敲門聲響起。
李尋歡耷拉着眼皮。
揉了揉腦袋。步履蹣跚的走過去。把門打開。
“張兄弟。”李尋歡有些驚訝的說道。
張正間拿着兩罈子酒。笑着說道:“李探花,不歡迎某家嗎?”
李尋歡笑道:“怎麼會。在說了,這是你家。”
張正間進門之後。把酒放下。說道:“這是,江南花家送來了花雕。”
李尋歡聞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頭。隨即有些興奮的打開一瓶。聞了聞。有些高興的笑道:“這麼好的酒。我可好久沒有嘗過了。”
隨即,擡頭就灌。
根據貯存時間不同,花雕酒有三年陳、五年陳、八年陳、十年陳,甚至幾十年陳等,以陳爲貴。
這瓶酒,是張正間特意向林仙兒要來的。快有三十年了。被張正間發現,直接拿走。
張正間不由的笑道:“李探花,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暴遣天物嗎?”
李尋歡聞言,放下酒罈。說道:“我問你,酒是用來幹什麼的?”
“喝。”張正間說道。
“即是用來喝的。那麼,咋喝不是喝。”李尋歡說道。
“李探花。這一瓶酒在外面都已經被賣到天價了。”張正間笑道。
“我可不會做出那種,把酒買來之後。在放起來的事情。那纔是真正的暴遣天物。”李尋歡說道。
張正間看着酒罈笑了笑。說道:“李探花,某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事?”李尋歡說道。
張正間沉思了一下。隨即擡起頭嚴肅的說道:“李探花,跟着我幹吧!”
李尋歡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李尋歡漂泊一生。也沒有幾個朋友。你們是我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我……”
張正間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行嗎……”
隨即,張正間攤了攤手。說道:“說實話。我張正間,很少服氣一個人,你李尋歡算是一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張兄弟……”李尋歡剛想說些什麼。
張正間揮了揮手。拿起那壇酒。嚴肅的說道:“某家敬你。”
李尋歡見狀。苦笑着說道:“我也敬你。”
張正間喝完之後。把酒罈放下。低聲說道:“爲了這片地方,值得嗎?”
李尋歡苦笑着。說道:“張兄弟,如果讓你放棄你現在的一切,你會捨得嗎?”
張正間嘆息說道:“倒是某家,着相了嗎?”
“李探花有李探花捨不得的東西。張正間也有張正間捨不得的東西。既然都是對各自重要的東西。我說這種話,倒是我的無禮了。”張正間說道。
李尋歡什麼也沒有說。他還在捧着酒瓶子。
憑他現在的實力。即使是不是專門煉體的。
可是,真想的話。千斤重的東西,隨意的扛起來都不在話下。
可是,聽到張正間平淡的話。
李尋歡總覺得自己手中的酒瓶子比舉起千斤重鼎都要困難。
他一向都是喜歡,答應朋友的事情。
比起怕麻煩。他更怕幫不上朋友的忙。
不過,這次算是例外了。
以他現在的境界,他可以透過虛空,稍微的靠着意念查看到天外的世界。
很大、也很強。
那些讓李尋歡自己,都感覺到有些棘手的氣息。
讓李尋歡明白了。他現在所處在的世界有多弱小。
除了捨不得是一點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在自己離開之後。自己的故土,會遭受到敵人的襲擊。
別人又不放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守在這裡。防止別人來襲。
雖然,自己不一定會解決一切的災難。
不過李尋歡相信,到那個時候。郭嵩陽和阿飛等人已經晉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自己也有那個信心拖到他們回來的那一刻。
張正間看着李尋歡。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珠子。說道:“李探花,這個給你。”
李尋歡接過了這個珠子。說道:“有什麼用?”
“捏碎它。關鍵時刻,會有人來幫你的。”張正間嚴肅的說道。
李尋歡聞言不由的直了直後背。說道:“如此。多謝了。”
“你我之間。不用說這話。更何況,你把你的飛刀絕技,交給了冰柱。這點小事也是應該的。”張正間說道。
說完。張正間離去。
後院涼亭內。
郭嵩陽、阿飛,還有已經顯現出原來模樣的葉孤城三人。坐在那裡。
看着張正間意興闌珊的走了過來。
阿飛有些可惜的說道:“李探花不同意。”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張正間嘆息說道。
“李尋歡,果然是李尋歡。他要是不這麼做。我纔會奇怪。人們也不會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會嚴肅對待。”郭嵩陽也不由的嘆息說道。
“大家就可以離開,這方世界了。我想在多問三位一句。捨得嗎?”張正間說道。
“我郭家有子嗣。”郭嵩陽率先說道。
“我家到目前爲止。我只知道我一個人。”阿飛淡淡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想見識一下更強的世界。”葉孤城說道。
張正間不由的笑道:“提前恭喜三位。可以踏入更高的境界。”
隨即,張正間一彈指。後院中的空氣,就像是玻璃一樣的碎裂開來。
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昏暗的通道。
“一直走。你們就會到我家了。”張正間說道。
郭嵩陽三人站起身來。鄭重的抱了抱拳。
隨即,走向的通道內。
“唉……”
“嘆什麼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雪冰柱來到了張正間的身旁說道。
“我在可惜啊!”張正間說道。
“可惜李探花?”白雪冰柱說道。
“他真是……真是。說不明白啊!”張正間苦笑說道。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李探花,如果不爲了別人着想的話。他也就不是李探花了。”白雪冰柱說道。
“這個,知道歸知道。理解嗎……我只能說,李探花也是個癡人。”張正間無奈的說道。
“對了。這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啊!”張正間說道。
“你應該說,我怎麼還沒有回家吧!”白雪冰柱說道。
張正間點了點頭。
“看你這麼意興闌珊的樣子。我想留下來,多陪你一會啊!”白雪冰柱笑道。
隨即,白雪冰柱又說道:“更何況,我有些好奇,復兒和鬆兒倆人爲什麼會氣沖沖的離開。”
“沒什麼。讓他們倆人辦一件小事而已。”張正間說道。
“什麼小事?”白雪冰柱說道。
“萬曆援朝戰爭。這件事要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