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根據線索,帶着總是會給人帶來驚喜,只要你給錢他無所不能的王啓年一起追查司理理而去。
再加上朱格安排的鑑查院的一處的人在各地關隘的地方阻攔司理理,一時間!
爲了抓住司理理,頗有些鬥智鬥勇的感覺。
司理理使用小計謀困住了範閒與王啓年之後,準備離去,卻遇到了黑騎。
爲首的便是鑑查院六處的主辦,那個曾經從中間切開了江哲的影子大人。
而能指揮的了影子的人只有鑑查院的院長陳萍萍。
範閒的又一位爸爸即將出場!
王啓年悄聲告訴範閒,這位影子大人是鑑查院公認最可怕的刺客,他常年跟隨院長左右,但卻無人見過他的相貌,也沒人知道他的姓名。
範閒看着眼前被團團圍住的司理理不由感嘆,千騎橫掃,所有的詭計都變成笑談,這,纔是真正的強大。
中間的時候,長公主覺得事情有些鬧大的,半真半假地跟太子提出在範閒進京前殺了他。
這樣他與婉兒的婚約便不作數了,幸而太子擔心這般會引起慶帝猜忌,而且如果他這樣做了。
那就是搭上了自己的前途了。
長公主鬼魅一笑,才輕飄飄說不過是開個玩笑。
司理理終究還是被帶回了京都,這個她一直想要滲透,又想要逃離的地方。
司理理此時滿臉憔悴,長髮散亂披着,臉頰上還有些灰垢,再也不復當年醉仙居頭牌花魁的風采。
回程途中,不斷有人想要從範閒手中帶走司理理,範閒告訴司理理,無論落到哪一方,她都將遭受酷刑,只有配合自己,她才能保住性命。
司理理心思縝密,現在這個秘密是她保命的最後法寶,她自然不肯輕易吐露,範閒也無可奈何。
事實上,範閒望着司理理,也覺得情緒十分的複雜。
曾經在醉仙居之中,這位姑娘唱了一首讓他十分的感懷《九張機》。
也曾在畫舫之中,與她飲酒對話。
那時候他愛談天她愛笑,雖然旁邊還有倆個大燈泡,但是夜色是多麼的美好,夢裡花落知多少。
這是一個讓除了婉兒之外,印象十分深刻的女子。
而在公堂之上,她更是給自己做了僞證,差點遭受刑罰。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是一個和江哲不清不楚的有着很複雜關係的女子。
“曾經江哲說你是鑑查院的人,而現在我卻是壓你入鑑查院的地牢,倒是有些諷刺啊。”
範閒說着說着,忍不住提起了江哲,提起了心中的問號。
司理理表情淡漠,整個人的氣勢與當初在醉仙居的風塵嬌媚完全不同。
“江哲知道你是北齊暗探麼?”
範閒忽然靠近了司理理,然後眼神直逼着她問道。
“知道!”
範閒整個人眼眶開始通紅,情緒有些激動。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哦,目光死死的盯着司理理,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知道你聯合京都的大人物,安排程巨樹刺殺我麼?”
這句話是這些天範閒藏在內心的一個讓他痛苦不堪的問題。
他不敢去往這方面想....
甚至關於這個問題的思考,他沒有跟範若若提及,也沒有跟林婉兒說。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好兄弟會害自己...
可是,爲什麼江哲剛走,自己就遭遇了刺殺。
爲什麼安排刺殺自己的人,還是江哲曾經的紅顏知己....
司理理的眼神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不負之前那般清冷。
“不知道....”
“真的?”
範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有些急切的追問道。
司理理平靜的注視着範閒。
“我也是接到密令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安排的刺殺對象是你...”
“他們?他們是誰?誰給你下的命令,誰安排程巨樹入的京都。”
範閒眼睛裡的血紅着,大神的質問着司理理。
“我不會說的!”
司理理靜靜的說道。
“現在外面的各個府衙都想要要你,只有我纔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範閒着急的說道。
司理理搖了搖頭...
只要範閒將司理理送入的是鑑查院,她便還有活命的機會!
內心裡,她也是有些期待的想着江哲...你會來救我麼?
一番波折之後,司理理還是被送入了京都府的地牢裡。
而此時,京都又熱鬧了!
葉昭將軍與三殿下的婚事訂的比林郡主的要晚,但是親事安排的卻要更早的多。
這一日,十里紅妝,從宣武侯至三王府的大街上,再次人頭涌涌,熱鬧非凡。
擡嫁妝的不是普通下人,而是清一色的虎狼騎士兵,全部腰桿挺直,步伐整齊。
用軍隊送嫁,這場景當真是壯觀。
走過的第一擡嫁妝是皇上賜下的玄鐵鞭,第二擡嫁妝是太后賜下的七色寶石黃金頭面,璀璨寶石互相輝映,耀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
後面跟着的是皇后、貴妃、宗親大臣們賞賜的添妝,有玲瓏八寶閣、西洋鏡臺、紫檀梳妝櫃。
精緻得懷疑她們爲討好當前最有權勢的將軍,把給自己女兒用的最好傢伙都拿出來了。
一百二十臺嫁妝,首尾長達數裡,這頭進門,那頭還未出門。
人生頭一次這麼盛大的結婚的李承平有些十分的不自在。
穿着鮮豔無比的大紅袍,還要麻煩無比的見見那些皇室宗親,國公,侯爺們。
“老三今日當真的是光彩照人啊,多了葉家軍爲助力,老三你大業可期啊,恭喜恭喜!”
“謝謝二哥啦,二哥的羊駝髮型依然還是驚世駭俗啊。”
懟了老二一句之後,太子也親自過來了,作爲儲君李承平還穿着大紅袍給太子行禮。
“三弟今日甚至喜慶,有些嬌媚啊...聽聞這葉昭將軍英雄才俊,而三弟又是如此花容月貌,倒是十分般配,天生一對啊。”
“謝太子嘉獎,聽聞太子妃最近對美膚美白十分的感興趣,臣弟在這方面剛好有些心得,若是太子不介意的話,臣弟倒是可以跟太子妃指導指導。”
“不用了,哼!”
懟了一句太子之後,李承平心裡舒服了些。
只不過下一秒,李承平開心不起來。
擡起來的嫁妝還有一個四個人擡着的奇特物件,擡着的人都顯得很吃力。
湊上去一看,一個紅布包裹之下,竟然是一根閃爍着森森寒光的狼牙棒躺在青石路上,鋒利齒釘間似乎還有洗不淨的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