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量讓費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身形往下一沉,腳下的地板都被震的粉碎。
“你是誰?”
費介強忍着一股吐血的想法,冷聲質問道。
一個同樣年歲沒有多大的少年,竟然一個進攻如此的兇猛。
江哲沒有理會,反而一個轉身一個側踢。
這一踢直接命中費介的胸口,有些微胖的費介就這麼被踢飛的直接撞到了另外一邊的牆上。
“啊!!!”
範閒掂了掂手中的殘枕,把牙一咬,舉起小胳膊,朝着倒地的費介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砰..
碎了一地!
“我靠,你這也太狠了吧,小小年紀心性如此歹毒!”
江哲立刻以一種抽身室外的旁觀者的角度說道。
範閒驚恐萬分,看着暈倒在地上的這個殺手。
“兄弟,你攤上事了...”
江哲道。
範閒着急的問。
“他死了麼?”
江哲湊進來看了下。
“那倒是沒有,不過是暈過去了罷了!”
“那你怎麼說我攤上事了?”
有江哲在,範閒遇事倒是沒有那麼慌張,因爲他知道江哲肯定知道的比他多。
江哲仔細打量了一下費介的穿着,然後伸手探了探他的腰腹,果然搜到了一個令牌。
“這人是鑑查院的人....你攤上大事了!”
江哲笑着道。
範閒蹙眉擔憂的問道。
“鑑查院是什麼機構,裡面有很厲害的人會報復我麼?”
江哲轉過身,認真的說道。
“有...鑑查院的提司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真實實力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最最特別的是!
他...”
範閒聽得格外的認真,完全順着江哲的話散發思維。
與原來不同的是,因爲江哲的闖入的關係。
他提前的知道一些自己的身世,也提前的與五竹溝通聯繫上了,而不是在遇到襲擊之後才跑着過去跟五竹說..
你總的管我的吧。
此刻他很緊張...
這人要殺自己,這人還是什麼鑑查院的人,鑑查院還有高手。
江哲半眯着眼認真的說道。
“他...還有這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是個大帥比!”
範閒忽然呆了呆,感覺自己和江哲不在一個頻道上。
“最特別的是,檢察院的提司年齡才八歲喲!”
江哲忽然燦爛的笑了起來,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手指搖了搖。
八歲?帥比?
文武雙全。
你江哲這麼自戀的人,能這麼夸人?
範閒整個人打了一個機靈。
“我靠,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江哲笑嘻嘻的打了一個響指。
“併購,猜對了,不過沒有獎....”
原來江哲就是這個鑑查院的提司,那麼這個人也是鑑查院的話...
“我去,那這人不就是你屬下,你怎麼還和他打起來。”
江哲尷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打完纔看出他是鑑查院的人的...”
“那他是誰?”
江哲探了探肩膀的說道。
“我哪知道,我也纔剛上任不到幾個月,哪能把公司的全部員工都認熟悉啊...
也許你可以去問問五竹,他是我的前任。”
範閒眨了眨眼眼睛。
“前任幾?”
江哲差點脫口而出,前任三之再見前任!
他拿起旁邊的一個棍子敲了一下範閒的腦袋。
“他是上一任的鑑查院的提司!”
“哦!”
捂着腦袋的範閒喲嚯了一聲之後,就跑出去把五竹喊來了。
五竹依然蒙着眼睛,歲月彷彿在他身上看不出痕跡一般,整個人冰冷的如同一個機器。
五竹見到江哲的時候,倆個人有些嗆火,差點又要打起來。
從本身的能力來,江哲是打不過的五竹的,但是耐不住不死之身太變太了,再加上技能的傷害效果。
所以還是把五竹打重傷了,哪怕現在過去了一個月。五竹也沒恢復好,時不時的要去曬太陽....
“誰打暈他的?”
江哲立刻伸手指向了範閒。
範閒翻了個白眼,我靠,你出賣了我。
五竹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範閒,想不到小主子竟然能這麼年幼就暗算到了京都來的費介大人。
五竹雖然初步認可江哲是認識他,並且認識小姐的...
但是五竹卻不會以對待範閒的態度對待江哲。
頂多把江哲當做陳萍萍那樣跟小姐有關係的人而已。
“五竹叔,他是誰啊?”
“他叫費介,是京都鑑查院的第三處的主辦!”
五竹摸了摸費介的下頜處介紹到。
“他是全天下公認的用毒最精神的三個人之一,精通用毒辯毒解毒,這樣的人竟然被你用瓷磚就砸暈了..”
可憐費介真倒黴啊。
範閒立刻指向江哲道。
“是他先把這個人擊倒的,我才補刀的...他是共犯!”
五竹伸手從費介身上摸了摸,果然掏出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別碰,有毒的...”
範閒立刻提醒五竹道。
五竹沒有理會,似乎在用行動證明,這個世界上沒有能毒死他的毒物。
江哲也順勢低下身子拿起其中一瓶倒出了嚐了嚐,然後對着範閒道。
“有點鹹...像小鹿的汗水味道!”
我靠,什麼時候了,你還講段子?
範閒吃驚的看着江哲。
“你不怕中毒....”
這次換江哲白了眼範閒。
“死都死不掉的人,怕什麼中毒?我只是怕毒藥味道不怎麼滴....”
點着了一小盞油燈,範閒吩咐丫鬟們去休息不用管這裡。
三個人便位置倒在地上的費介打量了起來。
鬍子拉碴,年齡有些蒼老,頭髮像是從油鍋裡滾過了一樣,很亂又捆成一團一團的。
鬍子的顏色除了白色還有一點綠色,口味很獨特。
“這人怎麼這麼猥所啊...確定是你們鑑查院的人麼?”
範閒打量着費介,然後疑惑的問江哲道。
“不是每個鑑查院的大人物都像本帥哥這麼英俊瀟灑的..”
範閒切了一聲,鄙視了江哲一眼,然後問道。
“那他來是什麼目的?找我的還是江哲的?”
五竹依然冰冷的語氣,緩緩的說道。
“不知道,不過他如果想要來殺你,無論你有什麼本事,都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範閒斯的一聲,擔憂的說道。
“這麼厲害的話,那我剛纔砸暈他,他會不會記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