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連塵瞪了喵小雨一眼,看向喵百草,臉上寫滿了嫌棄,“怪老頭,你還抱着我幹嘛啊?我都到地方了,你還不鬆手!” “不行,你得先答應教我,我才能放了你!” “鬆手!” “不鬆!” “你到底鬆不鬆手?” “不鬆,不鬆,就是不鬆!” “你這樣,我怎麼救人啊?要是病人死了,我看你有沒有心魔?” “你當我傻啊?星痕草入藥,都不是救命藥,怎麼可能害死人呢?” 喵百草說的也沒錯,不過這也僅侷限於他們的藥道境界,而且,他們用星痕草時,都是曬乾了的,孰不知,星痕草中的星痕之力,在曬乾的過程中會流失,幾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 連塵最近在嘗藥時,也是偶然發現一絲星痕之力,這纔想到了星痕草最重要的地方,當時他連續嘗試了幾株,也沒發現星痕之力,這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星痕草上的星之痕,在採摘之前會很明顯,特別是在晚上,但是採下來之後,卻會慢慢散發掉,直至無形,而且這是一種喜陰厭陽的藥物,暴曬乾製的話,對藥效也會大打折扣。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裡的人不會養殖,到需要時才利用起來,所以也只能採而曬乾,以增長保留時間。 “膚淺!” 藥道之大,就算是連塵都得歎爲觀止,又何況是喵百草這樣的人呢? 在這看到的藥書裡,幾乎都是以草木入藥,孰不知,世間萬物,皆可入藥,只要懂其理,知其性,任何一味藥都可能是救命良藥,任何一味藥都可能成爲主藥,這和藥的等級品階無關,重點還是在藥理藥性。 “膚淺?你竟敢罵老夫膚淺?你知不知道,這九山十寨誰的醫術最高?那就是我!你竟然敢說老夫膚淺?好啊,那你就是是用着星痕草救人性命,如果不是性命攸關的病,你就得教老夫那醫術,如何?” 喵百草氣得直吹鬍子
,要不是有事相求,他走拍屁股走人了,又何必在這與連塵浪費時間,現在既然連塵撞到槍口上了,他自然要好好借題發揮一下嘍。 “好啊!不過,要是如我所說,而且我也治好了對方,那你就不許再纏着我了!” “好!” 喵百草鬆開了連塵的胳膊,讓他去救人,他則跟在連塵身邊,倒不是怕連塵跑了,而是想看看連塵到底是怎麼救人的。 連塵淡然一笑,向醫館裡走去,進醫館前,不禁看了喵百草一眼。 “有點我的糾正一下,這個九山十寨,從我來的那天起,醫術最高的就易主了。即便我不是九山十寨的人,不算。那醫術最高的也輪不到你,而是另有其人!怪老頭,藥道博大精深,焉是你能看清的,莫要以井蛙之眼,坐觀天地之大!” 此刻,喵百草卻沒有反駁,倒不是承認了連塵雖說的醫術最高之說,而是在思量着連塵那句,藥道博大精深,不可坐井觀天。 這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九山十寨已經沒什麼可學的了,以他的身份年齡,出不去,總寨主也不會允許他出去的。 連塵的話,雖然有些讓人不喜,可不管怎麼說,卻是真理,這一點,讓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反駁,只好當作沒聽見,跟在連塵身後,見識見識連塵的醫術。 連塵和喵百草打賭之事,很快便傳開了,不少人都向喵小雨的醫館趕來,不管結果如何,敢在醫術上跟喵百草打賭,九山十寨幾乎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人,今天有了,自然是盛事,就連總寨主都被驚動了。 “小雨,那副藥你給他服用了沒有?” “剛放在桌上,想來他應該服用了!會藥性相沖嗎?” “那是輔藥,他喝了,我纔好讓他服用另一劑藥!” 看到病患面前空了的藥碗,連塵拉起病患的手,搭了搭脈,確定對方確實服藥不久,才鬆開了手。 “怪老頭,你先看看他,是不是性命攸關?” 喵百草
仔細觀察了一番,既然連塵這麼說,自然不應該只是發熱,看到病患人中處的紅斑。 喵百草駭然失色,“牛毛針!” “牛毛針?師父,這就是牛毛針的症狀?” 牛毛針,是牛人族的一種暗器,很細小,中針的人,除了針入膚時會有一點刺痛感外,之後便不會有什麼感覺,而且,這種刺痛很輕微,很少會有人注意。 喵小雨也只是在書上看到了一些文字記載,可是卻沒見過,對於牛毛針的症狀也不瞭解。 光這些,還不足以讓喵百草駭然,真正讓喵百草駭然的是這東西又出世了。 百年前,牛人族利用牛毛針,殺死了不計取數的敵對外族,之後,出於正義,無論是否與牛人族敵對的種族都紛紛站了出來,給牛人族施壓,最終,牛人族妥協,表示銷燬牛毛針的製法和現有的牛毛針,這才逃過一劫。 喵百草百年前見過牛毛針的症狀,那場浩劫,雖然沒有波及到貓人族,但是對牛毛針之事,卻是記憶猶新。 沒想到時隔百年,牛毛針竟然又現世了,這就意味着,這片天下又將興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喵百草雙目微寒,盯着連塵。 連塵是牛人族的,前些時日出現在他們貓人族,本就很不合理了,現在他的牛角消失了,貓人族也出了問題,難免會讓他多想。 “牛毛針是什麼東西?” 連塵看向喵小雨,顯然喵小雨聽過這東西。 喵小雨看着連塵,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說。 雖然她相信連塵不是牛人族的奸細,也不願意相信連塵是牛人族的奸細,相比奸細之說,她更願意相信連塵是被人族撫養長大。 見喵小雨雙目含淚,連塵撓了撓後腦勺,不明白喵小雨這是怎麼了,難道他說錯話了?可是他也沒說什麼啊?他不過是問出了自己的不解罷了,怎麼喵小雨就變得這樣了? 喵小雨深吸了口氣,將自己所知道,對連塵細細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