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我問穆騰
“響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可引起感覺和情緒上的變化、對時間和空間產生錯覺、幻覺直至導致自我歪曲、妄想和思維分裂的天然或人工合成的一類精神藥品。”穆騰的食指劃在我的手背上,“有人給她打了針,法醫那已經鑑定出來了。”
“她是不是精神錯亂纔會這樣?”我吃驚的做起來,一不注意碰到了肋骨,“好疼!”
穆騰將我放平,老實的爲我掩好被子,“我需要看一些相關的學術論文。”穆騰沉思着,“我沒想過赫然會幫你。”
我纔想起來,我在危險關頭第一個打的電話就是赫然,我有些懊惱的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
穆騰坐在病牀前,“凌萱,我還是要說對不起,沒能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面前!”
我尷尬的擺了擺手,“你讓我住你家我已經很打擾了!”
“穆騰先生也在!”赫然一把推門進來,看見正在說話的我和穆騰,眼光一沉,語氣冷漠。
“赫然先生,謝謝你照顧凌萱,我要接走她。”
“不行!”赫然走到我面前,打開了餐盒,一股粥的香氣竄進了我的大腦“先吃點粥。”
“赫然先生,我想昨天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希望你的公司不要錄用凌萱,但是今天她爲什麼接到通知說來上班?還發生這樣的事?你保護不了她,就別害她!”
“有人告訴我,有個凌萱的會來面試,我就來了。”赫然的臉色很難看,“你懷疑我?”
我看着面前爭執不休的兩個人,閉上眼,“別吵了,我哪都不去,就在醫院呆着,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出去,我靜一靜。”
穆騰將一部新的手機放到我的手裡,捏了捏我的臉頰,“先躺一會,有消息我通知你,你現在是取保候審,一切的一切,要聽我的安排?”
我點了點頭,赫然看見這一幕,咬了咬牙,先出了門。
穆騰出去之後,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那熟悉的聲音,我一聽就是那兩個男人,我不禁苦笑,我凌萱何德何能,讓這兩個人爲我大打出手。
窗外的天空黑漆漆的,昨天的這個時候,我孩子啊等着穆騰回家,今天我卻躺在醫院裡面,還被懷疑殺人,這真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嗎?
我努力回想我二十多年來遇見的所有人,即使是同學我也很少說話,只要跟我無關的事情我從來都是高高掛起,我看着正在滴答着的點滴,漸漸有了睡意。
其實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被愛,我在恍惚中看見赫然那擔憂的臉,心中還是會有漣漪,我懷疑他愛不愛我,甚至自欺欺人的想過,他愛我,他曾經真的愛過我。只是那些所謂的愛,都被物質與寂寞吞噬乾淨。
半夢半醒中,我好像看見安琳站在我面前,她嫌棄的看着我說,“你叫凌萱?我是安琳,你跟許小柔是同性戀吧,每天都在一起?”一會又是她鄙夷的語氣,“你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在國外啊,自己變出一個美好的童話騙我們!”然後就是她在陳叔叔那對我冷言冷語,和她媽媽一起欺負我的畫面,最後我看見她滿身獻血的抓着我的胳膊,問我:“凌萱,你爲什麼不救我?你爲什麼沒抓住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試着想醒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我大喊,嘴裡發不出聲音,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猙獰可怕,我努力甩開安琳,大聲的叫着赫然的名字。
穆騰推門進來,我已經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做惡夢了?”
我看着穆騰,“穆騰,我夢見安琳了,她全身都是血,抓着我的衣服不放,怎麼辦穆騰!”
穆騰安規的摸着我的頭,我靠在他的胸前,“凌萱,我會解決的,你不要怕!”我的眼淚“唰”的流下來。
“我現在雖然是取保候審,可是他們給我定的是殺人,我真的沒殺人!”
“我懂,我都懂!”穆騰將我的眼淚擦淨,“等這件事完了,我帶你走,去我長大的地方看看,你別哭了!”穆騰將我的臉貼在他的胸前,我哭的更加厲害,就是爲了這片刻的安穩。
穆騰將我的身體放平,“睡吧,我在旁邊!”
早晨我醒來的時候,穆騰趴在牀邊沉沉的睡着,赫然進來,看見我醒來,剛要說話,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赫然不悅的閉上了嘴巴,我試着下牀,赫然趕緊過來扶我。
我走到病房的陽臺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赫然站在我身邊,“說什麼呢,你,還是愛我的。”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我還能笑的出來,“赫然,那是本能,我也不想說什麼,你也看見我現在的狀況了,我想,請你別再來了。”
“是因爲穆騰嗎?你愛上他了?”
“我跟穆騰之間的友誼,不是你能隨便踐踏的。赫然,你不是訂婚了嗎?也接管了赫氏,一切的一切都按着你希望的軌跡運轉,我覺得挺好的。”
穆騰將我圈禁懷裡,“凌萱,我在嘉寧走的時候,我就確定了我想要什麼你要愛情,我爸爸要赫氏,你要我怎麼取捨?”穆騰看着早晨的陽光嘆了口氣,“你只要相信,我愛你。而且...”
“赫然,一早你跑着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我回頭看見夏陽站在門口,她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齊劉海大眼睛,整個人像芭比娃娃一樣可愛,赫然看見夏陽的一霎,鬆開了環住我的手臂。
“什麼事?”
夏陽看了我一眼,“沒事,問了秘書說你在這,今天不是去拍婚紗照嗎?”夏陽看了看我,“凌萱,你受傷了?”
“在醫院不一定是受傷,也有可能是生病!”穆騰走到我身旁,看着夏陽,“夏陽小姐,你好像很關心凌萱,總是在凌萱身邊出現,我是不是該懷疑你點什麼?”
夏陽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穆騰先生,以你的身份和凌萱在一起,真是有點自掉身價,赫然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不打不相識,至於你說我總在凌萱身邊出現,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夏陽轉頭對着赫然甜甜一笑,“我們走吧。”
赫然沒說話,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我看着夏陽,她笑着對我說,“結婚的時候,我會發喜帖給你。歡迎來喝喜酒!”說完便神采奕奕的跟着赫然走了出去。
穆騰看着我,“這不是在陸澤川表哥的未婚妻嗎?怎麼現在成了赫然的未婚妻了?”
我一時語塞,又恍然大悟,“穆騰,夏陽說過,我喜歡什麼她就喜歡什麼,我們從第一次見,她對我的態度我就覺得特別莫名其妙!”我努力回想着每一次和夏陽見面,“之前我暗戀陸軒,她和陸軒訂婚了,然後我跟赫然在一起,她跟赫然在一起。”
穆騰頻頻點頭,“要是這樣整你,除非有天大的仇恨,否則她犯不上這麼做!”
“我不知道,我和她並沒什麼交集。”我嘆了口氣,“真的想不起來。”
“凌萱寶貝!”錢多多站在門口,“凌軒寶貝!”
我吃驚的看着錢多多跑到我身邊,她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扒開穆騰,“凌萱,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害你?我聽管家說了,你放心,有我錢多多,一定幫你擺平。”錢多多拍了拍自己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媽,你來幹嘛?”穆騰不悅的看着錢多多。
“我來幹嘛?我再不來,我兒媳婦就灰飛煙滅了,你這個熊孩子,趕緊滾回家睡覺去!我在這陪他!”
“穆騰少爺要睡夠八小時的!”我對着穆騰說,“你回去睡會吧,我能走能跳能跑,放心吧。”
穆騰不放心的點了點頭,錢多多將穆騰襯衣的領子整理一下,“到底怎麼回事!”許小柔風風火火的闖進了病房,看見我們三個神色一愣。
“穆騰,這女人是?你他媽的不會也在跟凌萱玩劈腿吧,我創造了那麼好的機會給你,你們現在在凌萱面前卿卿我我?”許小柔氣沖沖的將正在爲穆騰整理衣服的錢多多拉開,錢多多看着許小柔,瞬間換臉。
“我是穆騰他媽。”錢多多整理了一下被許小柔抓皺的純棉t恤。
“蒙誰呢,你這打扮有二十五嗎?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怎麼學會勾搭人男朋友了!”
“小柔,這真是穆騰的媽媽。”我趕緊制止住許小柔火箭炮一樣的嘴,因爲我已經看見錢多多的臉色很難看了。
許小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阿-阿-阿姨,對不起啊,我看你這麼年輕,我以爲是那個...您不信您出去問問,大家都覺得您跟二十出頭是的!”
“穆騰,這是什麼朋友?上過軍校?說話怎麼跟火箭炮是的!”錢多多白了許小柔一眼。
“我回家睡會,等我來了你們再走,”穆騰完全不理會錢多多說的話,叮囑了我兩句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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