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羽,我可以再次明確的告訴你,這一生能站在我身邊的人,只有秦桑,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行。”
宋延希的話,斬釘截鐵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這些話,對於秦桑或許情深意切,但是對於陸心羽而言,卻像是一杯杯的毒酒。
陸心羽笑着,眼眶裡含着淚,癡癡的又透着無限淒涼看向他:“我不信……我還是不信,她不過是諾瀾姐的一個替身而已,你爲什麼對她這麼情深不負。”
“心羽,你又錯了,秦桑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許諾瀾的替身,僅僅是因爲她們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纔會給你這樣的錯覺。”
宋延希英俊絕倫的臉上,透着一股堅定,渾厚的嗓音吐出的話非常有力量。
“呵呵……難道你能否認……當初秦桑之所以能夠吸引你的注意力,不是因爲她長得像諾瀾姐嗎?”陸心羽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但誰知,宋延希的話,完全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的確,之前我也一直以爲是因爲秦桑長得像諾瀾,我纔會對她有那麼大的興趣,但是心羽,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宋延希停頓了一下,一雙眼睛鷹隼般的盯着陸心羽,眯着眼睛裡的光芒:“如果真的只是因爲她長得像許諾了,那爲什麼其他的人不可以,這世界上有太多人,或者眼睛、或者鼻子像諾瀾,對她們,我都能心如止水。但是……這個世上只有秦桑一個人,讓我願意傾盡所有。”
陸心羽覺得如果之前她還抱着那麼一絲微弱的希望,那麼此刻,她心中點亮的光芒,就像是螢火蟲的一點微光,隨時都會被消耗殆盡。
是啊!這麼簡單的問題,她爲什麼從來沒有想過?
如果只是因爲長得像,她自己和秦桑相比,應該是更像許諾瀾的,但是這麼多年的陪伴,她和延希共度了十多年,所有的感情卻都止步在了關切的層面。
這一刻,陸心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懂了,但是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
事分鐘後,宋延希暈倒在了椅子上。
陸心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陰陰涼涼的,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委婉和善解人意。
看到宋延希已經完全暈倒,陸心羽踏着紅色高跟鞋,走到他身邊,帶着癡戀般的撫摸着他的略顯疲憊的臉。
“十多年的陪伴啊,延希……既然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秦桑擁有你。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我也一個人孤零零二十多年了,往後的人生,就算真的孤獨終老,也沒什麼很大的遺憾。”
陸心羽的脣湊近他薄涼的脣,輕輕的又小心翼翼,貪戀的吻着。
其實,宋延希回北城的當天晚上,秦桑也回到了北城,只是剛剛到家門口,她的鑰匙剛剛插進門裡,就感覺眼前忽然一黑,人已經暈倒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夜正濃。
秦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在眼前背對着她的高大身影,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韓亭風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邪肆
狂妄的笑容:“終於醒了,我還真擔心你會睡一天一夜,這樣,可就錯過明天的好戲了。”
秦桑聽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對於這個像陰魂一樣纏繞着自己的男人,她心裡有一種深深的不祥感。
總覺得他有什麼更深刻的目的。
“我餓了。”
聽到這句話韓亭風突然間怔愣住了,本來以爲,她會像上次一樣,拼命的抗拒和掙扎着,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異常安靜的不吵不鬧。
“果然是與衆不同啊!”韓亭風語氣邪魅的讚賞了一句。
“多謝誇獎……與高手過招,自然要有自己的定力,不然豈不是會輸得一塌糊塗。”秦桑的語氣不鹹不淡。
等飯菜上來後,秦桑並沒有再看他一眼,十分隨意和享受的吃着碗裡的飯。
韓亭風挑着好看的眉頭,看她吃飯享受的樣子,突然也來了興致。
“再拿一副碗筷來。”
秦桑猜出了他的想法,頭都沒擡一下冷冷的說了一句:“我看這飯菜應該只夠一個人的分量。”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吃了我吃什麼。
韓亭風所有的惱怒就這樣被堵在了心裡,說也說不出來,委屈極了。
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馮俊,看到自家先生的表情,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家先生這樣說話過,以往的那些女人,能得到先生和他們同桌共餐,怕是都要興奮的跳起來了,也只有這個女人竟然這般不識好歹。
其實,秦桑不是不怕他,只是篤定了,既然上次他們在延希那裡拿到了好處才放過自己,那麼這一次,肯定也是有目的的,所以應該不會輕易的傷害自己。
飯菜吃到一半的時候,秦桑突然來了興致,將面前的菜推給了韓亭風:“我吃飽了,你可以吃了。”
這句話說的,不僅韓亭風連他一旁的馮俊,都覺得自己嘴裡悶了一口老血。
這女人還真是又毒,又冷的可以。
此刻冷漠的,伶牙俐齒的秦桑,莫名的讓韓亭風想起了那一天晚上,蜷縮在他懷裡的柔弱人兒。
以往這個時候,韓亭風可能直接就發飆了,但是此刻,他竟然真的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菜。
秦桑冷漠的就轉過身上了二樓,她要自己找一間睡覺,而且絕對不能是上次那個房間。但是那個房間,存有滿滿的陰影。
走了幾步,秦桑,然對一個房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隨手一推,饒是心裡再平靜,裡面的場景也狠狠地嚇了她一大跳。
清一色的深色系裝扮,幾乎看不到一絲存在着亮色的地方。
甚至連牀上的被子枕頭,所有的都是深色的,秦桑頓時覺得渾身一顫,這個男人像是從地獄魔鬼中走出來的一樣,太恐怖了。
剛想轉身離開,韓亭風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她的身後,邪魅地勾着脣角靠近她:“本來都打算放過你了,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就不客氣了。”
秦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打橫抱着她,將她拋在了自
己的深色大牀。
這樣的深黑,相對於在醫院裡絕對純潔的白,讓秦桑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不僅他這個人是冷的、冰的,就連牀上的被單都是冰涼的。
黑暗的夜裡,韓亭風已經壓着秦桑的身子,這一刻,秦桑自己都開始無比佩服自己,還能平靜心裡的情緒。
因爲對這個男人沒有喜歡,所以這一刻,只有藏着的害怕,但是沒有心的震顫和激烈的跳動。
而以往,每一次宋延希將她困在牀上,火熱的胸膛貼着她的時候,秦桑都感覺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樣。
“你三番五次地抓我,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背景,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應該知道一下你的名字。”秦桑的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側着自己的臉,並不直接對上他的眼睛。
兩人隔得很近,韓亭風噴出的氣息,讓秦桑很不舒服。
“韓、亭、風。”他的眼睛突然變得幽深,盯着秦桑一字一字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韓亭風掰正了秦桑的臉,俊俏邪魅的臉一點一點的靠近她。
他的脣越發的靠近她,秦馬上意識到他是要做什麼。
在他的脣將要靠近她的時候,秦桑伸出手,死死的抵着韓亭風的額頭,開口的話透着自己的倔:“韓亭風,如果你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
“是嗎?”聽到秦桑的話,韓亭風竟然意外的笑了,他霸道又強勢的伸出一隻手攬在秦桑的腰間,將她壓向自己:“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試試,看看是我吻你吻的比較快,還是你咬舌自盡咬的比較快。”
說完,他的脣壓上秦桑的,剛一靠近他就發覺自己不想離開,一點點探尋她的甜蜜,但秦桑始終緊咬着自己的牙齒,不讓韓亭風進入分毫。
也是重新靠近她的這一刻,韓亭風發現自己竟然越發想念這個女人的味道。
以往,他有過的女人可以說是不計其數,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心裡,勾着一絲想念。
最終這場戰爭,以秦桑的勝利結束。
韓亭風放開她的時候,秦桑掙扎着起身準備離開,意外的是,眼前的男人,竟然拿被子蓋住了她,幫她掖好了被角,自己一個人,走開了。
第二天一早,馮俊一得到消息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韓亭風的臥室。
明顯有些激動地叫道:“先生,如你所料,消息……”後面的話在看到房間裡的秦桑,都吞在了嘴裡,眼睛也有些呆滯、目瞪口呆。
馮俊發誓,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一幕。
先生的房間他一向是可以直接進來的,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你從來沒有見過他帶過哪個女人到自己的臥室裡,更別說是在自己的臥室裡睡覺。
這個女人絕對是第一個。
秦桑也有些嚇到了,一晚上沒有洗澡,她覺得身上非常難受,剛剛圍着浴巾出來就碰到了這樣的情況。
韓亭風聽到了聲音馬上就趕來了,自然也沒有料到,秦桑會在早上洗澡,而且還只是圍着一條浴巾,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