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宋延希簡直就是一頭目的昭昭的狼,將狼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公平交易,有償有得。
秦桑摟着他的脖子,他抱着她,身體落到牀上時,秦桑伸手抵住他:“延希……我吃了龍蝦和螃蟹,還沒漱口……”
“我幫你漱。”
“我沒洗澡。”
“我幫你洗。”
秦桑他說的幫她洗澡是真的去浴室洗乾淨,但是,這男人的思維再次超出了她的想象。
秦桑白皙的皮膚在紅色牀單的映襯下,愈發的魅惑人心,瀑布般的黑髮長長的,略帶散亂的鋪在牀上……可以稱得上妖精了。
清秀的臉上,紅暈滿布,整個身體也浮現緋紅之色。
難怪,宋延希說她有妖精的本質,那她就勾走他的魂魄。
宋延希低吼一聲,深邃的眼睛已經染上濃濃的情慾,此刻的秦桑在她的眼裡簡直就是魅惑到極致。
玫瑰的妖豔在她的身上也能完美掩飾。
當宋延希的吻星星點點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全身都掛滿草莓時。
秦桑終於明白他說的漱口和洗澡是什麼意思了。
有些汗顏。
宋延希剛一擡頭,秦桑就撞進了他如墨的眸子,那裡不在深邃難懂,多了更多的柔情蜜意和平常男人都有的情慾。
宋延希知道秦桑在想什麼,性感暗啞的聲音,猶如最好聽的大提琴般在她耳邊:“桑桑……夫妻間有個詞叫相濡以沫。”
“知道原意是什麼嗎?”他輕啃了下她的鎖骨,引得秦桑身體一陣輕顫。
“原意是:泉水乾了,爲了抱住生命,兩條魚吐沫互相溼潤。”
“所以……沒有什麼害羞的,我們就是這兩條魚。”說完,宋延希又低下頭,近在咫尺的胸膛,火熱的困着她。
秦桑不得不佩服宋延希強大的邏輯能力,想在更深一步的想時。
宋延希已經沒有給她機會了……
最後的時候,秦桑即使都有些虛脫了,還是不忘向宋延希伸出手臂:“我要洗洗再睡。”
宋延希把水溫調的很好,也用溫熱的手掌幫她揉捏按摩着。
秦桑抵擋不住睡衣,困困的就閉上了眼睛。
宋延希將她抱到牀上,剛準備抽一隻煙的時候,想起她上次說的話:“既然不能阻止你抽菸,那以後你抽菸,我就吻你。”
嘴角勾着笑了笑,只得做罷。
拿自己做籌碼,這總是宋延希最不設防,最容易妥協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在夫妻之事上他對他的確有些狠,除了感情的情不自禁;宋延希還有一個私心。
想到這裡,他剛剛褪卻情慾的雙眼看向秦桑的小腹。
兩隻手從她背後穿過,將她有些嬌小的身子摟在懷裡,饒過她,雙手覆在她的小腹,光滑的肌膚觸感,讓他很滿意。
“桑桑……我希望,這裡能孕育一個我們的孩子!”宋延希輕輕緩緩的說着,柔情無比,吻着她的髮絲。
這句話,睡夢中的秦桑自然是沒有聽到的。
秦桑第二天一忙就忙忘了和
林宇的見面。
在心裡,秦桑真的已經把林宇這個人抽出了生命之外了,因爲不重要,所以容易遺忘。
秦桑想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敲響了宋延希的門:“延希……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
“怎麼呢?”想起方靜書的一些動作,宋延希的第一反應是擔憂。
“嗯……有個老同學要見見。”
同學。
秦桑用的這個詞,不是朋友,也不是親人,只是曾經在同一個學校念過書的不同年級的同學。
林宇和秦桑的關係,在她看來已經寡淡至極。
“好……”宋延希眸色動容了一下,夾雜的情緒幾乎一閃而過,撈着秦桑吻了一遍才放開她。
還是上次想見的地方,離公司不遠。
秦桑很快就到了,本來,她沒有抱希望林宇會等她一天。
如果他不在,自然是更好。
相同的位置,果然是空的,只有一邊放着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這樣真是再好不過了,秦桑心裡瞬間竟然覺得輕鬆了。
人走茶涼!
秦桑自然也就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剛剛轉身,略帶輕柔地聲音響起:“小深……我還在。”
秦桑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沒有真的想過他會等她到現在。
而且是一隻默默地等,不像上一次,林宇沒有打一個電話或發一個短信騷擾她。
“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當面說。”秦桑還是坐了下來,在他對面。
林宇招來服務員:“來杯咖啡,一杯多加點奶。”
“林宇……這麼久了,我的口味早就變了。”秦桑的聲音有苦澀也有無奈。
林宇剛剛伸出去的手,就那樣直直的定在了半空中,一會兒又頹廢的落下,眼睛夾滿痛苦的神色。
大概天底下舊情人見面最尷尬的就是這個局面了,林宇以爲自己對她還有多瞭解,多清楚她的口味,記得她喜歡的討厭的食物、東西。
但是,他記住的都是曾經的她而已。
時過境遷,又有誰是在時間的潮流中一成不變的呢?
“其實,你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沒有那場仇恨,很多東西也都變了。”
“你有了方靜書;而我,也有了宋延希。”
林宇和她註定是要走上不同的人生軌跡的,他們是相交線,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點相交後,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此後的人生只會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但和宋延希卻不同。
他們是圓,無論半徑有多大,圓周有多長,天註定就是要相逢在一起的。
“你……真的要和他結婚了?”林宇問出的話,難得的平靜無波瀾。
或許是已經被傷過,此刻也就水過無痕了。
“嗯……只是補上一個形式罷了。”秦桑這句話比起婚訊可能是更傷人的。
靜默良久,林宇遞給她一個袋子:“你看看。”
“是什麼?”秦桑自然有些狐疑。
看完這些照片後,秦桑開始是震驚、後是氣憤,再是平靜。
“方靜書設好了這麼精
心的圈套,我早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我。”秦桑撥了耳廓一側的髮絲瞭然道。
她早知道方靜書會有捲土重來對付她的時候,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我看過,證據非常充分,即使是宋延希也查不到絲毫的破綻,她安排的很精心。”林宇看着她道。
“她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如果再不天衣無縫些,豈不是太得不償失。”秦桑笑笑,語氣間的清透和冷靜,讓林宇有很深的訝異。
“宋延希應該已經前幾天這些照片了,方靜書想用這些籌碼來威脅他娶她的妹妹方靜旋。”林宇道出這個事實。
林宇如此明朗的將方靜書的計劃透露給了她,一時讓秦桑想不出他到底意欲何爲。
“那你呢?你的目的是什麼?”秦桑挑眉看着他。
“聯合她一起,讓我血債血償,把我送進監獄,給你小姨報仇;現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我通風報信還是逃竄的機會。”秦桑聲音很冷,一字一句夾雜的都是濃濃的嘲諷,林宇哪能聽不出來。
“延希在這個城市,所以……我不會逃竄。”秦桑解釋道,白皙的手指細細的摩挲着咖啡杯,裡面的咖啡,她一口都。
“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人不是我殺的,我秦桑也不會坐以待斃。”秦桑的聲音揚起一抹冷厲。
她對候穎這個人僅剩的認知就是她爲了林宇擋了一刀,送往醫院,一直昏迷不醒。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小深……現在的你在我面前就是豎起的刺蝟!”林宇痛心疾首,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秦桑用了很大的抑制力才壓抑住心裡風起雲涌的情緒:“你認爲我爸爸害死你父母的時候是怎樣對他的;同理,你覺得我應該怎樣對待一個殺父兇手?”
她的質問字字泣血,像一把尖刀捅進林宇的心裡,明明鮮血淋漓,他卻無法張開口說疼,說冤枉。
她說的,每一個都是事實。
“對不起……”這好像是這麼久以來,林宇第一次對秦桑說這幾個字眼。
秦桑擺擺說,面上逼迫自己冷靜:“算了……我來,不是爲了聽你說這句話的。”
秦桑離開的不乏走的很快,林宇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墓地在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
這句話,讓秦桑成功的停住了腳步。
關於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林宇千百次,他心裡藏着深深的恨意,怎麼都不願意告訴她。
現在反而鬆口了。
“他的墓碑,我讓人建在了我爸媽墓碑的旁邊,我要讓他贖罪!”林宇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好一個贖罪,秦桑的心裡聽到這句話,異常難受,心都交織着扯到一起。
“照你這樣說,我以後是不是也應該把你的墓碑立在我爸爸旁邊給他贖罪,他養了你二十幾年,是你的不可逃避的養父。”秦桑仰着頭,融化了下眼淚,回擊了他一句。
出門時,下起了綿綿細雨。
停在前面的車,好熟悉。
“延希……他怎麼在這裡,難道……他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