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她想都別想!他會把她綁在身邊一生一世,就算是下地獄也也絕對不會放開!
“我說,離婚。”可是,她從來都不懼他的怒火,現在也一樣,蒼白粉脣上的笑花一如剛纔的那樣冰冷而晶瑩剔透!
閻傲陰寒地死盯着她,渾身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恐怖危險黑暗氣息,一如奪命的修羅,俊美而致命,並且是萬劫不復的致命!
閻娃娃,你寧願用我的命換閻夜殤的生,卻捨不得用黑家狐狸的一條命來換閻夜殤的命?
在你的心裡面,我現在的地位甚至還不如黑家的死狐狸!你寧願我死也不願意他死!
不,正確來說,是你把我從你心裡面驅逐出境了吧!現在你的心裡,沒有我一絲一毫的存在,就因爲我把你拉到了阡陌的面前!
是這樣的吧,閻娃娃!
你怨我,恨我,是吧!可是,即使我做得過分了,你也不應該逃離我的掌控,沒有我的允許,你就算是死,你的三魂七魄,也是打上了我閻傲的烙印!
哪怕是墮入輪迴,你也屬於我……
你休想逃離我的身邊!
狹長鳳眸裡的殺機是那麼的赤、裸、裸而狂暴,閃耀着宣示要將一切摧毀殆盡的深沉的怒火,熾熱卻又冷酷,激烈卻又沉寂,殘酷的,卻又冰冷的溫柔,明滅間,掙扎的複雜情緒一一閃掠而過!
娃娃幽冷的黑瞳直視着這樣的一樣眼眸,黑瞳內死水一般沉靜,漠然,波瀾不驚甚至空洞,那是真正的心灰意冷纔會有的眼神。
而正正是這樣的眼神,如一桶冰寒徹骨的冰水,將閻傲幾乎控制不住的狂暴的瘋狂殺機給徹底的澆熄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是世人所畏懼的最不想招惹的,一種是氣極而失去理智,做出瘋狂舉動的人,這種人,俗稱爲“瘋子”,是世人最不想招惹的,狗被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人。第二種,則是在瘋狂的怒火之中失去理智,但迅速就冷靜下來,行事頭腦思維卻比失控之前更加清晰冷靜,手段也更加極端化卻不會被冠上“瘋狂”而是“變/態”的人,這種人,我們稱之爲“妖孽”(這裡單單是指性格能力方面),恰恰是最被世人所忌憚畏懼,危險指數遠遠超於第一種人數倍,十倍乃至百倍,寧願死也絕不招惹的存在!
沒錯,第一種是最不想招惹,但是並不代表惹不起,而第二種,是惹不起並且絕對不想爲敵不能招惹的,兩者之間的區別立分高下。閻傲,很明顯屬於第二種。
閻娃娃啊閻娃娃,你果然不愧是閻夜殤與我父親調/教培養出來的人,輕易的就可以將我逼到這種地步……彷彿有了決斷,閻傲一雙狹長鳳眸倏然閉上,幾秒鐘之後睜開,妖異的冷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那令人一看就不寒而慄的瘋狂殺機,也褪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妖異的濃到化不開的黑冷。
但是危險性卻沒有因此而降低,反而是更加的危險,那是可以吞魂蝕骨的絕對冰冷黑暗,所有的殺機怒火都隱藏在這令
人窒息的平靜之下。
娃娃渾身發冷,背脊神機緊繃,手心裡滿是溼黏的冷汗,卻依然無懼地迎視着閻傲,爲了夜殤,爲了無憂,她絕不退縮。
“很好,閻娃娃,你贏了。我們換個交易條件。”閻傲優美而殘酷的薄脣微微翹了起來,令人不寒而慄的邪異!
輕輕的鬆開幾乎要捏碎她下巴的手指,冰冷的長指帶着邪異的危險溫柔,緩慢的從娃娃嫩滑的臉頰滑到娃娃纖弱美好的白玉一樣的頸子,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吹拂着娃娃的頸動脈,感覺着她身子的輕輕顫慄,邪冷嗓音裡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緒,意有所指:“放心吧,這個條件你一定可以做得到,如果做不到,你也沒資格跟我繼續交易下去了,不,是沒必要繼續交易。”
人都被殺了,自然沒必要繼續交易。狹長鳳眸裡妖異的嗜血殺機一閃而過。
他的氣息令娃娃緊繃的背脊神機愈發的繃緊了,身體輕輕的顫抖着,“什麼條件?”她澀聲問。他說她贏了,可實則上輸得最慘的人就是她自己。這點小小的勝利,壓根無法與她輸掉的那些相比啊。
冰冷的手指在她精緻而光滑的鎖骨上打着危險邪惡的圈圈,他輕聲冷笑,灼熱卻冷酷的氣息噴在她頸子上,有些癢癢的,讓娃娃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震。
“很簡單,”手指放肆的下滑,冰冷的優美手掌攤開,邪惡的覆上特意繞開了沒綁上繃帶的左邊雪色飽滿嬌柔,滿意地感受着手底下加快了的心跳頻率,“我要你這裡,徹底的抹除對閻夜殤與黑無憂的愛!我不允許這裡有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的影子,我的東西,誰都別指望也不能染指!”他一字一字,如劃破黑夜的閃電,猛然擊在娃娃的心房上!
他在變相的向她宣告她的心是他的!
娃娃身體劇烈的一抖,漠然而波瀾不驚的幽冷黑瞳,頃刻就翻起了驚濤駭浪,精緻絕倫的蒼白俏臉浮現出難以置信以及難以明白的錯愕震驚,她沒料到,他提出來的會是這樣的一個交易條件!
爲什麼?閻傲,爲什麼你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不,是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不僅是黑瞳裡翻起了大浪,娃娃心底也翻起了驚濤駭浪,一波接着一波衝擊着娃娃高築的心牆。
“如何,簡單吧?”他的薄脣輕輕的吻上她的鎖骨,感覺着她猛然震動着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一絲惡意的冷笑,狹長鳳眸內黑暗濃郁如墨,潔白的牙齒帶着森冷的恨意在鎖骨上狠狠的一咬,烙下自己的印記!
閻娃娃,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承諾做到,否則,我會親自殺掉這兩個男人!
“唔!”鎖骨上遽然傳來的尖銳痛楚,痛得娃娃身體劇烈的晃了一晃!
口腔裡有淡淡的血腥澀味泛開去,閻傲黑暗的狹長鳳眸內浮現一抹快意,舌尖輕輕的舔着這個自己烙在精緻鎖骨上的滲血齒痕,薄脣邊勾勒出一抹邪冷的危險弧度,戾絕的殺機展露無遺,邪冷嗓音像魔鬼的喃語一樣輕輕從森然齒間逸出:“哦,忘了
告訴你,我決定了一件事,如果這件事你做不到的話,那麼我就會親自出手,一定一定讓這兩個男人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你的世界裡。”
他笑,很溫柔,卻也殘酷惡毒危險到了極點!
“閻傲!”娃娃身體震動,憤怒的低下頭來,死死地盯着他,“你敢!”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他仰起臉,邪冷鬼魅的繼續揚着溫柔的笑容,狹長鳳眸危險地像惡魔的鐮刀一樣宣告着他的決心!
“還是你認爲,以你的身手和能力,你可以阻止我?”狹長鳳眸微微的眯起,他臉上的溫柔笑容沒有一分減少,卻令人覺得可怕的殘酷無情!
“我阻止不了。”娃娃指甲狠狠的掐進掌心,幽冷黑瞳跳動着怒火,忍住將眼前這張惡毒的俊臉給狠狠抓爛的衝動,冷冷地恨恨地仇視着這個惡魔,“可是,你也殺不了他們,他們沒有這麼弱,甚至,夜殤可能比你還強!”她反擊,譏誚而蔑視!
“嗯,你說得沒錯,無論是黑狐狸還是閻夜殤,他們都不弱,但是,我親愛的娃娃,你似乎忘了他們目前的狀況與我現在手上所掌握的必勝皇牌。”鳳眸輕輕一瞥,掠過陰鬱的雪光,摟抱着她的雙臂鬆開,冰冷的優美長指強勢的掰開她正在自虐的深陷進柔嫩掌心的雙手,手指穿插而十指緊扣!
“什麼意思?”這親密卻沒有絲毫溫情的舉動,讓娃娃心房仿若被什麼重重的撞了一下,幽冷黑瞳裡的怒火在這瞬間有些搖曳,但是很快就穩定了下來,冷然地看着他。
“夜殤的確很強,但是你忘了今非昔比,他現在只是一個躺在病牀上等死的人,以我的身份與能力,我要抹殺他輕而易舉!而且,如果我不救他,他也絕對活不了,我親自出手不過是把他死亡的時間提前罷了。”頓了頓,他看着她放大的瞳孔裡浮現的恐懼,嘴角的邪冷弧度更加森冷殘酷,“再者,輪到黑無憂,我親愛的娃娃,你忘了你對這隻狐狸的重要性了麼?還是說,你還要裝傻不知道他對你的迷戀?你說,如果我用你的名義將他約到某個地方,或者用你的名義送給他一杯毒酒,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呢?”
娃娃倒抽了一口冷氣,像看陌生人又像看着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般地瞠大黑瞳,恐懼地無法置信地看着他:“你好卑鄙!”
只是半年多的時間,他怎麼就走到了這麼的一個極端上面?閻傲,在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很久很久以前,在你出現在我家之前,閻夜殤曾經教導了我一句話,他說,‘小傲,你所身處的世界時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要活下去要爬得更高,就要不擇手段,哪怕是踩着親人的屍體往上爬也要去做,勝者王,敗者寇,正義永遠只會屬於勝利的一方’。我真的這麼做的話,也不過是遵從了他對我的教導,我可是個好學生,如果你還是覺得不滿的話,不妨找他訴說。”他對她的指控輕描淡寫的笑,不知名的痛楚再度爬滿心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