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魔靈
第五部可怕的醫院大屠殺
作者魏爽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圓,很光很白,陰森森析慘白月光灑在大搖山公路上,整條公路彷彿鋪上一層白色如死人白骨般地毯。
陸滿林正開着一輛紅色跑車緩緩在月光沐浴下駛到了醫院的鐵門前。龍伯連忙拉開鐵門另一半,讓陸滿林的車子駛了進來。
陸滿林把車子停在醫院主樓旁的空地上,他關掉車頭燈熄火後,便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陸醫生,晚上好!”保安哨亭裡龍伯向他打招呼。
“謝謝!”隨着陸滿林的回答。一陣“汪、汪、汪”兇猛狗吠聲在他耳邊響起,陸滿林定神一看,原來是龍伯身邊的兩頭大狼狗。
“我的天,龍伯,你這兩頭狗是不是太兇了。”陸滿林笑着問。
“沒辦法,人手不夠,白院長又不肯再招人,沒有它們,我真的不敢值班啊!”
“爲什麼,我不明白?”
龍伯苦笑着回答“真奇怪,自從我來了這醫院後,都不知爲什麼,當我晚上值班時,總感覺好象有什麼可怕似的,總覺得身體很冷很冷,真的,沒有阿黃和阿沉陪我,我真的不敢什值夜班的。”
“哈哈,而且它們不用發薪水,可以二十四小時工作,龍伯,有這麼兩條狼狗,相信再惡的賊也不敢來這裡。,對了,餘仔呢?”
“那臭小子還沒到,都八點了。”龍伯看着手錶,憤憤道。
“你可要看好這兩頭狗,不要讓它們傷人。”
“放心吧,陸醫生,我會小心的。”
二人正講話際,此時在主樓上方四樓上一間黑黑沒人居住的病房窗口,竟不可思議地自動打開,剛好陸滿林無意中向上望去,他看見這窗口正緩緩打開,藉着慘白月光照射,他看不見有任何人影在窗子的房間裡。
“也許是風吹開的吧!”陸滿林邊想邊轉回頭,向醫院大樓走去。
不過,他錯了,在四樓那個無人黑暗房間裡,一個人眼看不見的可怕生靈正倚在窗口邊,它惡狠狠地盯着下方的陸滿林,發出了一陣低沉可怕的妖異呻吟聲、、、、、、
陸滿林很快通過大堂電梯,上到了三樓,三樓西邊盡頭處是他的主任辦公室,他要回那裡換上醫生服。他今早離開時已關好鎖好門窗的。
不知爲何,走在一片白幽幽的光管照射下的陰白走廊上,陸滿林竟有種莫名的陰森感,整條走廊的空氣似乎十分陰冷,明顯和大堂的空氣很不同。
兩邊的病房大都關着,本來這層有26間房間,52張牀位,但目前只住着十來個病人,前幾晚還有兩個老病人奇怪地死在牀上,加上還有離開的病人聲稱半夜會有聲音和他們談話,但卻看不見人,所以不肯再住下去。加上這層兩個老護士在家裡莫明其妙自殺事件,使整個新康利醫院的病人走了相當部份。
當陸滿林來到自己辦公房門前,正準備掏鑰匙開門時,忽然,他聽見辦公室內有一陣莫名的“吱吱”聲,不知爲何,他有種感覺,門沒鎖!他連忙一推竟推開了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呼”立時一陣又陰又冷的陰風迎面吹來,一下子吹得陸滿林只覺得全身一陣毛骨恍然,頭髮汗毛直直豎起。
這陣風當場令他不由自主倒退兩步,全身一片僵硬冰凍,他急忙走進去,打開房燈,定神一看,不看猶自可,一看他不由整個人驚呆住了,天啊,他的辦公室象翻了天一樣,紙片、文件、書本撒滿在地,桌上的陶瓷雄馬倒在桌上,茶杯四翻,地上的盆景倒臥,辦公桌上的抽屈全部自動打開,而房子裡的窗口已全部打開,外面的陣陣風正冉冉吹進來。吹得桌上殘紙四飛,整個辦公室好象被什麼徹底抄翻了天一樣。
“奇怪,我記得我今早明明是鎖好的窗口和房門的,只有我纔有進這房間的鑰匙,怎麼會變成這樣?”陸滿林看着一片狼籍的辦公室,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不過,今晚他還有重要工作要做,他顧不上細思這件不可思議的事那麼多了,他匆匆關上窗口,收拾了一下,然後換上掛有工作號牌的醫生工作服。
原來今晚他回來打算和實習醫生王明解剖昨晚死去那中年女子的屍體,因爲他對此女子的死覺得很奇怪,怎麼會莫明其妙在防空洞裡傷得這麼重?究竟是什麼力量造成的?他並不相信保安餘仔所講的什麼女子不見了然後在防空洞裡受重傷之類的怪談。他要搞清楚這女子的死因,因爲他是個有責任感的醫生。
另外,他對昨晚的莫名停電也非常怒火,他認爲這是白院長的責任,因爲他聽到過一些有關醫院建工白院長爲節省金錢而用低劣產品的傳聞。他認爲可能是手術室內電板問題。
陸滿林迅速打了個電話到地下解剖室,實習醫生王明正在那裡等着他。屍體已從冷藏庫裡取出。
陸滿林立時離開辦公室,匆匆走到走廊裡,向電梯間走去,在乘電梯下地下解剖室時,他和一名叫阿豔護士一齊在電梯裡交談。
“陸大夫,這麼晚回來幹什麼?”
“我要解剖一下昨晚死去的那個女子,已確定死因。”
“大夫,”阿豔面帶驚恐地講“關於那女子,有件事,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什麼事?”阿豔遲疑了一下,說“昨晚那女人是爲了尋找七歲的兒子出了事,可今早她老公帶同神父來祈禱時,那七歲的兒子也在,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女人找他時,他去了什麼地方?”
“他去了那裡,他不是失蹤了嗎?”陸滿林不由皺眉道,昨天那位中年女子如果不是尋找這個七歲的兒子,就不會出事?”
“他原來去了我們醫院一百多米遠斜面那片廢墟,是那個小孩今早自己對我講的。”
“什麼?不會吧!天這麼黑,一個七歲的小男孩這麼大膽,在荒郊中去那麼遠的地方?”陸滿林不解地道。同時也明白到爲什麼昨晚那女人找不到她兒子。
“不,那小孩說,是有一羣會說人話的豬帶它去廢墟去玩,還一直玩到今早,最後給他爸爸發現。”阿豔面帶驚色。
“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豬也會說話,這不大可能吧!”陸滿林不由開始笑道。
“不,那小孩說是真的,他還說只有他纔看見那羣豬,我們則全部看不見,是那羣豬走進醫院裡,帶他去廢墟玩的,一直玩到凌晨五點那羣豬就消失了,陸大夫,你知不知道那醫院的前身是什麼?”阿豔臉色都變白了。
“是什麼?”
“是個屠豬場,聽人說不知爲什麼後來火災沒了,我怕,我怕是那羣豬的鬼魂,太邪門了,大夫!”
“哈哈哈”陸滿林不由狂笑了起來“按你這麼說,每天全世界都死爲這麼多動物,那麼豈不是整個世界都是鬼魂。”他一向最討厭這些鬼神之類迷信東西。
同時,“叮咚”一聲,電梯已到底了地下大堂,在臨出門時,阿豔對陸滿林說了最後一段話“大夫,我害怕,那小孩還說,那羣會說話的豬對他說,我們的醫院裡還居住着一個更可怕的神,那神會有一天讓醫院裡的人全死光。”
“哈哈,姑娘,我真的很害怕,不如你去當驅鬼道姑算了。”陸滿林笑着離開了電梯。
很快,穿過了長長的信道,陸滿林來到了地下解剖室前,一個長着小鬍子的青年醫生王明正站在門前等着他。
“可以開始了嗎?”王明問。
“可以!”陸滿林點了點頭,二人一齊走了進去、、、、、、
在傍晚時,拿着一大疊資料的朱明石走進了張文的辦公室。
在朱明石的資料報告中張文得知王天盛的背景非常複雜,他是十年前靠炒非法外匯期指起家的,據傳和一些黑社會集團關係密切,由於他本人狂妄自大,所以道致他結下的仇家非常多,當前還有十幾宗地產生意糾紛官司還未了結。估計查出兇手將會十分困難。
“對了,你有沒有查查新康利醫院對面那片廢墟的資料?”張文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個黑衣人的惡夢。
“有,我到地政署部門查過,原來這片廢墟十年前是一個屠豬場,是由一個豬肉商在大搖山投資興建的。”
“屠豬場?”不知爲什麼,聽到這三個字,張文有種莫名其妙的舒服感。
“不過,這個屠豬場建成後纔開業一個月便一場大火而徹底燒燬了,那場火空足足燒死了二十八個工人,當年轟動一時!”
“對,我以前好象也聽過。”張文記得自己讀中學時似乎聽到一座設在荒效屠場嚴重火災事件新聞。
“不過,”朱明石突然小聲道“文哥,其實這則新聞有一些很可怕的內部消息,我在警方的機密檔案裡查到一些從未公開過的資料,真的很邪門啊!”
“什麼資料。”
“那場屠豬場火災只有一個唯一倖存者工人,他在醫院裡對警方說事發那晚很恐怖,先是在深夜時有一團紅光進入了屠場,接着發生了火災,他還說火災時那些豬還象發了瘋一樣衝出來,襲擊工人咬工人吸工人的血,最後還機器設備大爆炸引發全面火災,只有他一個逃出生天,他說是邪魔作崇道致豬羣吃人和火災,當時警方當他精神病人送了去青山醫院,三天後竟莫明其妙地吐血而死。後來連屠場老闆也在一個月後跳樓自殺,張sir,這廢墟真的很邪門的!”
“這的確太可怕了!”張文一陣心寒,“阿石,你認爲、、、認爲這世界上真的有邪魔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年的警方請來醫生認爲,這個工人是因爲火災中同伴全死光只剩下他一個,道致精神刺激過度神經錯亂而產生幻覺。不過,他被人送去青山醫院時還在不停大叫,大搖山裡有個魔靈,大搖山裡有個魔靈、、、、、、,當然,這些已是十年前的舊事了,文哥,這片廢墟和王天盛的案有什麼關係?”朱明石顯然不明。
“我只不過想多查幾條線索罷了,”張文笑了笑。
“對了,文哥,今晚我還要去泡妞,我先下班了,今天真是太忙了。”朱明石講完便離開了,
張文剩下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裡,他面無表情地坐了半個小時,突然,不知爲何,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有種莫名的衝動,他想現在就去那個屠豬場的廢墟,他感到有種奇怪的預感,也許這片廢墟會告訴他什麼似的。
“我要去看一看!”張文連忙打了個電話回家給妻子安麗,告訴她遲點回家,安麗非常不高興地答應了。
張文蓋上電話,突然,他感覺似乎有人正在窗外望着他,他本能地轉過頭向窗一看,原來是在室燈下自己在窗上的映像在望自己。
他對自己的映像笑了笑,然後出門而去、、、、、、
在一片冷冰冰的慘白燈光照射下,一具全身變成灰青的裸體女屍已躺在冷冰冰的鋼鐵停屍臺上,平臺上的不鏽鋼在燈光下閃爍出一股帶着冰冷寒氣的金屬反光。
在陸滿林指揮下,已穿上手套和戴上口罩的王明拿起了手術刀,手術刀在燈光下閃掠過一股透人肝膽的寒氣,他把刀遞到死者頭上方,長長吸了口氣,不知爲何,這女屍臉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用手合了幾次都合不上,他不由想起一個傳說,因冤枉和橫禍而死的人因冤氣太重死不瞑目而合不上眼睛的。
“快點開始吧!阿明。”陸滿林看得出王明面有俱色,本來他可以親自操刀,但他想讓王明多點學習機會。
在陸滿林的手勢示意下,王明拿起了手術刀,從青白硬僵的屍體胸部開始,“刷—刷一拉”隨着一陣乾脆的刀割聲,閃着寒光的刀已從胸部成一直線剖至下腹,切開一條長長裂縫。
立時,一大團一大團血紅的鮮血從屍體割開的皮膚中瀉流出來,這時王明的手無意中碰了一下這些涌出的血,“啊”王明突然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並不由自主地掉下手中解剖刀,捉着自己碰到血的手指呻吟着。
“阿明,出了什麼事?”這當場嚇了陸滿林一跳,驚恐地問。
“這血、、、這血,怎麼象開水一樣燙,燙、、、、”王明尖叫着,天啊,他那碰到血的手指上手套竟冒着嚇人的白煙,竟被熱蝕出一個洞口來!他真的被燙傷了。
“這怎麼、、、可能?”陸滿林不由驚恐尖叫道,屍體是存放在冷藏櫃裡的,怎麼可能血會象開水一樣熱,更何況還是個死人。
他定回神向解剖臺上望去,天啊,不看猶自可,一看他不由整個人呆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只見一大團一大團發着熱的黑煙竟“沙沙”地從屍體剖開裂縫中直直冒升上來,一大團一大團變成詭異綠色的人血隨着前面的紅血,大片大片地從裂縫裡涌出來,併發着“劈劈啪啪”地可怕沸騰聲,這些沸騰的綠血還應聲沸泛起一團團帶着泡沫的水花,陣陣妖異的綠煙從綠血中升起,極之恐怖不可思議!
“這、、、這、、是怎麼了、、、?”陸滿林不由厲聲叫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場面,這根本不合科學常理!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怖感剎間由他腳升至頭部全身,他連忙拿起一把用來切骨頭的長刀,走上前,小心翼翼用刀把屍體上胸腹剖開的裂縫一挑翻開,一剎間,他看見了屍體上由胸至腹的內臟情況,天啊,哪有什麼內臟,陸滿林睜得恐懼大眼定定呆住,屍體原本心臟肺胃內腔裡面竟全是蛆蟲,一大團一大團白色的蛆蟲佈滿了整個屍體內腔,陣陣黑煙從大片大片結成團狀令人作嘔的蛆蟲羣隙間冒出來,併發出可怕的吱吱聲,這些蛆蟲個頭大得不可思議,比平常大一倍,它們似乎正津津有味地狂吸吮着屍體內剩餘殘髒,陣陣綠色的沸血,從蛆蟲羣蠕動中流散出來。
“啊”這下嚇得陸滿林面無人色,連連後退,這太可怕了,完全不合理,只有在荒山中暴屍幾十天的死人才會腐化成佈滿蛆蟲,可這死者是昨天才死的,而且屍體還一直放在冰櫃裡,蛆蟲是根本不可能生存的!
太嚇人太怪異了,陸滿林剎間已全身全頭都是冷汗虛汗,“澎”一聲,整個人已後退撞至冷冰冰的牆上,頭皮一陣發麻,他本能地感到這情況不對勁,這些蛆蟲不對頭,散發出一陣妖異的怪氣。
王明剛比較年輕,比較大膽,他望着冒黑煙綠煙的屍體內腔裡漫山遍野蠕動的蛆蟲羣,不由在一陣莫名的奇怪本能下,硬着頭皮走近,他那口罩上驚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當他來到屍體上方時,口罩竟莫名地鬆脫落下,但他毫不理會,反而呆呆地望着眼前這可怕的景象,屍體裡緩緩蠕動着噁心白色蛆蟲羣在綠煙中發出了陣陣令人頭暈腦眩象電流一樣的“嗡嗡”聲。
“陸老師,這是怎麼回事?”還未等呆呆站在屍體面前的王明反應過來,突然“烘烘”隨着一陣恐怖嚇人聲響,屍體內腔那大團的白色蛆蟲羣竟應聲如滿天飛花般從裡面飛散出來,
緊接着王明發出一聲令人寒肝膽破的尖叫聲,“呼烘”一聲一大片羣白色蛆蟲已剎間淹叮滿他的頭部,立時,王明臉上的鮮血四處飛濺噴瀉出來,天啊,這些白色的蛆蟲居然在咬穿他的臉孔向他的腦袋裡鑽去!
王明可怖地尖叫着完全變了形的聲音,雙手瘋狂地向頭上抓,想用手抓下那些如黃蜂般叮得實實的白色蛆蟲,說時遲,那時快,隨着“烘烘隆”再一聲厲響,屍體內更多的白色蛆蟲羣隨聲如滿天飛雪瀑布般一層接着一層飛撲過來,剎間已一層蓋過一層,一下子淹沒了王明的頭部和雙手,密密麻麻徹底把王明的頭和雙手圍封起來,一大團一大團血紅血紅的人血和腦漿,從一層又一層麻麻密密白蛆蟲羣隙間瀉流出來,染紅了其中一些雪白蛆蟲,天啊,它們已鑽吃到王明的大腦裡去了,簡直恐怖駭人之極!
王明發出了前所未有仿如地獄號叫的恐怖叫聲,前後搖晃着,象一個全身佈滿密蜂蜂人一樣,向着陸滿林走來,而陸滿林則嚇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推開大門,衝到門外長長的走廊裡,發出淒厲尖銳的慘叫聲“救命!救命!快來人啊!”
這恐怖可怕的尖叫聲從走廊裡傳出,一下子如漣漪般衝散到地下大堂空氣中,震撼了整個大堂的工作人員,雪白光滑的大堂地面上空氣彷彿剎間被這可怕的尖叫聲震碎一樣,一些剛從花園裡散步回來的病人嚇得有的癱瘓在地,而一些護士、護工、醫生則紛紛涌向解剖室的走廊,他們都被尖叫聲嚇得心驚肉跳,剎時間,一陣前所未有恐怖緊張氣息已剎間淹沒整個大堂。
“啊、啊”被一層又一層的白蛆蟲叮滿的王明瘋狂地哇哇叫着,發出一陣陣令人心寒可怕慘叫聲,搖晃揮舞着佈滿一層又一層厚厚兇猛白蛆蟲的手臂,搖晃着撞出解剖室大門,也衝到走廊上來。
幾個衝到最前面幾個醫生和護士與陸滿林迎面相遇,同時,他們也看到身後象蛆蟲人怪物一樣尖叫着的王明,這可怕的情面不由嚇得他們尖叫着轉頭跑回大堂,其中一個護士更是當場昏倒在地。
陸滿林也尖叫着在爬逃中回頭看,天啊,頭上佈滿密密麻麻厚厚白蛆蟲搖晃着的王明的頭部,正怪異地冒着妖異的白煙,那些蛆蟲正漸漸變形,象結成一個厚厚球形蜂巢一樣,逐漸凝結在王明的頭上。王明的頭部看上去好象一個脹大巨大蛆蟲蟲巢一樣,可怕之極!
王明突然“哇”地發出一聲慘叫,直挺挺地撲倒在冷冰冰的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當場死去一樣!
衆人戰戰兢兢地注視了一會兒,然後一齊圍了上來,聚到王明的身邊。這是陸滿林發現,叮佈滿王明雙手臂的厚厚的白蛆蟲羣已不可思議地象冰一樣凝固結起來,把他雙手臂結變成一副比原來手臂大一倍雪白陰森森的魔鬼手臂。“格、格、格”雪白粗糙的可怕巨臂再緩緩變成青綠色,一條條密集青毛也刷刷從手臂中自動伸長出來,同時“格格格”蛆蟲手掌也在變形成長滿紅色利指甲的巨大魔鬼掌爪,五把又長又尖的如劍般鋒利鬼爪取代了原先的五指。天啊,就象恐怖片裡的狼人變形一樣。但由於王明的頭部是臉朝下俯着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所以陸滿林還看不到王明的臉部有何變化,但密密結滿在王明頭部象球形蟲巢一樣的白白巨大蜘絲網格般後腦十分可怕,使王明的頭部看上去比原來大了一倍,十分可怕,令陸滿林不由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
一個大膽的護士走過去,想側身扶起頭和手臂變得巨大象個怪物的王明。但是,突然,王明“哇”地一聲發出仿如狼嚎般,令人心寒的魔鬼恐怖怪叫聲,一剎間,他已一個反身瘋狂地扳住那個護士,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他那雙變得巨大無比的魔鬼巨手,竟“卡嚓”一聲,活生生地把這個護士的人頭擰了下來,一大團一大團鮮血猶如高高噴泉般從擰掉人頭的脖子上向上狂噴出來,剎間濺滿王明上身,王明發出一聲興奮的恐怖叫聲,順手把血淋淋還保持着張口恐懼僵硬表情的護士人頭向後拋去,同時,它那張巨臉也向着四周衆人一擡擡起。
一下子,四周衆人看到了王明的臉孔,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衆人一齊發出一大陣尖厲驚駭尖叫聲,天啊,王明的臉竟變成了一張巨大白色佈滿千千萬萬個巢孔的可怖的魔鬼臉孔,這張變形猙獰的蟲巢臉孔上,竟長着一雙發着血紅血紅強光凸出的燈籠巨眼,佈滿長長上下突出尖牙的血盤大口發出了興奮的叫聲,一大團一大團鮮血和綠煙從血盤口中瀉出,一條條由蛆蟲羣變形結成可怕曲線皺紋佈滿巨大球形白蟲巢頭部上。這個變成巨大白蟲巢頭的王明還發出一陣陣“呵——呵——呵”地巨大沉重的可怕呼吸聲,猙獰惡心的變形蟲鼻隨聲噴出一股股白氣,天啊,王明已被這羣可怕蛆蟲羣變成了一個惡魔怪物!
“哇”變成惡魔的王明發出一聲恐怖嚇人狂叫,一個飛身竟飛上半空中。不可思議地向着衆人的頭上方直直飛過來,同時,“嘭”一聲,整座醫院燈火電力竟同時自動不可思議地熄滅,一下子整個大堂陷入一片黑暗中。嚇得衆人一齊尖叫,四散而逃,一下子,整座醫院亂了套!
“哈哈哈”變成蟲臉惡魔的王明發出一陣沉重有迴音的可怕笑聲,閃着在黑暗中耀眼的紅光燈籠眼,直直如殭屍般飛過黑暗的半空中,掠過四散的人羣,直直降落在二十多米遠的消防箱玻璃前,一個站在這箱旁的男護工還未來得尖叫,已被王明“澎”一聲用巨大如樹粗的鬼手一掌打飛起,直直向後飛過十幾米,“轟”一聲撞至一推車鐵桿上,當場頭破腦爆,立即身亡!連人帶車翻倒在地,人血四濺!
“哈哈哈”王明發出一陣陰森森的可怖笑聲,用巨大鬼手對着消防箱一指,“轟碰”一聲,消防箱裡一把寒光閃閃的消防斧竟不可思議地呼呼自動飛撞開玻璃門,碎片四飛,利斧象接到無形命令一樣旋轉着飛到王明的手中。
一接到消防斧,王明立時一個飛身,高高跳落到一個尖叫着禿頭老年病人臉前,還未等這病人反應過來,“卡嚓”一聲,王明已快如閃電一斧攔腰掃過這病人的腰部,“啊”那病人當場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上半身連同四濺的鮮血,被斧頭巨大勁力掃劈起得飛起來,向黑暗後面半空中倒飛過去,恐怖駭人之極!
“哈哈哈”隨着一陣低沈的魔鬼笑聲,變成惡魔的王明舉起斧子,發光雙眼射出兩道血紅的電筒光柱,在黑暗中向四周逃跑的人羣掃照過去!然後象惡鬼現身一樣,雙腿不動直立着自動在地上滑行,舉斧發着狂叫向着四周逃跑的人羣追去,亂斬亂劈,剎間,醫院大堂變成了恐怖的地獄屠場!劈着,王明的舉着利斧又飛了起來。
慘叫聲剎間在可怖黑暗大堂中響起,一個女病人閃避不及,被半空中飛過來的王明一斧豎直劈開兩半,鮮血如瀑布般噴染在周圍的牆壁上,嚇人之極!“哈哈哈”變成惡魔怪物的王明又發出一陣陰森森狂笑,他已徹底瘋了,被一些可怕的超自然力量控制了!
“卡嚓”一聲,又一個女護士的人頭被變成惡魔的王明一斧劈飛,鮮血又再飛滿地上,噴血的無頭之軀因受不了王明劈出無形可怕勁力而如旋風般直直飛轉撞至天花板上吊燈上!剎間血如雨下,血淋淋的噴血屍體連同吊燈如瀑布般倒瀉回到地上,血花、碎片如雨般四濺!王明那厚厚的蟲臉猙獰地又發出魔鬼般得意叫聲!
“什麼事!什麼事!”隨着一陣傳自大堂門外的聲音,保安龍伯和餘仔二人已提着警棍,直直衝了進來,他們顯然是被突然停電和可怖慘叫的大堂吸引而來的!
“刷”一聲,還未等衝進來的龍伯、餘仔反應過來,他們旁邊一排供休息的沙發竟不可思議地自動從地上橫掃過來,“澎”一聲,二人已在黑暗中被沙發掃倒,龍伯連人帶棍和沙發,滾跌向門口方向!而餘仔則被這撞力大得不可思議的沙發撞得滑倒在地,直直向在黑暗中閃着紅光,提着利斧的王明直滑過去。
刷一聲,餘仔已直直滑過十幾米的地面,滑至王明的臉前,他擡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站在他面前是一個身穿白色醫生服,雙眼閃着紅光,長着一個如惡魔蟲頭般臉孔人形怪物面前!它持着的斧頭在黑暗中閃出懾人的寒光,紅光雙眼射出兩道電筒紅光,惡狠狠地照在了餘仔的臉上!一片猩紅,嚇人之極!
“妖怪!”還未等餘仔叫完,變成惡魔的王明已“哇”地一聲張開長獠牙血口,對着餘仔的臉上吐噴出一團血紅血紅的人血!
“撲刷”一聲,餘仔的臉孔已被王明的魔血灑中,“啊”立時餘仔竟發出一聲撕人肝膽的驚駭叫聲,剎間臉上泛起一團紅煙,紅煙過後,餘仔的臉上竟不可思議地長出幾百個駭人的紅色腫瘤!未等他再叫,“達達達”這些麻麻密密的豆狀腫瘤已不可思議自動爆炸,剎間餘仔的臉孔被炸得血肉橫飛,粉皮碎骨,四處濺落!當場慘死!
“哇”王明那張魔鬼臉發出了勝利的嚎叫聲,“呼”一聲,又舉起消防斧,旋轉着在黑暗中飛上大堂半空中。
而陸滿林則趁亂從衝出大堂,在他身後黑暗大堂,已變成可怕的地獄屠場,隨着王明發出恐怖叫聲,他那可怕的身影閃着紅光,在黑暗大堂中飛來飛去,斧子亂斬亂劈,所過之處,盡是尖厲駭人的慘叫聲,天啊!這簡直就是一場大屠殺!
當陸滿林滾到外面空地時,一部白色的豐田車也飛一般疾衝進來,並在他面前剎停住!“澎”一聲急響,車門打開,衝出一個三十來歲的便衣警察,他右手下持着一把手槍,此人正是張文!
原來他在今晚心血來潮中來到了醫院對面廢墟,當他正想下車去廢墟時,突然見到遠處燈火輝煌的醫院突然全部自動熄滅,接着傳出一連串聽得人毛骨恍然的慘叫聲,張文立時知醫院出大事了,所以立時驅車以最快速度趕來!
“發生了什麼事?不要怕,我是警察!”張文大聲地攔住陸滿林問。
“瘋了,瘋了,有個實習醫生瘋了,正在瘋狂殺人!快去制止啊!”陸滿林尖叫得聲音也變形!
“你快找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自己!”張文講完已持槍衝向黑暗大堂!
張文一個飛身穿過大門,滾入到黑暗大堂地面裡,只見四周漆黑中,嘈雜聲慘叫聲象發了瘋一樣四處響起!縱是多年差人的張文,也不由一陣頭皮發涼!藉着門外映入廳內的陰森慘白月光,他隱隱見到有一個穿著醫生服,雙眼發着紅光的人影舉着斧子在飛來飛去,瘋狂追人斬劈!地上佈滿四瀉的鮮血和隱隱可見斷裂殘屍體血肢,十分恐怖!
在一斧又劈死一個病人後,“哇”一聲,這發瘋的王明已在轉身一剎間見到張文,“傲”隨着它一聲撕破空氣的可怖嗥叫聲,它已手持利斧直直飛上半空中,飛過十幾米的距離,向着張文撲過來!同時,它那張巨大惡魔臉孔也剎間在張文面前呈現!
天啊!張文不敢相信自己雙眼,這那是什麼臉孔,是一張球形白色蟲巢非人形惡魔臉孔!擺動的蟲臉上還突蠕動着那幾對可怕長尖牙!隨着它的恐怖叫聲,它已直直飛到張文的頭上方,高高舉起那把寒光閃閃的消防斧,一個泰山壓頂向着張文直劈下來!
快,實在太快了,好個張文,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急速翻滾沿着地面向左閃出,收勢不住的王明的斧子劈在了張文滾開的大理石地面上,“轟”一聲,整塊石板在帶有魔力的轟擊下炸裂成幾百塊燃燒着石片,向水面漣漪般向四面八方飛瀉!幾十條長長的電火花,從斧子劈中處飛射出來,映白附近,可見力量之厲!
好個張文,說時遲,那時快,已在地上一個飛身跪坐起,藉着電火光剎間,手中手槍在零點一秒內瞄準了王明那恐怖蟲臉上的額頭,“砰、砰、砰”隨着三聲槍響,張文已快如閃電射出三槍!“啊”懸在半空中王明臉上當場被打出三個巨大的血洞!血如雨般噴射出來,隨着它發出一淒厲慘叫,整個人在半空中直直向後倒飛十幾米,“轟”地一聲斜斜直跌落到地上去!
“叮”一聲,漆黑一片的大堂的電力燈火也隨着這一聲忽然又自動亮回起來,剎間醫院又回覆到正常供電照明中來!重重倒在地上的王明只動了一下,便不動了!同時,“沙沙”一陣怪響,一大團一大團濃白煙,剎間從他臉上手上升起,一下子升到半空中迅速消散,怪異奇怪可怖之極!
張文和衆人見狀,也不由感到一陣恐懼和奇怪,他們戰戰兢兢地圍上去,藉着奇怪亮回燈光,向着地上王明一看,不由全部大吃一驚!
天啊,濃白煙升後的王明的臉孔又回覆到正常原來那張小鬍子臉孔!那巨大厚厚的魔鬼蟲臉竟不可思議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雙巨大鬼手也恢復變回原來人手!但額頭上穿了三個嚇人的血洞窟窿口,鮮血正叭叭地從洞口中流出,瀉到地上,向冷冰冰的地上擴散而去,令人毛骨恍然之極!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進回來在人羣中的陸滿林望着已在死去後回覆原樣的王明,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怖!回想起在解剖室的可經歷,他不由感受到一陣陣害怕和不可思議!
張文看着王明的屍體,內心也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寒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記得剛纔明明看見的是一張可怕蟲惡魔臉孔,怎麼現在冒起一團白煙後便不見了!他肯定剛纔自己所見的絕不是幻覺!太可怕太不可思議了!
在燈光一下,張文回頭四看,只見醫院大堂裡一片血腥悽慘,地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殘屍血肢,慘不忍睹,一些倖存被劈傷的傷者在地上大聲叫着呻吟着,可見剛纔屠殺之瘋狂可怕,而一些沒事的病人和護士則從驚呆中恢復過來,在陸滿林指揮下扶理救護受傷的人,一片劫後餘生的慘況。
看着這可怕的情景,張文不由一陣頭皮發麻,剛纔剛纔到底是什麼東西令這裡發生瞭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迅速打了個電話給警局,報告了一可怕重大命案,並吩咐局裡的兄弟立即趕來這裡處理現場!
就在這時,龍伯那兩頭大黃狗“汪、汪、汪”地狂吠着了衝了進來,它們頸上飛舞着斷開的鐵鏈,原來剛纔出事時龍伯怕它們衝進大堂會誤傷衆人而把它們綁在鐵欄上,想不到它們竟兇猛地扯斷鐵鏈,衝了進來,可見它們情緒之極度異常!
它們衝進大廳後,對着大廳通向後花園的過道走廊瘋狂叫吠着,極之激動可怕異常,然後“汪、汪、汪”地衝了過去,彷彿看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敵人似的,但奇怪的是,衆人看到後過道里卻是一片空蕩蕩,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汪、汪、汪”兩頭狼狗象發瘋一樣叫着衝過長長的後過道,衝出門外,衝到在黑夜月星光下的後花園草坪上,瘋狂對着左面半空狂吠個不停,張文和龍伯也跟着它們也衝到花園裡,藉着慘白月光昏黃路燈,他們順着狗叫向着狗吠的方向向左望去,但左面半空中什麼也沒有,空無一人!
不知爲何,張文突然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狗能夠看見人眼所看不到的靈異東西,他不由感到一陣後背發寒!
兩狗狂吠的左面那片灌木叢花的上方突然吹起了一陣怪風,吹得花木搖晃,阿黃阿沉這兩面頭大狼狗也順着那陣怪風所吹的方向追了上去,龍伯和張文也跟着追了上去。
兩頭狗飛快地穿跑過一片片草叢、灌木叢,衝到了醫院主樓左邊斜坡下方那個防空洞門前,一來到這防空洞鐵欄門前,阿黃和阿沉情緒立時變得更兇猛更惡狠了!它們張開白森犬牙利口,完全象發瘋了一樣對着鐵欄門內黑沉沉的防空洞遂道里面狂吠個不停,但不知爲什麼?張文發現它們雖然叫得很兇,但卻不敢衝過去!
“這個防空洞是個什麼地方?”跟着狗衝到洞門前的張文問龍伯。
龍伯看着洞上方的三層向上防滑斜坡,苦笑道“這聽說是以前二戰日軍留下的,聽說裡面很深,傳聞是日本人嚴刑拷打和殺人的禁地,已經很多年了,因爲政府在起醫院時要求我們在這山坡起防滑斜坡,花了一些錢,所以白院長不肯封了它!”龍伯停了一下,面帶驚恐地說“昨晚有個女人還在這裡奇怪地受了重傷死了,這裡真的很不吉利啊!”
看着這防空洞,不知爲何,有那麼一剎,張文感到這防空洞似乎在盯着他,他搖了搖頭,才定回神來,奇怪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感覺。
張文不由自主地走到防空洞鋼鐵門前,他用手摸了摸冷冰冰的鐵欄柵門,一陣陣緩緩陰風,從黑暗一片洞裡深淵吹出來,令張文感到一陣毛骨恍然和頭暈腳軟,同時,那兩頭兇猛的狼狗突然嗚咽着害怕地後退了,彷彿在陰風中感受到了什麼無形可怕的東西似的。
張文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他在防空洞門前突然感到一種莫明其妙的害怕感,他感覺到自己本能在警告自己不要進這防空洞!
那兩頭狗嗚嗚地低頭竟害怕得轉身逃跑去,同時,遠方也傳來了趕來的警車聲,張文和龍伯也急不及待跑離開這防空洞!他們在急跑沉默中都感覺到,離這防空洞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