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是一個晚自習,我正在拼命的寫着我的數學卷子,繁瑣的公式讓我煩躁,讓我不得已停下來喝了一口水,正當我重新振作想要重新拿起筆開始計算時,一張紙條扔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以爲是哪個人想問我數學題,因爲我數學比較好,所以很多時候都會有同學拿着題來問我,對於這種事我也是見慣不慣了。可是當我打開紙條時,上面寫的不是數學題,而是生冷的幾個大字

“我喜歡你。”

我覺得是她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搞得無聊的惡作劇,於是我便在紙條上寫着“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便讓我前桌傳了回去。

傳罷,我又開始算起了那個複雜的方程,當我寫了滿滿一張草稿紙時,那張紙條又被無情地扔在了我的桌上,我想看看他們到底要玩出怎樣的花來,便打開紙條,看熱鬧一般看着裡面的文字,好像這件事與我無關。

“我知道你和陳萌感情很好,我也是認真地跟你說我喜歡你。”

我開始意識到問題的不對。

沉思了幾秒後,我在紙條上寫“你好好學習,你的喜歡只是你的錯覺,是你想多了,而且我很喜歡陳萌。”算是緩解一種尷尬,便把紙條傳了回去。

後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會做出那樣錯誤的決定。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陳萌,她聽完沉默了幾秒問我

“那你會不要我嗎?”

她眨着她那雙小眼睛渴望地問我,她想要一個答案。我看出她的小心思,便拍了拍她的頭說

“我怎麼會不要你,我已經很明確的跟她說了我只喜歡你。”

她聽了我的回答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看起了書。

….

晚風總是很溫柔的,它會吹拂着每一個少年的心。我再也看不見窗外樹上的鳥窩,也沒有聽見過窗外的車水馬龍,我再也買不到學校門口一塊錢一根的黃鶴樓。不同的是晚霞依舊浪漫,少年依舊年少。

我和陳萌分手了,這次是我提的。

我無法承受她的好,我害怕這是屬於末日前的幻想。

禾玉聽說我分手了,便開始向我靠近。我有意和她保持距離,她說她知道我剛分手,也不會要求我馬上接受她,她說她願意等我。我並沒有在意她說的話,我想起陳萌的點點滴滴,往事如同刀片一樣划着我的大腦。我像電視劇裡分手那樣抽菸酗酒,我對時間沒了概念,只曉得一天又一天。

我還是會像一個普通的週六晚上一樣去楊東家補課,我沒有心思聽他講的什麼,便獨自來到天台上抽菸,我剛踏進天台便看到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生,她嘴裡正叼着一根煊赫門香菸,她猛地吸了一口,而後緩緩吐出一股濃煙。煙氣隨着風四處飄散,穿過她的頭髮,穿過她的身體。她看着遠方的建築,一口接着一口旁若無人的抽着。是禾玉。我認出了她,我當她不存在一般從我的兜裡摸出一包紅雙喜,我拿出一根叼在嘴裡,我一次又一次地按着我的火機,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風吹滅,我不停地轉動着身子,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就在這時我看到一隻手向我伸了過來,手裡還握着一個防風的打火機,我看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裡的火機跟她說了一聲謝謝。

“你怎麼不聽課?”禾玉開口說到。

我猛吸了一口嘴裡的紅雙喜,任由煙氣在我的肺裡肆意亂竄,我閉上眼拼命享受着尼古丁帶來的快感,而後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氣,又被風吹回重重地拍在我的臉上。我將打火機遞給禾玉,說到

“不想聽”

“你還在想着她嗎”禾玉接過火機,問到。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默默地抽着我的煙,感受着風從我的臉頰劃過,讓我不禁產生一絲涼意。

禾玉見我並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便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站了很久。

“你好好學習,考個大學纔是你該想的。”一會兒我主動開口對她說到。

禾玉聽了我的話瞬間激動起來。

“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只要你說你願意,我會一直等你。”

“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我逃避似地答道。

“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是。”

我不再說話,又是猛吸了一口我手裡的紅雙喜,熟練地將菸蒂扔在地上踩熄,轉身離開了。

禾玉在天台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補課結束她才匆匆下來。

又過了好幾天,我被朋友們拉去ktv喝酒,當我走進包廂那一時,我又一次看到了禾玉,她看到我愣在了原地,張着嘴好像要說些什麼。我沒有理她,快步走到了我朋友旁邊,他遞給我一瓶小麥王,又自己拿了一瓶,他熟練地打開蓋子,和我碰了一下。

“幹了奧!”

我沒有說話,拿起手裡的小麥王咚咚咚地一飲而盡。我感覺我的肚子裡產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隨着一個嗝便全部排出了。

這時禾玉拿着酒瓶過來找我,我望着她沒有說話,起開一瓶又是很快的喝完了。禾玉也沒猶豫,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她喝了一半停了下來,張着嘴大口地喘着氣,目光呆滯地望着前方。

“喝不了就少喝點。”我見狀便冷冷地說到。

禾玉聽完像是受了刺激般將剩下的半瓶酒拼命地往嘴裡塞,不一會兒就見底了,然後轉身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那天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我只記得禾玉喝多了,她摟住我的脖子,對我說:“我對你那麼好,爲什麼你還是忘不了陳萌。”我沒有說話看着她的臉,在燈光的渲染下變得那麼嫵媚,我仔細回想起了禾玉這段時間做的一切,發現我一直疏忽了她的存在。又想起和陳萌在一起時的樣子,我心裡的慾望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涌了出來,我中邪了一般吻了上去,在碰到我嘴脣的一瞬間,禾玉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我,她沒有反抗,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我感受着兩個舌頭的交匯,如同兩條巨蟒的纏繞,小麥的香氣在舌尖環繞,我像是發泄一般的吮吸着,想要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宣泄掉…..

從那天晚上過後,我便和禾玉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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