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冥月星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任何人都能立即看出,她現在無疑是處於一種極度的羞惱狀態。她的臉色慘白,雙腮上卻掛着一抹不正常的嫣紅,眼睛閃亮,似乎隱含着淚光,胸口急促的起伏……
“現在該怎麼辦?”躲在桌子下,哈里問楊道。
“還能怎麼辦?回去通知女社員疏散,男社員做好以一當十,哦……不,以一擋百的準備。”同樣躲在桌子底下的楊說道。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第三風紀監察會,憑我們的實力,無疑是螳臂當車。”哈里說。
“那,你說怎麼辦?讓影牙切腹謝罪?你我二人自挖雙目?還是我們四個連夜跑路?不知道紫瞳兒肯不肯跟咱們走。呵呵……”歐陽楊笑着說道。
看到在這個時候楊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哈里恨不得給他一拳。
“會長,會長,您沒事吧?”聽到動靜的第三風紀監察會特別行動隊隊員從外面衝了進來,手中持着各種武器。
影牙一言不發,手握刀把,他已經開始準備斬人了。
同時嘆了一口氣,楊同哈里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哈里手一反,一把精緻小巧的手槍無聲無息的滑落到掌中。
“在場的衆人中,影牙哈里及那位冥大小姐體內的能量指數都非常高,憑我現在所剩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局面”楊在心裡想道。
但是衝突沒有立即爆發,冥月星左手上舉,阻止住了要衝上去的隊員。深吸了一口氣。冥月星說道“沒事,我們走。”冥月星同南宮雪兒帶手下就這樣離開了,留下楊和哈里兩人面面相覷。
“你們,還吃不吃?!”影牙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問兩人。
“吃,爲什麼不吃?我奶茶還沒喝完呢。”楊說。
哈里也回到餐桌旁,不過他和楊的胃口現在可不怎麼好。兩個人都知道冥月星及第三風紀監察會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沒有立即暴走,或許只是想回去冷靜思考一下,怎麼讓大家死的更難看而已。”楊同哈里都是這樣想的。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接下來並沒有爆發一場激烈的“社團大交流”。而是在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身着緊身便裝的冥月星在學園中攔住了影牙,將一封已經通過學園批准的決鬥挑戰書遞給了他。對影牙來說,收到挑戰書遠比情書要讓他高興的多,而且看冥月星明顯帶着恨意的眼神,他也不能夠拒絕。雖然影牙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憎恨自己。
奧特學園雖然禁止學員私下決鬥,但高層批准的決鬥,每年還是有十幾起的。冥月星本來就是屬於這個高層中的高層,事實上,她的手中甚至就有已經完成各種手續的空白挑戰書,現在她只不過是在上面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同時,禁止決鬥並不代表奧特學園沒有決鬥場,恰恰相反,在學園的一角,建有一座世界一流的決鬥場。
半徑三千米的圓拱形決鬥場。整個的地面用最優質的陰山青石鋪就,決鬥場的外圍由幾百級漢白玉階梯以一定的坡度圍成近五十米高的外牆。在決鬥場中,均勻的分佈着數百根高二十米,半徑兩米的巨大石柱,每根石柱的頂部矗立一座巨型古代衆神像。雖然因時代和文化的不同,神像的外貌及造型差別很大,但主題卻很一致。神像只有三種戰神像,生命女神像,冥神像。
生與死,戰爭與和平,本來就是人生的永久主題。
衆神像們靜靜的俯瞰着決鬥場。
決鬥時間定在遞交挑戰書的第二天晚上十點。
決鬥當天晚八點,冥月星做好了最後的準備,身上的衣服絲毫不會妨礙自己的任何動作,長長的秀髮也用一條紅色的絲帶牢牢的紮了起來,以免在戰鬥中阻礙自己的視線。冥月星將手緩緩伸向放在她面前桌子上的能量水晶。
那是一顆足夠維持一整棟大樓一年供能的天然高能水晶,水晶在黑暗中發散着淡淡的光芒。冥月星將水晶握在手中,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正在忍受着什麼痛苦,晶瑩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十五分鐘後,月星將水晶放回到桌子上,水晶上的光芒已經消失了,正確的說是水晶內蘊含的能量已經消失了,變成了一顆半透明的黑色晶體。
這是冥月星家族直系遺傳的特殊能力。它可以使冥月星通過某種特殊的天然能量水晶,直接吸收其中的能量,進而在短時間內提升身體的各種力量及能力,使用後身體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這種能力通過一種奇怪的遺傳方式遺傳下來。比如說,冥月星父親的兄弟姐妹都具有這種能力,但只有月星的父親的子女可以遺傳的這種能力。同理,冥月星的哥哥們和月星一樣具有這種能力,但是隻有其中的一個人的子女們可以遺傳到這種能力……
冥月星的父親可以利用的能量,至少是冥月星的十倍。不過,現在的冥月星所吸取的能量卻是她平時可以輕鬆利用的能量的三倍還要多。
“我所受到的侮辱,要用我自己的手來洗清。”冥月星這樣對自己說。
影牙則絲毫也看不出有一點要去決鬥的樣子,反到是紫瞳擔心的一夜沒有睡好覺。當天下午上完課,用過晚餐。影牙像往常一樣手拿着酒杯,坐在四層的休息室和楊等人閒聊。然後,看了看時間,像是要出去散步一樣,拿起刀就要出門……
當日晚九點五十五分
決鬥場外已經由第三風紀監察會的人實行戒嚴。
“除了那名叫影牙的學員,不要放任何一個人進入決鬥場。”這是冥月星的命令。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據決鬥場約五公里遠的地方的某棟建築物的頂樓,三隻瞄準鏡正在月下反射着淡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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