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回頭一瞧,見是自己救回的青年,笑道:“小兄弟你醒了!”心下卻想這小兔崽子,看不見我瘦得只有骨頭了嗎?再說了醫術好不好乾身板屁事?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救錯了人,聽他一見自己就滿口胡掐,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恐怕要被拐跑,反正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最好儘快叫他走人。
“我來幫你吧。”楊遠寧見他拖着野豬很費力,自告奮勇當雷鋒。心下卻想陳伯肯定不會要我幫忙的,我的傷纔剛好,他當醫生的最明白不過了。我做個樣子,香蓮肯定會覺得我人不錯,是個好同志。
“好啊,小兄弟。”陳伯呵呵笑道:“你大病初癒,是該鍛鍊鍛鍊。”他心想這傢伙明明知道我不會讓他動手,偏偏要獻殷勤,肯定是做給香蓮看的,我就好好治治他。
楊遠寧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打了個哈哈道:“哇,這麼大一頭豬,陳伯你是一個人弄回來的麼?如此神力,我真是佩服之極。”他嘴上瞎扯,腳下卻是不動,心想你總不會主動叫我去幫忙吧。
陳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沒想真的讓他幫忙。要是萬一把傷口牽扯到,只怕會有危險,再者說受了傷他還是要住在自己家裡,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陳伯道:“我雖然年歲已大,但是搬動區區一頭野豬,還是不費氣力的。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有傷在身,還是好好休養幾日吧。”
被他當面拆穿,邊上又有兩位女子,楊遠寧就算再厚臉皮,也不禁臉紅。嘿嘿一笑,便站在邊上看着。
“你這醜人,原來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春荷見他不去幫忙,竟是爲陳伯不平起來。
“公子有傷在身,如何能動手?”香蓮看一眼楊遠寧,轉頭對春荷說道。
“香蓮姐,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春荷一臉疑惑的看着香蓮:“怎麼老是幫這個醜人說話?”
香蓮臉一紅,道:“你這鬼丫頭,我哪有幫他說話。”
“就是幫她說話。”春荷一臉的委屈:“剛纔在屋子裡也是幫他,現在我說他不動手幫陳叔的忙有什麼錯?你又幫他。我、我再也不來找你了。”小丫頭越說越激動,竟是氣得一轉身跑了。
見春荷走了,香蓮偷瞄一眼楊遠寧,見他正盯着自己微笑,竟是一驚:莫非公子看出什麼來了?她羞澀不已,忙跑回了自己的香閨,關上門再也不出來。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咦?怎麼把門關上了?我今晚該睡哪裡呢?楊遠寧見她俏臉生暈的跑回屋裡,無聊的想到。
這時,陳伯已經把野豬搬到了廚房門前的一塊空地上,正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氣。
“陳伯。”楊遠寧走上前去,笑嘻嘻的神秘道:“萬分感激你救了我的命,我無以回報,請你抽支菸吧!”他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你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陳伯。這是那天摔下山崖口袋裡僅剩的一包煙。今天醒來原本以爲沒有了,沒想到還在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