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凌燕的逼迫下,楊遠寧只得乖乖就範。
蘇文冷哼一聲,緩緩道:“聽說楊兄在平陵的時候,連人稱杭城對穿腸的沈俊元都鬥敗了,蘇文今日倒要好好討教一番。”
“討教不敢當,受教還是可以的。”楊遠寧嬉笑道:“文兄請出題吧!”
他話一出口老是感覺有些不自在,想來想去終於想明白了,原來自己把蘇文喊成□□了。
蘇文露出一絲冷笑,道:“天當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我敢下。”金魁立馬跳出來:“就是下不了。”
楊遠寧差點暈倒,‘唰’的給他一巴掌。又轉頭對蘇文的道:“□□,哦不對,文兄,這個對聯是不是挺難啊?”
蘇文冷笑道:“若是沒有一點難度,豈敢在楊兄面前獻醜?”
“那是那是!”楊遠寧嘻嘻笑道:“不過,文兄認爲難的對聯,在我看來就是一坨屎。”
聽了這話,蘇文面沉如水:“楊兄,廢話不多說,這對聯你能否對上?”
“當然。”楊遠寧道:“你這對聯比起沈俊元來,不知要差上多少倍,我若是對不上,簡直就沒臉見人了。”
他狡黠一笑,道:“我對的下聯是:地作琵琶路當絲,何人能彈?”
蘇文微微一怔,又道:“鱸魚四鰓,獨佔杭州一府。”意思是杭州這塊地上,杭城四少說了算。
楊遠寧笑道:“螃蟹八足,橫行天下九州。”他雖然把自己比作螃蟹,卻也寓意自己不管到哪皆可以橫行霸道。直接就把蘇文的銳氣壓了下去。
蘇文氣得直髮抖:“楊兄才華過人,蘇文便不與你對對子。見景抒情、以物賦詩才是我的強項,你可敢與我比試?”
楊遠寧道:“文兄是說寫詩麼?”
“不錯。”蘇文道:“由在場諸人隨意指出一物,你我二人以這事物賦詩一首。”
楊遠寧訕笑道:“文兄,這個還是不要了吧?我寫詩很爛的,只怕會丟了面子。”
蘇文冷笑道:“莫非你就只有對對子的本事?這麼說的話,只怕你對的這些下聯也不知是從何處抄來的。”
楊遠寧笑道:“文兄好眼光,一眼就看出我對的下聯是抄來的,佩服佩服。”
“楊兄這麼說,意思是自甘認輸了?”蘇文笑道:“我還以爲沈兄嘴裡的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也就是個沒有膽識沒有道德的潑皮罷了。”
“你這無恥潑皮,不是很厲害嗎?”盧凌燕心中着急,一腳踢在楊遠寧身上:“快點答應跟他比試。”
楊遠寧惡寒。你奶奶的,要人爲你找場子的時候就想起老子了!
“既然盧姑娘求我答應你,那我就勉強接受吧。”楊遠寧嬉笑着說道。
盧凌燕眉頭一皺,又給了他一腳。
蘇文露出得意之色,道:“燕姐,這題目便由你來出如何?”
盧凌燕微微思忖,看見了旁邊的柳樹,遂道:“就以這柳樹爲題吧。”
蘇文哈哈大笑,想也不想便緩緩吟道:“青青一樹傷心色,曾入幾人離恨中。爲近都門多送別,長條折盡減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