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哪能受他們這樣的窩囊氣,一人面相兇惡的傢伙登時猛拍桌子站起來道:“你們是哪裡來的雜碎?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你丫誰啊?”楊遠寧不爽道:“我口出狂言幹你屁事?”
金魁也怒而起身,破口大罵道:“□□媽的,你可知爺爺是誰?竟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兇惡傢伙顯然不懼金魁的威脅,怒道:“我管你們是誰,馬上給我滾出陽春樓,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金魁面色一變,作勢便欲動手。他身爲將軍府侍衛統領,何曾被人這般侮辱過,所以暴怒無比。
楊遠寧拉住金魁,抱拳嘻笑道:“敢問兄弟尊姓大名?”
兇惡傢伙兩眼一翻:“老子的大名你這雜碎還不配知道。”
“兄弟,不要這樣衝動嘛!”楊遠寧笑道:“能坐在一個酒樓吃飯喝酒就是緣分,何必因爲一點小事就大動肝火呢?”
兇惡傢伙道:“你們兩個雜碎不把老子放在眼裡,老子豈能不動怒?”
“這事還確實怪我們不對。”楊遠寧正色道:“兄弟這就給你道歉。”他說着給兇惡傢伙鞠一躬,又笑道:“兄弟,在下楊遠寧,人送外號知書達理小孟嘗,還望兄弟能告知你的尊姓大名。”
兇惡傢伙見楊遠寧一副誠懇模樣,怒氣倒也消了大半,道:“我的名字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我叫杜子騰。”
“啊,原來是杜兄,久仰久仰!”楊遠寧忙一副訝異神色:“小弟今日有幸識得廬山真面目,真是萬分榮幸。”
見楊遠寧果真聽說過自己大名,杜子騰抱拳笑道:“哪裡哪裡,不必客氣。”
楊遠寧道:“不知杜兄可否在朝中任職?”
杜子騰一口酒差點沒嗆住,這廝口口聲聲說久仰自己,怎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家父是朝中吏部侍郎。”杜子騰傲然道:“他與康王爺可是交好非常。”頓了頓又道:“至於我,跟小王爺的關係也頗爲深厚。”
楊遠寧聽得暗笑,你這廝好不要臉,若你真的跟楊軒關係深厚,怎麼不是杭城四少中的一員?而且吃飯也只能在大廳裡吃?
“金大哥,吏部侍郎是個什麼官職?”楊遠寧小聲問金魁道:“有沒有盧將軍厲害?”
金魁大驚道:“楊兄弟你有沒有搞錯?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連我老金都不把他放在眼裡,豈能跟老將軍相提並論?”
“原來這樣!”楊遠寧狡黠一笑,衝着杜子騰道:“杜兄,剛纔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計較。兄弟今天做東,請你喝兩杯如何?”
杜子騰眼裡精光一閃,心道自己竟然真的唬住了這兩個傢伙。登時樂呵呵的跑到楊遠寧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