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魁感覺自己成了這小喬的貼身童子後,簡直從內到外被折磨了一數個來回,無論是肉身還是心靈,原本高高飛起的道心如今已經沉淪深淵,在這所謂的主子小喬面前已經是徹底的無地自容了。
曾經,方魁不堪忍受屈辱,奮起抵抗,結果一番鬥法,完全沒有想像中針鋒相對,更加沒有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而是小喬一出手便是以摧枯拉朽之勢狂暴的鎮壓了方魁的起義,便是方魁昔日賴以擊敗金仙的無敵金剛之軀,即便加持了金剛不壞之法,卻被那柔弱拈花指一指直接洞穿了肌體,可怖的法力瞬間將肉身冰凍,甚至那元嬰也不堪忍受那等絕對零度的嚴寒,陷入了龜息之中。
這一刻,方魁才明白,小喬的法力的確是深不可測,捏死自己,還真是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難怪那烈火奶奶慌忙逃走,原來也是怕小喬出手,她便瞬間身死道消,化爲飛灰。
轎子中,已經沒了聲息,更加沒有打鬥,方魁柔順的像一隻小貓咪一般,蜷伏在小喬的懷中,唯一的報復這強大的所謂的主子的方法,可憐的少年只能有意無意的用頭部或者肘部去觸碰小喬的胸部,每蹭一下,小喬便是一陣咬牙切齒,但又要裝出嬌羞可人的模樣,很是辛苦,尤其那酥胸傳來的陣陣的酥麻感覺,讓小喬這等目空一切睥睨天仙界所有男子的大羅金仙也感覺很是怪異,似乎有些惱火,甚至有些殺意,但還是有一絲溫暖與期待。
很顯然,方魁將體內的先天雷煞用來酥麻這小喬的肉身,用心,着實良苦。
擡轎的大牛和二狗不時聽到轎子內傳出一陣陣銷魂的shenyin,起初無比興奮,以爲他們的大哥魁少終於征服了這位嬌滴滴的小喬姑娘,豈料仔細一聽,這銷魂的shenyin竟然不是小喬發出的聲音,而是方魁的聲音,頓時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魁少沒想到還有這等嗜好,喜歡被美女凌辱鞭打嗎?這shenyin,簡直是發sao入骨,不對,是下jian入骨啊!”大牛一臉驚愕的道。
“大牛,看來我們是看錯了魁少了,本以爲他是一個獵豔四方的奇男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想到,真應了那句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還是我們永生門門主,竟然屈服在一個姑娘家的*威之下,實在是讓我等不齒,若傳開去,永生門只怕都會解散,嫂子們也會相繼改嫁。”二狗更是義憤填膺,彷彿被羞辱的不是方魁,而是他二狗的精神信仰,痛心疾首的沉聲喝道。
方魁與小喬何等聽力,大牛二狗這番話自然傳入他們二人二中,只是小喬是笑得花枝亂顫,而方魁則一臉鐵青,險些吐血,恨不得立馬下轎將這兩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兄弟狠狠的痛扁一頓,打得他們面目全非,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
“永生門?沒聽過啊,應該是一個小門派吧?”小喬好奇的打量着方魁,然後問道。
“下界的門派,我創的,我是開山老祖,你當然沒聽過,比不起你們寒冰宮,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天仙界歷史了。”方魁苦笑道。
“對了,你似乎很風流,方魁,妻妾成羣?那大牛二狗都稱呼她們爲嫂子們,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小喬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也不多,大概十個左右吧,沒有細數,我只是隨緣,從來沒刻意去追求某位女子,基本上都是她們一頭撞入我懷中,然後爲我的文采風流,道法超卓所傾倒,然後主動獻上身心,僅此而已。”方魁忍不住吹噓了一番,面上閃爍着得意的光芒。
“無恥之尤,什麼主動獻上身心,你還真以爲你自己是什麼絕色仙男?”小喬對方魁的自吹自擂顯然不屑一顧,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方魁反脣相譏,顯然豁出去了,再被這小喬欺凌之後,又被大牛二狗譏笑,徹底爆發。
“我再無恥,多少也還是擁有過一些女人,畢竟我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而你,修道千年,看似年輕貌美,其實老於世故,可悲是竟然還沒有被男人佔有過,其實你是心結未解,害怕被男人佔有,從此就掛念於他,影響你的道心,尤其你害怕男人進入你的身體,讓你覺得很羞恥,甚至覺得你的肉體太過純潔無瑕,會被男子褻瀆,從此以後你都會覺得你身體骯髒,甚至想換過一具肉身,所以看似玩世不恭,把我當作什麼貼身童子禁臠,其實內心不知道多忌諱男女的纏綿親暱,更別提什麼魚水之歡,難怪你和那遨月宮主是好友,都是孤獨終老的老童女,內心孤寂到了一個變tai的地步,還渾然不知,卻不明白,天道乃是陰陽調和之道,只有魚水之歡,水乳交融,才能讓你在那一巔峰高潮的剎那,體悟到生命的意義。否則就算活再久,也不過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麻木不仁,談什麼天地大道,真是可笑。”
方魁一番慷慨激昂、滔滔不絕的言辭,口若懸河,將小喬說得是一愣一愣,甚至小喬的面色也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最後由青轉黑,眼眸中流露出凜冽的殺意,讓方魁不寒而慄。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看你黑着臉,都想殺人了,別忘了,你是小喬,我只是喬裝成你的貼身童子,你答應過我,不爲難我,還有大牛二狗,我才陪你一起去那遨月宮的。”方魁見小喬眼角直跳,也不禁有些心悸。
小喬這等修爲,放眼整個天仙界,只怕也不多,縱然不能和那九大至尊天道的什麼星辰老祖相抗衡,但也相差不遠了,滅殺等閒大羅金仙,只怕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方魁自忖自己雖有大道護體,但只怕也無大羅金仙這等修爲,必然也難逃一死。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方魁可不是莽撞之輩,一被凌辱,就要拼個你死我活,最後血濺五步,身死道消。
這等猛男,死得再如何壯烈英勇,也與大道無緣,也與長生無緣,難成不朽。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敢說出這等褻瀆我之言,直接捏死你,方魁。”小喬惡狠狠的威脅了一句,那清麗的面容竟然露出了少見的猙獰之色。
方魁也是一肚子怨氣,自然不敢對小喬發,只能對着轎外的大牛二狗喝道:“你們兩個傢伙,再說一句話,胡亂吭聲,我也不殺了你們,直接閹了你,讓你們娶媳婦
的宏願,徹底落空,成爲少見的太監地仙。”
“知道了,魁少,我們再不敢胡言亂語了,差點害了你,無法與這小喬姑娘親熱了,她生氣了,你好好哄哄她嘛,你怎麼說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反正你早晚是她的人,何必扭扭捏捏,惺惺作態,主動一點,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不吃虧的。好吧,你肯定認爲你是第一次主動獻身,就算你是第一次,但誰沒有第一次呢?經常主動諂媚獻身,久而久之,你就習慣了,習慣了,就挺好。”大牛安慰道。
“是啊,魁少,你溫柔一點,讓小喬姑娘粗暴一點,不能你總是扮演大老爺們的角色,總要反串一下柔弱女子吧,難得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與小喬姑娘的幽會及雲雨,必然成爲你一生難忘的回憶,刻骨銘心。”二狗也安慰道。
“閉嘴!”方魁出離了憤怒,哪裡想到這兩個敗類這般安慰自己的,簡直就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不對,是撒上最烈的毒藥。
隨後,轎內轎外都是一片死寂,不知不覺中,一陣清幽悅耳的絲竹之音響起,還有熙攘的賓客舉杯豪飲的大笑聲,方魁知道,這遨月宮,只怕是到了。
“有客來,請出示請帖。”一個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傳入轎內。
小喬手一揚,一張請帖飛馳而出,落入那知客童子的手中。
方魁眼神何等銳利,那一瞬間,已經看清楚了這張請帖的封面上是一輪冷月,孤傲的懸掛在夜空,四周沒有一顆星星,倍感冷清,只是那如水的月光卻又泛起了一絲溫柔之意,雖只是一張請帖,但也是意境深遠,讓人蹉跎不已。
“原來是寒冰宮的傳人小喬仙子,失敬,請上座!”知客童子微微鞠躬,顯然對小喬十分的尊重,唯恐怠慢。
“下轎!”小喬也不欲坐着轎子進入遨月宮,那般雖然也可,但卻有些失禮,且太過高調,在這遨月宮內,只怕是大羅金仙如雲,太過囂張必然不是什麼好事,極易成爲衆矢之的,反而不美。
在方魁的攙扶下,小喬小了轎,隨後小喬穿過一道月牙門,進入了遨月宮,而方魁緊跟在身後,至於大牛二狗則也跟了進來,尾隨着方魁,四處張望,猶如一凡夫俗子進了皇宮,烏龜探頭般的東瞅瞅,西看看。
遨月宮內,風景如畫,賓客們四處閒逛着,顯然距離遨月宮主大宴還有幾個時辰,高人們或論道,或談法,甚至有談情,有說愛的神仙眷侶,相互依偎着,花前月下,竊竊私語。
小喬的出現,雖然猶如一縷清風,但卻依舊引起了一陣陣sao動。
看着漸漸圍來的仙人們,方魁眉頭一皺,卻不敢動彈,因爲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地仙,而這些仙人們,大多是大羅金仙,對他這位小喬的貼身童子,是絕對的視而不見。
方魁內心有些沮喪,這天仙界,看來真不好混,大羅金仙,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十倍甚至百倍。
唯一讓方魁有些慶幸的是,這小喬不是他的女人,他也沒有義務去擋住這羣狂蜂浪蝶,樂得在一旁看熱鬧,這些不知小喬深淺的大羅金仙們,是如何吃癟而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