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想的挺美,不過卻被玉牌無情打碎。她說道,幽冥魚只能在黃泉海中生存,看似強大,其實生命力極爲脆弱,壽命不超過六個月,但是繁衍能力也很強大。黃泉海中,數量最多的就是它。
離了黃泉水,幽冥魚便會快速乾死,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一堆粉末,黑化白,白化黑。想要用它來破除宗門禁制,簡直是異想天開。
蕭戰失笑,問道:“難道就沒有能夠取出幽冥魚,使他安然存活的方法?”
“沒有!”玉牌冷冷說道,“黃泉水破壞力極強,腐蝕一切,法寶、神兵沾上,都會喪失靈性,淪爲廢鐵,更不用說用東西來盛裝它。除非你有一個世界,以世界之力取走它,或許幽冥魚能夠存活下來。”
蕭戰啞然,修成世界不知有多遙遠,連蕭之葉都說過,他突破之後,自己開闢的洞天也不過百里之大,一個世界不知大有幾許,這得需要多高的境界。
“你想這些都是無用,實力足夠,再強大的敵人,再神秘的禁制,只需一拳,便能破解,那時,誰還需要幽冥魚?”玉牌冷笑說道,對蕭戰毫不留情的訓斥,“你現在才什麼境界,也敢想那些東西?不說碧落失落,黃泉幾乎無路可進,就是他還在,你以爲你有能力到達那裡?黃泉周邊大小空間無數,稍有不慎,就會被捲入黃泉海中某處,天級強者掉進去,連自身洞天都會快速被腐蝕,你去了,一個呼吸不到,就要便成渣滓!”
蕭戰連連道歉,直說自己不是,不該想那些不實際的東西。只是他心中納悶,玉牌怎的突然就變了臉,叫他捉摸不定。
“那這幽冥珠既然叫這名字,想必與幽冥魚有些關係了?”蕭戰快速轉移話題,玉牌說的一直是清冷動聽的女聲,他也一直將她當做女子來對待,他深深知道女人不能惹,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不錯,幽冥欲既分三種,皇族魚最爲高貴,其餘兩種魚只是它的糧食,那麼第三種魚定然有特殊之處。”玉牌淡漠說道,雖然不再生氣,但蕭戰感覺,她的聲音中多了些冷漠,“幽冥珠便是皇族魚死後所化。”
“血脈越是高貴的皇族魚,死後所化的幽冥珠越大,想眼前這個,應該是頂級皇族魚化成的。”
“既然黃泉海如此可怕,那誰竟能殺死皇族魚?”蕭戰訝然,玉牌說過,要入黃泉,先過碧落!
當年碧落還存在之時,無人能知其總部所在,加上它強大無比,無人能敵,更不用說之後的黃泉海,連通着黃泉之中所有的空間,說不定前一步無事,下一步就掉進坑中,一不小心就會被腐蝕掉,成了黃泉海的養料。
“還能有誰?”玉牌冷笑一聲,卻是知道蕭戰在故意岔開話題,她也不點破,直接說道,“既然它出現在此處,那必然是碧落宗的手筆。除了碧落宗,還有哪個宗門能有如此大的手段?”
蕭戰笑笑,玉牌無視,繼續說道:“黃泉海中,既然有幽冥魚,自然也會有其他生物。有些生物強大無比,堪比突破者,甚至有過之,他們大多以幽冥魚爲食,又生於黃泉之水,身體堅硬無比。”
“很少有人見到那些生物,只因它們太強大,許多人見到後都死了,所以關於那些生物的其他神通之類的東西,知道的很少。有關它們的傳聞,也大多是從碧落宗流傳出來的。幽冥魚除去自然死亡之外,其餘死亡的原因就是那些生物造成。”
皇族幽冥魚比普通魚更吸引生物,它們大多喜歡捕食皇族,將其吞食之後,能使自身實力增強。但這卻留不下幽冥寶珠,只有等其自然死亡,或是人爲死亡纔會有幽冥珠出現。
人爲?蕭戰詫異,難道有人竟然不懼黃泉之水,與那些神秘強大的生物,還有那成千上萬的黑白幽冥魚,而去捕殺皇族魚不成?
“碧落宗在黃泉附近紮根無數年,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玉牌淡然說道,“不過每次去捕殺皇族魚,都要損失很多鬼修,那黃泉水,便死真正的鬼魂都能化掉,碧落宗再強大,也要付出代價。”
“每次去,都需要至少一名突破者壓陣,即便如此,多數時候都會損失一些弟子。而運氣不好的時候,還會遇到強大的幽冥生物,那時,自求多福也救不了人!”
“幽冥珠就這麼吸引他們,即便損失慘重也在所不惜?”爲了一顆珠子,損失多數強者,放在九州之上,絕對的得不償失,沒有一個宗門願意去做。
“碧落宗有的是強者,豈會在意這些。再說,他們功法玄妙,在黃泉附近修煉事倍功半,又可以收斂許多魂魄,尋常武者百年努力也抵不過他們十年之功,碧落宗當年最強盛的時候,地級滿地走,天級不如狗,也只有突破者纔有些地位。”
“一顆頂級皇族魚的寶珠,可以生成許多強大的禁制,並且能夠破除世間大半禁制。其最重要的作用便是,持有它,便可不懼黃泉之水腐蝕,可以度過黃泉,進入輪迴之地!”玉牌沉聲說道,她之所以不能看透這裡,便是因爲被寶珠生成的禁制阻擋住,幸好時間太久,寶珠的能量消耗了不少,加上有人帶路,所以她才能發現漏洞。
“輪迴之地,誘惑太大,是許多強大的武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傳說進入那裡,可以直接與大道接觸,一刻便等於百年苦修,而且輪迴之中有輪迴草,得到它,可以保住自身記憶轉世,還有平添千年壽命,暴增實力之功。極容易諸人突破下一境界,而且,對所有人都有效,這意思便是,突破者服下它,可以增加突破的極大機率!”
“要知道,突破者突破天級,百萬中挑一,而再突破,便是億中挑一,這東西,對絕大多數人有着難以抗拒的誘惑!”
蕭戰步子不停,落到洞穴最暗處,有丈大的地方,有些陰森、幽寂,與黑暗融在了一起。他感受到那裡有着若有若無的氣息,知道是那道黑影所在。“你叫飛花?”蕭戰站在黑暗之前,只有一步距離,淡然問道,“朱小姐與你很熟嗎?”“熟!當然熟!”那道影子沉寂片刻,而後桀桀怪笑道,“她可是我嚴飛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