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內,鳳彩天與大長老推心置腹了三個小時,直到下午一點的這個樣子,兩人才走出房間。
“餓了吧?”看着房門打開,柳亦寒第一秒就迎了上去,有些心疼地看着鳳彩天。昨晚喝了不少酒,早上也只用了一些小米粥,肯定早就餓了。
鳳彩天微笑着點頭,“還真有點兒,大長老,不如我們去外邊的寶泉酒樓,嚐嚐那地道的梅林烤鴨吧。”
大長老紅光滿面,激動的神色還未完全褪去,此時聽鳳彩天這麼一說,大長老的嘴還真有點兒饞了。
梅林烤鴨,是寶泉酒樓,甚至整個邪崖城最爲響亮的一道名菜。它以外觀色澤紅豔,肉質細嫩,口感柔軟淡香,味道醇厚,肥而不膩,自帶有一股梅花清香而聞名。
“好啊,我這就讓人備車。”大長老喜笑顏顏,客客氣氣死,柳亦寒卻搶先道:“這種下人做的事,還是讓下人去做吧。”
說着,他對躲在一邊兒當隱形人的君友良道:“小君,你也在君家呆了不少年,這備車這事兒,應該難不倒你把?”他已經知道這所謂的‘小君’其實就是君友良的易容。
所以,柳亦寒雖說看君友良的目光再也沒有充滿情敵的味道,但是,這人嘛,當然是人盡所用。
“尼瑪,故意的!”君友良忍不住心中暴粗口,面上卻十分恭敬的道:“是,好的,幾位請稍等片刻,我立馬讓人準備。”
“恩”柳亦寒鼻孔對着他嗯了一聲,君友良便率先離去。
等大家不急不緩走到門口時,君家的大門前已經停了一輛豪華寬敞的大馬車,而這馬,可不是普通的馬,而是六匹飛天馬。
這種馬,不僅可以在地上跑,還可以在天上飛,在鳳天大陸極爲稀少,野外生存的總數絕對不會超過一千匹。而且,這馬一經馴服就十分認人。若不是自己認可的主人吩咐過,那絕逼不會乖乖地任何人坐上馬車來。
君晴靈一眼就認了出來,不過待看清那飛天馬的身後的馬車,不禁吃了一驚:“這不是三叔最寶貝的寶馬車嗎?怎麼被你趕出來了?而且,怎麼還這麼溫順?”
說着,君晴靈伸出手就向去摸。
沒辦法,這飛天馬長得就跟個天使,渾身潔白如雪,如雲的幻翅如天際的雲朵,讓任何女生一見,都忍不住愛意氾濫,想要伸手去摸。
“嚏…嗒嗒…”
還沒靠近,最近的一匹飛天馬便警告地重重地噴了一聲,然後跺着馬蹄,往邊上挪了幾公分,十分非常介意君晴靈的觸碰。
“什麼嘛,不就是個畜生,摸一下你怎麼了。”君晴靈頗爲鬱悶,平日裡有三叔寶貝着,這飛天馬別說是摸,就是看也很少能看見。如今又這麼一個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
君晴靈古靈的雙眸轉過幾分傲氣,伸手就要再次朝那飛天馬摸去,這時,坐在馬車上的君友良終於說話了。
他冷冷的提醒提醒道:“就算是個畜生,也懂得認主,也是又尊嚴的。”說着,他陰寒的目光朝君晴靈看去,正好對上她那不解的雙眼,目光不禁有些陰寒的警告道:“君晴靈,別怪我沒提醒你,飛天馬你雖然看着溫和,可你真要去摸,指不得會有什麼後果呢。”
臨近的飛天馬似乎是聽懂了君友良的話,非常人性傲嬌地揚起了自己的頭。
“不摸就不摸嘛,還搞得這麼嚴肅。”君晴靈癟了癟自己的嘴,也不知道是被君友良‘友善’的提醒給嚇到了,還是看懂了飛天馬的不願意,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有些不服的道:“小君,這寶馬車可是我三叔的寶貝,你怎麼借到的?”
還能怎麼借到的,當然是因爲他是君友良本人,不然,你以爲他真能借到這隻與君友良親近的飛雲馬車?
大長老與鳳彩天幾人在心底一陣嘀咕,君友良宛若看白癡一般,看着一臉驚奇的君晴靈,沒好氣的道:“你管我怎麼借到的,你到底上不上來,再過一小時,梅林烤鴨該賣完了。”
“那倒是,公子,領主,我我們先上去吧。”君晴靈點點頭,很自覺地將馬車邊上放置的馬凳放了下來,讓鳳彩天等人上去。
念冰站在一旁,雖說也想上去,但是,看到君友良那吃人似的目光,他尷尬了好半天,也沒幹上去。
“你怎麼還不上來?”不所以的君晴靈,上去了好一會兒,見念冰還沒跟過來,不禁彈出馬車外,對念冰催促道。
念冰應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卻就是不敢爬上馬車。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鳳彩天這個新收的跟班眼睛犀利得就跟白刀子似得,嚐嚐讓他產生一種忽又看到大爺君海林的錯覺。
“小君”
鳳彩天在馬車內輕喚了一聲,她知道君友良在彆扭着什麼。這寶馬車雖然不如華夏的寶馬來得簡潔大方,但是這奢華的裝橫以及這飛雲馬的珍貴,其價值絕對不遜於華夏最爲珍貴的轎車。
他們幾個能坐上來,也許君友良還能理解,但是,念冰,一個原本見不得光的暗衛,說好聽點,是心腹,說難聽點就是下人,奴才。君友良這麼一個傲嬌,講究尊卑的人,怎麼可能甘願讓他坐上來,拉低了這車的價值?
不過,鳳彩天都已經發話了,君友良即使再不願意,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重重噴出一口氣,冷冷的道:“上來吧,跟我一起趕車。”
“哦,好!”念冰大喜過望,連忙奔了上來,隨後又將那馬凳手了起來。並且,非常自覺地接過君友良手裡的繮繩,當期了馬伕。
君友良也樂得清閒,其實,依照他的認知,念冰連與他並排坐的資格都沒有。若不是知道柳亦寒不待見自己,他的很想坐到馬車裡去。
很快,馬車動了起來。
淡淡的香氣隨着馬車的運動,縈繞在馬車的四周,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不斷襲來,竟然讓醉酒後的後遺症都不在不覺間消失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