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主迴歸劇組之後,拍攝還是照常進行的,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除了三個女人之間互相看不順眼,不說話之外,其他一切照舊,嗯,一切照舊。
除了張向東講戲時,範小爺明裡暗裡的各種撥撩張向東,丫丫不服氣的各種明示暗示,期期艾艾,然後景公主各種抓狂,晚上對着張向東又抓又掐,然後拼命壓榨。
這日子,沒法過呀!
等到殺青那天,張向東足足瘦下來十斤多,這還是他第一次因爲拍電影而被動減肥......
吃過殺青宴,範小爺橫了張向東一眼,然後煙視媚行的走了。丫丫瞟了張向東一眼,然後滿臉幽怨的離開。景公主怒視張向東一眼,然後,呃,然後拉回房間開始進行思想品德教育。
所以飛機在京城機場落地之後,張向東大徹大悟,宣稱要修身養性,自此遁跡空門,躲到郊區的打鐵坊裡,再也不露面了。
景公主見狀也是不爲己堪,放過了張向東,任由他在那裡呆着,自己則跟着旺達的團隊再次奔赴美國,就《環太平洋2》的事情跟傳奇影業方面的人進行溝通。
錦衣玉食也好,艱辛度日也罷,生活總是要過的。其實對於男人來說,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有一段屬於自己的獨處時光,哪怕這段時間短到只有一支菸的時間,那也是十分幸福的一件事。
這段時間幹什麼不重要,遊戲也罷,愣神也罷,只要能安靜的一個人呆着,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當然,這對於單身狗來說是不成立的。有這功夫你不琢磨着去找女人,老這樣宅着,很容易變得傻fufu。
可惜這樣享受的日子是很短暫的,不說馬上要開始的後期製作工作,單單是這個小屋,至少有兩個女人知道。
這不,其中一個現在就找上門來了。
京城這地界,下雪的日子真的不多,一冬天下來,只有屈指可數的那兩三次。今天晚上,天色有點沉重,一副想下又不敢下的日子,着實讓人急得慌。
張向東在院子裡,一身寬鬆打扮,正在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練習劍法,這時候卻傳來了敲門聲。
張向東不免有些好奇,打開門一看,卻是丫丫。
一身大紅色的長款羽絨服,白帽子白圍巾,雖然帶着口罩,但是張向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把人讓進了院子,張向東攏好門,隨口問道。
“沒什麼事,天要下雪了,突然想找人喝酒,所以就找過來了。”丫丫解下了口罩,說話間有淡淡的白氣相隨。
“喝酒,好啊,喝酒好!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你來的正好,我也是正想喝酒呢。”張向東笑道:“對了,以後你還是別這樣穿了,這樣顯得你好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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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死嗎?”丫丫臉冒黑線的反問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別激動別激動,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張向東看着丫丫拎起旁邊放着長劍,趕緊賠笑道。
“哼!算你識相!”丫丫彈着手裡的長劍,點點頭,對張向東的識趣還是比較滿意的:“快點去做飯,我餓了!”
“你不是來喝酒的嗎?怎麼變成蹭飯的了?”張向東看着丫丫再次舉起劍,馬上改口道:“遵命,大王,聽您的吩咐。”
“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說着說着,丫丫笑起來,而且笑的前仰後合的,搞的張向東一頭霧水,這有什麼好笑的?
晚飯張向東也沒準備做的多麼複雜,因爲要喝黃酒,所以主要是淮揚菜,一道大煮乾絲,一道文思豆腐,另外就是一份新疆大盤雞,外加香菇菜心,兩壇上等花雕,在熱水溫着,足夠兩個人小酌慢飲,悠閒度日了。
“你這大盤雞做的很正宗啊,很像我小時候吃的。”丫丫舉杯跟張向東碰過,嘴裡還點評着剛嘗過的菜。
“談不上什麼正宗不正宗,好吃就行了,想那麼多幹嘛。”張向東不以爲意的說道:“對了,這部戲拍完,你又接了什麼新戲嗎?”
“沒有,沒遇到什麼合適的,所以先歇着吧,不着急。”丫丫也是毫無上進心的說道:“只希望張大導別忘了我這個小演員,有戲想着我點兒。”
“哪兒能呢?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張向東笑着說道:“畢竟你曾經是我工作室唯一的演員,估計以後也不會再籤演員了,所以你就是唯一的一個。”
本來丫丫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眼神裡還有些喜色,只是後半句實在是讓她無話可說。
“你呀!”丫丫無奈的說道:“哎,不說這些,喝酒!”
一飲而盡,放下酒盞,丫丫突然說道:“外面下雪了啊。”
說着,丫丫走過去打開了窗子,只見外面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着,隱約有沙沙作響的聲音,映襯得天地間格外寂靜。
“好美呀!”丫丫感嘆道。
“這有什麼好美的?好冷倒是真的!”張向東在她身後吐槽道。
丫丫橫了張向東一眼,繼續說道:“我們就這樣開着窗子喝吧,很有意境的。”
“也好,賞雪喝酒乃人生一大雅事,古今如一啊。”張向東說道:“‘擁爐看雪酒催人,樑上不曾飛落、去年塵。’來來來,滿飲此杯。”
“切,就你有學問,拽文嚼字的,再這樣我走了啊。”丫丫嗔怪道。
“好好好,先喝了,我換一句。”張向東笑着賠不是道:“朋友啊,請舉杯!歡樂時候要高談闊論。萬里浮雲焉能使心鬱結?雪白梅香都向春!有酒莫停,快痛飲!人生暢快能有幾回?!”
“你!”丫丫怒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是在嘲笑我沒學問嗎?”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呢?我自罰一杯。”張向東再次一飲而盡。
丫丫笑笑,也不再糾纏,反而聊起了其他的事。
酒殘膾冷,兩個人喝的都有些熏熏然,倚在椅背上,不太想說話。
這時候,張向東開口說道:“酒足飯飽,剛好運動運動,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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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直接嗎?!丫丫有點小驚訝,還帶着一點點小期待。
“所以我給你演示一段劍法吧。”只聽張向東繼續說道:“你可是第一個見的人哦,景公主我都沒給她表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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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到底在想些什麼玩意兒?!這是表演劍術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