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吸了口氣,又說,“只要你過得好一些,我就放心了,誰想到你出去後就不見了呢,我找過你,你早早的就離開了,後來聽有人說你在那個附近出現過,我在你主動的地方找了很久,最後病發,我整日渾渾噩噩,腦子不清楚,本就沒有收入了,我一分錢也不敢花,可我找到你了……”
她的嘴脣都在顫,在流淚,在激動的悲傷,滿是淚水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我,可我的心缺如鐵石一樣堅硬,我只淡淡的望着她,可我,伸着手,抹掉了她臉上的淚痕。
她激動的勉強笑着,哽咽了一聲,“以後好好生活,你做的事情只要是你喜歡的就是對的,不要在乎別人說什麼。你媽媽我自己對大道理也不是很理解,我不將你送走,生怕你也會成爲我。”
“媽媽……”
我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呼喚她,並且是真誠的呼喚,我從未體會過這一生呼喚是如此的沉重,帶着滿身的驚喜,就好像眼前瞬間盛開出無數朵鮮花一般。
她也驚喜的笑了出來,抓着我的手,微微垂頭,哭聲震天。
我拿着紙巾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她最後是笑着將我從醫院送出來。
儘管我看起來一點感觸都沒有,可一連三天,我都提不起興致出門和吃飯。
第四天的時候莊嚴回來了,風塵僕僕的樣子,提着一個袋子,我還在牀上賴牀,裹着身上的被子躺在牀上看着窗戶外面的風景,天氣在一點點的變的溫暖,房間裡面的溫度也在變的很高,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冷。
他溫暖的手伸過來,將我抱住,低聲在我耳邊說,“我給你買了你喜歡的糕點,不下來吃點吧,懶蛋?”
我搖頭,“沒有胃口。”
“懷了?”
“纔沒有。”
“呵呵,沒有懷那是什麼?要生了?”
“去你的。”
我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幾天不見怎麼好像瘦了呢,我轉身伸出手臂將他抱住了,他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你都看到我回來了,原來不起來去歡迎我是想在牀上歡迎我啊。”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就想着創行這點事呢,我纔不想歡迎你,你不回來纔好。”
聽到我這麼說他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那隻手靈活的伸進了被子,跐溜一滑,就鑽進了我的身體,我渾身一戰,跟着就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是那樣都萎縮,笑着一張吻落了上來。
我們在這樣陽光無比美好的早上盡情的享受着魚水之歡。
洗澡過後出來,莊嚴告訴我,那個女人紅玉女人背後的人找到了,他最近在國外辦事順便也查了這件事,最後的郵箱地址是來自莊飛。
我微微蹙眉,儘管有些驚訝,可也在資料之中,莊飛也的確是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他說,最近要在生意上開始做手腳了,失去的東西他要一樣一樣的躲回來,不能因爲有父親的撐腰就可以叫杜飛在公司爲所欲爲,我滿心支持着他,因爲莊飛也是我的敵人。
晚上,我們約了香香一起出來吃飯,香香卻在中途離開了,因爲她說那邊有一個廣告好臨時改方案,不得不過去,在電話裡面不斷的跟我道歉,我關照她不要荒廢了舞蹈,她那邊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陣就很快
的掛斷了。
莊嚴看着我,笑笑,“香香現在很忙,你體諒她一下吧!”
“我知道,只是覺得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我也幫不上什麼。”
“呵呵,你可以問問你家男人我啊。”
“……恩!”我琢磨着,或許莊嚴可以幫忙,並且很容易,可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給莊嚴添亂,所以我說,“我先自己想辦法再說吧。”
“哈哈,我家多多知道心疼人了,小可愛。”他用手指剮蹭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有些驚詫的躲開,可我不是躲開他的手,而是驚訝於他的話,是啊,我開始心疼他了。
短瞬間的恍神,他拉着我往回走,坐上車子後,他的電話響了,是他的秘書。
車子裡面很安靜,聽的到電話裡面的說話聲,“莊總,莊夫人來了電話,說現在在國外,您的母親有些身體不適,想叫您回去看看。”
莊嚴說,“我纔回來,已經知道了,不用理會她。”
“是的,莊總,不過莊夫人還說,爲了最近肖奈公司的事情希望您能夠直接跟她聯繫,有一些細節的地方她不是很瞭解,想與您碰一下。”
莊嚴猶豫了一番,畢竟是涉及到生意,想來也不會意氣用事,他微微點頭,跟着說,“你約定一個時間,到時候將我這裡的資料拿過去你去談吧,我會將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訴你,就這樣吧!”
“好的莊總!”
電話掛斷,我很快的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看向窗外,腦海裡面無限循環着莊夫人這個字眼,次數越多,我的心頭上越是難受,煩躁的想要發脾氣。
他抓住了我的手,應該是注意到了我不對,可是什麼都沒有說,畢竟他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只是,這個事實的確是很傷人。
車子到了小區附近的地方就提高了下來,我們一起牽着手慢慢的往回走,路過這裡的一處花壇提了下來,進去後,纔看到裡面的花草聲張的是如此的茂盛和鮮豔,在夜晚之中有些黑暗的燈光下依舊能夠閃爍着嚴厲的光芒。
我們相互依偎着站在花壇的邊上,低頭瞧着,他突然指着前邊的一株說,“這個不錯吧?”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瞧過去,點頭,“還好,顏色很好看。”
“恩,是很稀少的一種人工培植的花草,你要是喜歡我們就栽種一些到院子裡面。”
“叫什麼名字呢?”我問。
“呵呵,叫英娟,很洋氣的名字吧,人工培植的花壽命短,但是在有足夠溫度的時候會一直開着花。”
我驚訝的點頭,“難怪這個季節開始這裡的花都開了,這都是英娟嗎?”
“差不多,有一些不是,不過看花色估計也是英娟的改良版,呵呵……我們回頭也弄一些回去吧,看着不錯。”
“好啊,我養活狗子,可沒養過花呢。”
“你的嗨皮嗎?要不要帶回來?”
我挑眉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哼了一聲,“你都查清楚了那邊的事情嗎?”
“是。”
“哎……那就叫嗨皮跟着老闆娘一起生活吧,老闆娘對它很好。”更主要,老闆娘居住條件比較固定,不像我,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什麼時候遷移了,這個身份註定了我這輩子都在反覆的遷移,反覆的變換生活方式。
他又說,“那酒養一隻小的狗子吧,先取名字,就叫小多多。”
我愣了一下,回頭笑着洋裝要打他的樣子,揮舞着拳頭卻遲遲不肯落下,他歪着腦袋躲閃,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哈哈大笑着。
我們難得的放鬆,在這裡笑鬧了一陣纔回去。
隔天。
莊嚴去上班沒多久,一隻巴掌大的小狗就被送了上來,我當時還在睡覺,是保姆阿姨送到了我身邊,那溼潤的舌尖不斷的舔着我的臉,我好奇的還以爲是沒有走的莊嚴,睜開眼有些不耐煩的去看,就發現是一隻通體漆黑捲毛的小狗狗。
看到它,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小心翼翼的將它捧起來,它還在舔我,那小樣子就好像一個羞澀的小姑娘。
保姆阿姨說它叫小小,是莊嚴送我的禮物,狗糧已經買了回來,平常需要用牛奶泡着過量一起給它吃。交代一番之後告訴我要我下樓吃早飯,我連連點頭,將小小揣在懷裡,一路高興的捧着去樓下。
小小,是真的很小。
小強說這個就是茶杯犬,長不大,但是因爲體型的緣故壽命很短,需要精心照顧。
我當然要精心照顧了,不管走到哪裡我都要捧着。
從前我不知道是聽誰說的,有錢人家的情婦的標配就是,黑墨鏡,名貴珠寶、衣服、鞋子和包包,以及懷中的稀有物種。
我想,我現在應該是一個合格的情婦了吧!
記得我看過一本雜事上說,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富貴人家都會找小三小四,並且還都可以與正妻和平相處,不過僅限於有錢人家,可以後就慢慢的變少了,雖然現在也有有錢人包養小三小四,但全都是見不得光的,可看着那些被包養的女人的穿着打扮就能知道了。
我想,我也正慢慢的向着那些人的身份前進着,儘管這個身份對我來說是這樣的不重要。
有了小小的陪伴我覺得生活中多了一份事情可以做,每天早上必定早起帶着小小出去,晚上吃過飯碗也必定帶着小小去散步。
這有規律的生活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後,莊嚴對我發出了嚴重的抗議,“你愛它不愛我了,我要將它送走。”
我捧着小小笑着說,“我覺得你走比較合適。”
他搶過我手裡的小小,一下子撲了過來,小小巴掌大的身子在地上轉着圈的叫喚,齜牙咧嘴的樣子就好像要做鬥爭,莊嚴泄氣的趴在我身上,我卻大笑着。
從這以後,小小在晚上以後就成了保姆阿姨的寵物了,而我還是莊嚴的“寵物。”
有的時候我們整晚都在纏綿,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吃了藥,總是不知道疲倦的要我。
幾次下來,我寧願他不回來也不想看到他了,他卻死皮賴臉的抱着枕頭繼續鑽進我都被窩,在我的身後將我抱住。
這一天,他安靜的躺在我身邊,突然對我說,“我過幾天要出國,你要自己在這裡了,要不然我帶你一起去吧?只是難爲了你在國外要關在房子裡面不能出去,我擔心我父親知道了你在那裡對你做什麼。”
我翻了個身看着他,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我不去,我在這裡挺好的,不過你這樣告訴我,是不是擔心你走了以後又發生什麼事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