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上過大學,勉強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蹦英語我聽得懂,這種連貫性帶着口語的英語,我只能聽懂其中的一兩句而已。
而我聽明白的話都是一些打趣顧一胤的話。我快速的逃離了事故現場,因爲我發現顧一胤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散發着危險的氣場。
顧一胤見我離開,對着視頻裡的幾個人打趣的說了幾句,頓時惹來一陣鬨笑。
後來我才知道,視屏的那些人都是在打趣顧一胤金屋藏嬌,什麼時候請他們喝喜酒,見識見識這位收服妖孽的女中豪傑。顧一胤的回答則是更不要臉,說什麼他太太害羞,他也不樂意,他很擔心自己被人撬牆角。
我不知道,原來顧一胤也有這麼幽默的時候。我對顧一胤的認知依舊只是片面的。
過了好一會,我才換了一套保守的珊瑚絨睡衣出現在了書房,只是在顧一胤那明顯有了變化的眼神中,我發現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情,換什麼睡衣,這典型就是在邀請。
顧一胤對着視屏裡說了幾句,就起身,直接朝着我走了過來,他的步伐有些輕快,可是落到我的耳朵裡卻沉重到了極點,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尖,極重。讓我不禁的開始緊張。
明知道不行,明知道今晚真的不行,至少我今晚的行爲要對得起監獄裡的陳明珊,不過我知道,我不過是矯情而已。
顧一胤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是在邀請我麼?”
此時我簡直就是騎虎難下,說什麼都是錯,那不如將錯就錯:“那你被我勾引住了麼?”
“嗯!”
顧一胤一聲沒有音調的單音,彷彿沒有任何的情緒,可惜錯了,他的情緒都表現在他的行動上,顧一胤直接伸手一拉,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還沒有站穩就落入了顧一胤的懷抱,接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吻,我的那些噬魂勾魂術全部沒有發揮的餘地
。
那些橋段或許對付其他男人還可以,但是用在顧一胤身上,根本不取作用,或者說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他纔是萬物的主宰。
這一晚,我和顧一胤旖旎了一整完,從書房到客廳,從客廳到洗手間,到臥室,每一個角落都好像可以看到兩具交纏的身影,我的那些彆扭,複雜的心情,在顧一胤禽獸般的行爲下,全部消失得無影無終,我根本沒有餘力去想那些小心思,也沒有餘力去擔心明白陳明珊開庭後的狀態。
顧一胤就是那麼的霸道,霸道到我想什麼我什麼情緒都必須由他掌控。
其實有的時候我有點鄙視我自己,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沉淪,總是在明明必須保持清醒的時候意亂情迷,不過那也變相的證明,我在顧一胤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潰不成軍。
什麼時候我再因爲顧一胤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擾亂心緒,做到心比金堅的時候,就是我戰勝顧一胤的時候,直到天空翻着白肚,顧一胤才放過我,我暈睡了過去。
今晚的顧一胤特別的熱情,這種熱情我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後來回想起來,我真的替陳明珊不值,她在水深火熱中,她的男人卻在無比的快活。
我也想明白了,今晚的顧一胤爲什麼不一樣,按時因爲陳明珊的下場,他終於擺脫了陳明珊。
我想或許這個時候顧一胤已經拿到了離婚協議書,只是我搞不明白,顧一胤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會被婚姻束縛,如果他不想去,不想要,誰也不能強迫他,可他偏偏就是這麼的費盡心思。
好聚好散,有情相聚,無情,兩散。愛情婚姻不都是這樣的麼?顧一胤爲什麼就要對陳明珊趕盡殺絕呢。這真的不是一個男人的風度,或者說直接沒有什麼風度可言。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了顧一胤,我拿過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整個人一激靈,從牀上彈了起來,馬
上開庭了,我還在顧一胤的別墅,明明昨天我調好了一大早的鬧鐘,吃個早餐,然後去法院,時間也綽綽有餘。
手機明明開着,鬧鐘卻沒有鬧,很明顯顧一胤做了手腳。我利落的翻身起牀,隨便找了一件衣服套上,風風火火的就出門了。
當我趕到法院的時候,二號庭室的大門緊緊的關閉着,已經開庭了,我來晚了。進不去了。
我坐在外面,內心冰冷到了極點,陳明珊如果沒有看到我,會不會失望?會不會怪我?我想她一定會的,因爲這個時候她只有我,如果連我都拋棄了她,她怎麼會不怨恨呢。
坐在外面冰冷的椅子上,我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猛然發現,昨天就是一場蓄意已久的局,顧一胤,竟然是顧一胤。
顧一胤不想讓我出庭。不想讓我成爲陳明珊的後盾,所以昨天晚上纔會去銀座娛樂找我,把我帶到半山腰的別墅,折騰我到天亮,這樣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呵呵,這個男人真有心。
不對,這個男人有心無情,薄涼到了極點,現在他如願了,陳明珊最後的安慰都沒有了。
我一直以爲我會是陳明珊最後的安慰,甚至是一顆救命稻草,後來我才發現,其實我什麼都不是,我來不來,在不在對陳明珊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她希望我出現,只是想要看顧一胤的笑話。
當二號法庭的大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顧一胤走了出來,還有陳明珊的家人。顧一胤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我沒有理會,直接衝了進去。
只見一身明黃球衣的陳明珊,背影那麼的孤獨。我跌跌撞撞的想要跑歸去,想要見陳明珊一面,讓她知道我來了,我沒有拋棄她也好。
“姐,姐!!!”我焦急的叫做陳明珊。只見陳明珊的後背一僵,慢吞吞的轉身,此時的陳明珊像是老了好幾歲,憔悴到了極點。她對着我扯了一個嘴角:“詩意,你來了,詩意,你怎麼纔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