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擁抱,非常的用力,結實有力的雙臂,深深勒進童西謠腰部的肌膚,像是要嵌入她的血肉。
他全身都是冷的,胸口心臟的位置跳動得很快,“撲通”“撲通”,鮮活而有力,童西謠甚至能感受到他不停起伏的頻率。
童西謠全身僵硬任由他摟着,眸孔微微縮了一下。
擎亞風現在的反應讓她非常的意外,剛,他是在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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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他,讓她有那麼瞬間又快喜歡他喜歡上她了……
擎亞風剛確實很緊張,雖然他和寂夜的槍法都沒問題,但是,想要擊中一支那麼大一點的玫瑰,而且還是不停舞動着的,這難度是非常大的。
不是他不自信自己的槍法,而是,這樣賭的方式讓他太過在意。
如果兩人開槍的時間稍微出了點差錯,直接關係到的是她的命!
哪怕知道自己不可能會傷到她,可剛那種氛圍,還是讓擎亞風的神經繃得很緊,二十多年從沒有過這樣的緊張,這是第一次。
如果換了個人持花,他或許沒半點感覺直接就一槍擊斃,但是,遇上童西謠,一切都變了。
他對童西謠的在乎,甚至遠遠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經過這次的事,擎亞風對自己的心基本上是非常明確了。
這個女人,誰也別想和他爭奪!
童西謠其實自己全程也一直是緊張着的,這樣的遊戲,無疑是在玩命,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怎麼辦?
她才十九歲,她的命還長着呢!
寂夜坐在旁邊,盯着她看了許久,眼底既有意外,也有欣賞。
這個女孩,比他想象的有膽識!
剛那樣的情況,即便是讓男人上場,恐怕也沒幾個人有這等勇氣。
她讓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肯尼斯和絕夜集團的一羣人在幾分鐘後被放了出來,寂夜並沒有任何的刁難,說過的話,說到做到。
這樣的他,其實也是讓在場不少人佩服的。
一個讓男人欣賞的男人,這是寂夜的魅力。
肯尼斯和那麼多人的命算是童西謠救下的,絕夜集團的一羣人現在對她都特別的欣賞,下船的時候把她圍在正中間,歡呼聲不時響起,“少夫人最棒!”“少夫人萬歲!”
她的年輕在裡面是最小的,但是卻被一羣人簇擁得猶如大姐大似的,一聲聲的“少夫人”還叫得特順口。
童西謠被這羣人的稱呼給雷了一下,下船這一路,好幾次險些趔趄。
她和擎亞風還沒結婚呢!
擎亞風對這羣人的稱呼似乎很滿意,脣角始終抿着一抹淡淡的弧度,笑得有些玩味。
挽着童西謠走上岸的時候,目光側看向她,戲謔地飄出一句,“少夫人~”
童西謠被他話嗆得默默無語了很久很久,最後直接回了他兩個字,“閉嘴!”
擎亞風脣角間那抹弧度擴大了些,將她的手安置在自己臂彎,牽着她好心情地往車上而去。
“先送你們回去嗎?”紀南優坐在駕駛座的位置,看了眼同上車的童西謠,詢問着擎亞風的意見。
肯尼斯纔回來,這裡還有那麼多絕夜集團的人在,他們這羣人是肯定得回絕夜的,至於擎亞風,考慮到童西謠在場,紀南優覺得他應該不會帶她去。
絕夜集團的總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外人進入,哪怕是沙織星和洛熙宸認識了十多年,第一次進去也是在兩人感情非常深了之後。
然而,擎亞風卻是沒有絲毫猶豫地回了他一句,“一起過去吧!”
他和洛熙宸不同,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把自己黑暗的一面藏着掖着不想讓對方知道,只要他認定了一個人,他就會把全部的自己在對方面前敞開。
童西謠也沒那麼嬌弱,她的膽識和魄力甚至超出了好多男人,就算知道他背後的身份可能隱藏着多少血雨腥風,擎亞風覺得她也不會有多大的意外。
紀南優在那之後開着車往絕夜集團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的車在前面開路,後面跟了好幾輛車,全是絕夜的人,浩浩蕩蕩,陣仗龐大。
肯尼斯才被放出來,坐在後面車上的時候,和那羣人聊得很開,笑鬧的聲音,不時響起。
童西謠和擎亞風所在的車比較安靜,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行駛到海邊的時候,他才突然冒出一句,“今天怎麼會在寂夜的船上?”
“寂夜是誰?”童西謠裝傻。
她裝得還挺像的,口氣很茫然,像是對什麼都一無所知。
擎亞風微眯着眸,不動聲色打量着她的神色,眉梢挑了挑。
人都在了寂夜的船上還不知道寂夜是誰?繼續裝吧!
童西謠其實對寂夜真的不瞭解,除了這個名字,她對他幾乎可以說是卻一無所知,擎亞風問她什麼她都答不上。
“之前爲什麼會在船上?”擎亞風略過那個名字,再次問。
童西謠被他問得先是一陣沉默,深思了會兒,不想讓他知道那麼多,若無其事的說,“拍完廣告的時候那條船剛好在那那裡,我以後是遊船,就上去休息了一下。”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彷彿真是這麼回事般。
擎亞風以一種極其怪異地眼神看着她,把她當稀有怪物似的。
把寂夜的船當公共休息間?還真想得出來!
一般人恐怕還沒靠近船,就已經成了炮灰了吧?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童西謠似乎對寂夜真沒那麼瞭解,如果稍微知道點他的身份,就不會編織這樣的藉口!
“寂夜之前和你認識?”擎亞風又問,而且還一語中的。
童西謠啞然。
她能繼續編不?
很顯然的,擎亞風沒那麼好騙。
他也沒催她,只是悠悠地看着她,安靜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可那眼神也沒避開這問題的意思。
如果不是和寂夜認識,怎麼能夠把那條船當公衆場所一樣出入?
童西謠其實也知道自己剛的理由牽強了點,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想了想,很敷衍的說,“意外遇見過兩三次,但是並不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