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了下,她只好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喜歡的。”
“這麼說如果你找到了好對象,你就會和他結婚是嗎?”雖然看起來有着藝術家氣質說話卻毫無藝術性可言的男子繼續追問道。
藍蘭被他窮追猛打的有些心煩,只好點點頭算是默認。
“那麼老師你……”那男子顯然是想趁熱打鐵的繼續逼問,藍蘭卻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藍蘭生硬的笑笑:“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那兩個男子聽了都有些發愣,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大嘴染髮的女人連忙打圓場:“呵呵,我們來之前喝多了飲料,抱歉離開一下。”
藍蘭兩人離座來到了洗手間,藍蘭對着鏡子很不滿的擦掉了脣膏:“喂!說好了我是陪你來的,怎麼倒像是我成了主角?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好了好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大嘴染髮女人一邊補着妝一邊問道:“那個梳着背頭的男人如何?”
藍蘭撇了撇嘴:“那種男人?”
“藍蘭,你的要求太高了!”大嘴染髮女人嘖嘖着收好了化妝盒,邊往外走邊說道:“小心好的都錯過了哦!”
“人生只能有一次婚姻,當然要選一個和自己對味的男人才行!”藍蘭揮舞着小拳頭髮表着自己的主張。
“就是因爲這樣,你纔會失去那麼多機會的!”大嘴染髮女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藍蘭的過去:“從小我看着你長大,好像還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交往過吧?你以爲自己現在幾歲了啊藍蘭老師?”
說完大嘴染髮女人意味深刻的歪嘴笑笑,走了出去。
藍蘭氣得狠狠一跺腳,一甩長髮對着鏡子,只見鏡子裡的自己雖然依舊皮膚白皙勝雪,但是眉目間卻早已沒有了小女生的青澀。
她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已經二十四歲了的自己,眼看着同學朋友們都在談婚論嫁了,有點甚至已經連孩子都有了。可是自己卻連個交往的對象都沒有,難道真的要加入“剩女”的隊伍了嗎?
從洗手間走出來,藍蘭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樓梯轉角處卻忽然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來,張嘴!”
“不要吧,別人在看……”
藍蘭皺了皺眉,好奇心驅使着她來到樓梯口向下望去。卻見樓下說話的原來正是自己班的學生雷瀟和孫雅雅,而孫雅雅正夾着菜要往雷瀟嘴裡送。
“早戀?”藍蘭大吃一驚,兩個大字如雷劈一般擊中了她脆弱的心臟。藍蘭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如果這一幕被廖主任看到,肯定會又借題發揮而要把兩個學生開除了。
藍蘭慌忙走下幾步臺階,試圖能夠更近的聽到兩人說什麼,和更好的觀察兩人的關係。
孫雅雅戲謔的笑道:“雷瀟,我點的可都是最貴的,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啊?我可沒帶錢出來哦!”她自己點的菜自己知道價格,一般人是絕對支付不起的。她也沒想過雷瀟能支付的起,只是隨口揶揄一下雷瀟,用別人的窘迫娛樂下自己罷了。
雷瀟無所謂的一笑,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錢對他來說就毫無絲毫吸引力了。無論多少錢,在他眼裡其實不過是個無趣的數字罷了。
他從來就沒缺少過錢用,無論是小時候家裡給的,還是長大後自己拼命賺回來的,他從來沒覺得錢有多重要過。除了錢以外,倒是有很多讓他感興趣的東西,現在而言,他最感興趣的卻是做一箇中學的班長……
雷瀟隨手丟出一張卡片,就像丟出一張廢紙。卡片在桌子上打着旋,映着璀璨的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孫雅雅抓起來一看,頓時眼睛都直了,聲音都帶着些顫抖:“這是白金卡,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我爸爸也只有一張銀卡而已……”
這種卡是花海州一家大商團推出的貴族卡,可以在花海州各種中高級消費場所自由刷卡付賬。由於數量有限而且可以打優惠的折扣,所以很多人都把能擁有這種卡當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銀卡已經很了不起了,至少是一家中等公司的總經理以上的身份纔有資格擁有。而白金卡可以說是傳說中的神奇,只有限量的幾張而已。憑着白金卡可以在所有該商團聯盟的消費場所免費消費,可以說是身份象徵的金字塔塔尖。
家裡富有的孫雅雅完全瞭解這張卡的分量,這種卡可不是隻要有錢就能夠得到的,往往背後還代表着持卡人在花海州擁有着可以呼風喚雨的勢力。作爲國家整個西部的經濟文化中心,花海州除了有不輸直轄市的龐大主城區以外,還下轄四個地級市和幾十個縣,可絕對不是什麼小地方。
雷瀟漫不經心的切着自己的牛排:“喜歡的話拿去好了。”
“真的嗎?”孫雅雅眼睛一亮,哪個女孩不喜歡炫耀攀比呢,但是旋即她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結巴着把白金卡又推還給了雷瀟:“還是算了吧,謝謝你。”
不是她不想要,實在是不敢要。所謂懷璧其罪,當一個人如果沒有與其匹配的力量的時候,拿着一塊寶玉也不過是在爲自己尋死路罷了。
雷瀟嘆了口氣,不就是一張卡嗎?就讓這個女孩瞬間對自己就變了個態度,連無世俗紛擾的學生都不能倖免,這個世界已經污染到了何種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