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5 下藥的人
“查!”冷亦風微微啓脣,他對着徐特說了那個字,僅此一個字,卻是透着殺氣,他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動!
冷亦風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他說的那個字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個字,因爲,這情況太怪異了。
拍戲誰都知道服用的都是一些代替『藥』物形狀的糖或者其他來代替,沒有誰會真的服用『藥』物。
那麼,昏『迷』的情況,可想而知,必是認爲。
通常,劇組拍攝,『藥』物方面是必須經過檢查,方可給演員服用,然而,卻出現了這種情況,只能說一句話,那就是事情並不簡單。
徐特領命後立刻派人去把劇組裡對於一切可疑的人物排查了一番,最後目光鎖定在最後接觸『藥』物的劉靖身上,其實,說到最後接觸『藥』物的人,其實是肖俊澤,但是,肖俊澤在劇組與夏晨軒的關係絕對是好,也無半點過節而言,而且合作拍戲是配合的極好,算是很好的搭檔,是完全沒有半點動機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拍攝的時候,『藥』物是放置好在指定的地點,而肖俊澤接觸『藥』物的時候,已經是在鏡頭裡面,在大家的目光下面了,是完全沒有機會去換什麼『藥』物的,所以,這點,他的懷疑被排除在外。
而準備『藥』物和接觸『藥』物的劉靖顯然成爲了最大的懷疑對象。
徐特發出命令,要將劉靖帶回去見冷亦風,再待查明,可是,找遍片場,也不見了他的蹤影。
這就更加令一切事物明瞭化了。
徐特查到劉靖的資料,得知劉靖不是本地人,是外鄉人員,在這邊的住所是租住的房屋,於是派人前往劉靖的住所查看,卻發現劉靖已經是人去鏤空。
醫院裡,徐特向冷亦風稟告了情況,冷亦風只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再查!”,然後徐特便再次出去了。
外面的陽光暖暖,從窗戶的間隙鋪灑了進來,照在夏晨軒的臉頰上面,秀麗的眉『毛』可愛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扇形睫『毛』下隱藏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圓圓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還有白皙的皮膚……
無一那一處不在這陽光下生輝,卻也在那『藥』物下暗淡!
冷亦風凝着牀上仍舊昏『迷』的女人,眸中騰出一股子殺氣,誰敢動他的女人,那麼,他會讓其生不如死。
其實,這次,夏晨軒在拍戲時服用的『藥』物,並不是能夠威脅生命的『藥』物,而且,醫生在走出檢查室的時候也說了,夏晨軒只是暫時的陷入昏『迷』狀態,在二十四小時以內會甦醒過來,只需要有充足的時間休息,加上開一些調養類的『藥』物,並不需太擔心。
但是,他冷亦風的眼眸裡豈是能夠容下沙子的,不管後果是否如何,傷害了她的女人,哪怕是一根汗『毛』,也得做好必須付出代價的準備。
其實,在剛剛徐特來報告的時候,他知曉事情絕對沒有如此的簡單。
就如同徐特的描述一樣,劉靖與夏晨軒並沒有什麼過結,也沒有什麼仇恨而言,平時也都是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看不出有什麼。
而突然發生的事情,必然是有着更深層的故事在裡面。
而劉靖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槍手,被擺在臺上的槍手而已,真正的主謀是後面的人,很顯然,另有其人。
冷亦風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冷酷。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懷疑的對象,勾脣,眼底全是岑冷的涼,寒攝的溫度幾乎可以將這撒入進來的陽光都軍艦凍成冰雕一般的,涼意十足,殘忍十足。
若真的是他,那麼冷亦風即使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他深冷的眸中,帶着血『色』的顏『色』,是絕冷的,令人生畏的……
左尋是冷亦風的得力助手,當然第一時間便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對於這點,他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兩人的輪廓。
這兩個輪廓都是他懷疑的對象。
只是,有一人,是他不想去懷疑的,但是,卻也是在懷疑的範圍內的,而且,是帶着極度可能的。
驅車,左尋前往了寰一酒店。
其實,並不是左尋多疑,他之所以在懷疑另一個人的同時懷疑尤佳期,是因爲上次,他分明見到尤佳期驅車像夏晨軒撞去,雖然只是嚇唬的行駛。
但是,第一次嚇唬,並不代表第二次還會是嚇唬,而不是更加肆虐的方式……
車行駛在路面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令左尋感到莫名的一陣厭惡乃至煩躁,他穩重冷酷的心從未一次又一次的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只是在遇到又佳期之後,這顆心便變了形,乃至變了態。
爲什麼說變態,左尋冷笑了一聲,記得上次他與尤佳期的對話中,有那麼一句‘自食其果’四個字,是那麼的種,那麼的泰山壓頂,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壓的他很難受。
上次,在冷府別墅,尤佳期因爲想要得到,因爲嫉妒,所以設計出陷害,甚至爲了自己的目的,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她蛇蠍心腸,竟然陷害夏晨軒將『藥』物換掉,導致他的身體異樣。
那一次,冷亦風便將尤佳期交給了他處置。
當時,他只要一句話下去,尤佳期此刻也不會在人間了,可是,他不忍,一想到那些天尤佳期的笑容,體貼的照顧,女人的溫柔,對他的溫柔,他就不忍心,那冷酷嗜血的心就爲之心軟,爲止動搖。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定會見血。
而他卻命人放了尤佳期。
只是令左尋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心無法壓抑的時候,他再度去找尤佳期,卻碰見了咖啡廳門口的事。
儘管,儘管,尤佳期不是個好女孩!
不是表面如以前那般溫柔的女子,與此相反,還是一個壞到了頂,壞的很有心計的女子。
這種女人本來是該招人恨,即使不說是恨,也跟喜歡搭不上半點邊的。
可是,世界上也有那麼一種人,明明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該去握在手裡,有些人是不該去喜歡的,可是,也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即使知道,即使明白,也照樣的去喜歡,也照樣的去在乎,甚至,無法忘卻。
甚至,甚至,無法控制!
左尋甚至都懷疑自己還是往日那個冷酷的男人,是那個狼幫冷血的左尋嗎?他有些嘲笑自己此刻的心,此刻的想法。
竟然,在此刻還爲這樣的一個女人而動,而擔憂!
他不希望這件事是尤佳期所爲,若是尤佳期所爲,那麼這次,他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因爲左尋也看出來了,即使他不確定冷亦風是否喜歡夏晨軒,但是,在對待夏晨軒的態度上明顯有過太多的破例,與太多的跟其他女人不同的待遇。
所以,即使,不知道冷亦風是否喜歡夏晨軒,但是感興趣這點是足以的。
那麼對他敢興趣的人,若是有人從中『插』上一槓子,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而上次,在冷府別墅的時候,尤佳期就是因爲左尋的關係所以冷亦風沒有動手,只是交給了左尋處理,這點左尋明白。
但是,保住了一次,並不代表次次都能夠保住。
所以,左尋,此刻只希望不要是尤佳期所爲。
車終於在一路擔憂的心情中到達了寰一酒店距離不到一百米位置的地方,左尋正想要開上前去,卻見一輛車開了出來。
這輛車左尋眼熟,他記得是上次尤佳期開的那輛。
只見尤佳期開着車就朝着外面駛去,左尋打消了原來想要當面質問尤佳期的想法,決定先跟着她,看看她是要去哪裡,去做什麼。
車一路行駛,路程上,左尋對於c市是瞭如指掌的,這條路是去航空公司的,可是,這個時候尤佳期去那裡做什麼?
她是要出國嗎?
然道,那件事真的是她做的?
所以,她想逃出國去避難?
左尋的車停在外面,他目睹着尤佳期走了進去,然後待了一些時候又走了出來,車子再次發動。
這一次,左尋還是跟在後面,不過,卻在稍微車輛稀少的地段攔住了尤佳期的車。
尤佳期坐在駕駛位上面,被突然橫過來的車輛嚇了一跳,趕緊的停了車,在定了定神之後,尤佳期這纔看清楚來人是誰,當看到是左尋的時候,尤佳期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在哪裡都能夠見到他。
更讓她起『惑』的是,怎麼會連續幾次都碰到左尋?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左尋在跟蹤她!
尤佳期下了車,走向左尋,“你爲什麼要跟蹤我?”
左尋面『色』嚴肅的凝着尤佳期,他看着尤佳期的表情,不知道尤佳期是在裝傻,還是如何,他開口,“你去航空公司是做什麼?”
他想問明白,想確定尤佳期是否就是他猜想的那樣。
其實,即使他不問尤佳期,如果想知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想當面問問她。
而且,他的心提了上來,如果,一切都是尤佳期所爲,是尤佳期主使的下『藥』事件,如果冷亦風想要至她於死地,那麼即使她逃出國去,也難以逃脫血腥的洗禮。
因爲,狼幫的勢力,左尋明白,冷亦風的冷血左尋也明白。
尤佳期凝着左尋,她有些好笑的回答,“我去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現在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左尋凝着尤佳期,他的表情嚴肅,沒有一絲懈怠。
這令尤佳期涔了沉聲,開口,“你要問什麼問題?”
“夏晨軒拍戲期間,換『藥』一事是否是你所主謀策劃的?”左尋看着尤佳期,他看着尤佳期的表情,他想知道,也希望得到的回答不是尤佳期所爲。
換『藥』?
尤佳期對於這個詞感到莫名其妙,她的確是恨夏晨軒,嫉妒夏晨軒,甚至,想要至她於死地。
就在幾個小時以前她還想着要如何對待夏晨軒,還在想着下一個計劃,想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來對待夏晨軒。
可是,一切她都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有新聞爆料出夏晨軒拍戲期間陷入昏『迷』,夏晨軒是現在媒體關注的焦點,所以,一旦有什麼事,就會掀起一陣報道的熱『潮』。
因此,昏『迷』的事件媒體以及爆料出來,只是,原因,尚未知曉。
這點,尤佳期明白,一定是醫院內封鎖了消息,是冷亦風下的命令,所以,外界不知道原因所在,只留下衆多猜疑。
現在,她聽聞左尋所言,冷笑一聲,原來是因爲拍戲的『藥』物被換了,所以導致的昏『迷』,看來,她夏晨軒的仇人,恨她的人還不止她一個啊!
左尋看着尤佳期的面部變化,看着她的冷笑,他的心揪了起來,“真的是你?”
“你倒是很關心夏晨軒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她,原來在她身邊圍繞着的男人還有一個你!”
尤佳期冷言,其實,她怎麼會看不出左尋對自己的心意,只是,她現在在左尋面前無需裝什麼淑女,裝什麼溫柔,有的只是冷言冷語。
“我關心的人是誰,想必你很清楚!”左尋凝着尤佳期,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