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度城。
當韋小寶等人乘着趕到阿度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進城的時候還被守城的士兵攔住盤問了半天,要不是中年人手裡拿着一張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通行證,估計他們連阿度城的大門都進不來。
進城之後,韋小寶等人就被中年人帶進了一家酒店,安頓了下來,這是中年人早就訂好的酒店,由於不知道韋小寶會帶着這麼多人前來,所以只訂了倆間房。
最後的分配是韋小寶、小刀和中年人一間,其他七人一間。說是酒店,其實很破,跟國內的小旅館差不多。
房間內。
“你對這裡熟悉嗎?”
剛洗了一個澡的韋小寶邊擦拭着身上的水漬,邊走出了浴室,看着坐在硬板沙發上的中年,淡淡的問道。
“還算熟悉,你們沒來之前我已經在這裡轉了好幾天了。”
中年人緩緩地答道。
“小刀,一會兒你帶倆個人跟他去摸摸情況,準備晚上行動。”
韋小寶坐到了僅有的一張牀上,看了看站在窗前的小刀說道。
“明白。”
小刀轉頭看了韋小寶一眼,低聲應道。
又叮囑了幾句之後,小刀便帶着倆個人跟中年人離開了酒店,其他人暫時留在酒店內抓緊休息,晚上可能會有大動作。
穿好衣服的韋小寶點燃了一根菸,走到了窗前,透過陳舊的窗簾看向了外面。
阿度城要比阿三城要大一些,看起來相對也比較富裕一些,街道倆旁開着各種各樣的商鋪,不過叛軍也相對多一些,時不時的會有巡邏的士兵從下面走過,看起來戒備森嚴。
不過韋小寶總覺得這裡很土,甚至連E市的鄉下都不如。
這裡的人好像常年吃不飽飯一樣,一個個骨瘦如柴,估計放個屁都能崩死一倆個。就這一個個慫樣子還敢跟天朝叫板,韋小寶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
太陽快要落山前,小刀幾人終於回到了酒店。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人質被關的地方?”
韋小寶看着風塵僕僕的小刀,淡淡的問道。
“沒有,不過找到了幾處有可能關押人質的地方,具體還得混進去打探。”
小刀搖了搖頭。
“知不知道叛軍的指揮部在什麼位置?”
韋小寶追問。
“城中心,在一個廢舊的劇院裡。”
小刀回憶了一下,緩緩地答道。
韋小寶聽了小刀的回答,點了點頭。
“你要幹什麼?”
中年人聽到韋小寶大廳叛軍的指揮部,心裡不禁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急忙開口問道。
“你只是個帶路的,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好了。”
韋小寶瞟了一眼緊張的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於中年人,韋小寶並沒有那麼信任,從進城的時候中年人突然掏出的那張通行證開始,韋小寶就對中年人的身份有些懷疑,甚至猜想那些被綁架的調查人員也不是表面上聽起來那麼簡單。
羅戰沒有說實話。
中年人看着韋小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直覺告訴他,一個敢獨自一個人混進叛軍據點殺人的人,不會太過老實的。
夜幕降臨之後,中年人從外面帶回來一點吃的,韋小寶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這裡的東西他實在是吃不進去,跟屎一樣。雖然他沒嘗過屎什麼味道,但是看起來沒什麼倆樣。
晚飯過後,韋小寶將小刀和天地會的其他人全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倆個任務,一個是根據小刀的提示,去打探一下人質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另一個,是打探一下叛軍指揮部的兵力部署情況,以及叛軍首領的具體位置,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叛軍發生正面衝突,以免打草驚蛇。”
韋小寶看着衆人,沉聲說道。
“明白。”
包括小刀在內的天地會衆人紛紛點頭,低聲答道。
“十二點之前回這裡集合,不論查沒查到線索,一個不少的回來。”
韋小寶掃過每一個人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衆人齊聲答應之後,分爲倆批人,先後離開了酒店,只留下了韋小寶和中年人。
中年人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緊張,時不時的偷瞄一眼韋小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有什麼話就說。”
韋小寶發現了中年人的異常,不耐煩的說道。
中年人嚥了口唾沫,猶豫着。
“你是不是想混進叛軍指揮部搞破壞?”
中年人終於試探性的開口。
“怎麼,你要去通風報信啊?”
韋小寶看了中年人一眼,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不相信我?!”
中年人聽了韋小寶的話,臉上有些不快,大聲說道。
看到中年人的反應,韋小寶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原本心中的那一絲擔憂也煙消雲散。
“我從來不相信不說實話的人,你們都有事瞞着我。”
韋小寶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他口中說的‘你們’,包括遠在天朝的羅戰。
中年人愣了一下,臉色變了變。
“不是我們有意瞞着你什麼,有些事不便明說,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好處。”
中年人猶豫着,緩緩地開口說道,話中有話。
“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出了大概。”
韋小寶冷笑着說道。
中年人愣了一下,沒明白韋小寶的意思。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是潛伏在Y國的暗探吧?”
韋小寶擡起了頭,盯着中年人的眼睛,沉聲說道。
中年人大驚,驚愕的看着韋小寶。
暗探,是古時候的叫法,換到現在,應該叫做間諜。雖然中年人沒去過古時候,但是電影電視劇肯定沒少看過,所以明白韋小寶說的暗探是什麼意思。
看到中年人的反應,韋小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來羅戰確實是有事瞞着自己,並沒有把實話全都說出來。
“你......”
中年人看着韋小寶,欲言又止,顯得有些慌亂。
“你放心,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我都不在乎,也懶得管,既然我答應了羅老來這裡救人,那就一定會把人救出去,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奈何橋,老死不相往來。”
韋小寶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
中年人抿着嘴脣,嚥了口唾沫,不再說話,不過內心對韋小寶又多了一絲敬畏。
現在他終於明白羅戰爲什麼只派了這麼幾個奇怪的人來執行營救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