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是被熱醒的,當週賢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空曠曠的教室。
“哥!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周毋捂着頭朝周賢這邊叫了一聲。周賢這才發現,原來除了他和她的妹妹周毋及朋友樊邵、冰銳還有她妹妹的朋友盧飛飛外教室裡其他的人都不見了。
整個教室乃至整個學校都靜的可怕,可是他們明明還在教室午睡來着,而且這裡還坐滿了學生。
周賢也一臉懵的回答周毋:“不知道,對了,你們都沒事吧?”
他們都表示自己沒事。
周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發現,位子裡的書還有書包都不見了,整個教室都只剩空蕩蕩的桌椅,甚至還落了灰。
“你們快來看下面。”盧飛飛站在窗邊叫着他們。
周賢越過桌椅抄近道走了過去。
往下望,周賢頓時被操場的景象嚇到了,裂開的橡膠跑道,裂縫中雜草叢生,彷彿破敗了百年。
樊邵站在周賢旁邊和他共用一扇窗看,樊邵突然打趣道:“我說是做夢你們信不信?”
冰銳掐了自己一下,痛呼出聲:“嗷!有痛覺是怎麼回事?”
其她人也都紛紛效仿,周賢也掐了自己一把,真的有痛覺,而且還很真實。
周賢有點慌,但是心中莫名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反而還想玩一玩,或許不見死神他是不會害怕的吧。
樊邵也和周賢想的一樣,畢竟他開口說:“不慌!管他什麼魑魅魍魎,來一個打一個。”
周賢往向他,真羨慕他的烏鴉嘴,因爲真的來了一個怪物!
那個怪物長得真噁心,一直在走廊遊蕩,不斷嗅着什麼,教室裡的人都很一致的放慢呼吸。
冰銳是五人中嘴巴最損的,他說道:“靠!樊邵你這個烏鴉嘴,那麼大個怪物你倒是打去啊。”
他們之間一直都這樣互損,幾乎已經成家常便飯了,但是今天樊邵不知道怎麼的,竟真的耐不住挑釁,搬起椅子就要去和那怪物剛。
周賢手疾眼快趕忙攔住他,這才避免了一場腥風血雨的發生,但是一直這麼躲着也不是辦法。
盧飛飛提議道:“要不我們衝出去吧?”
周賢包括其他人都覺得可以,但是周賢突然想到,:我們跑的過那三條大長腿的怪物嗎?
果然心有靈犀者周毋是也,她立刻反駁道:“你跑得過我不建議你先請,我提議還是拼了吧。”
周賢本來很欣慰的,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直接安安扶額。
不愧是神腦回路。
奈何周賢寵着她,忙說:“算了吧,我看要不再等等。”
周賢本以爲另外兩位會同意他的意見,沒想到他倆已經挑好武器了。
兩個男生的手速就上課快,他們已經挑好趁手的武器了,兩人都拿的一把椅子。
看到樊邵也這樣,於是笑着問到:“樊邵你的貴家公子形象呢?”
樊邵沒有說話,一旁的冰銳倒開口了:“形象?什麼形象,形象已經被他吃了。”
要說冰銳是天塔下來都可以笑的出來的那種類型的話,那麼樊邵就是天塌下來都可以冷靜思考的人,很容易給人安全感。
周賢看自己兩手空空,於是把拖把給踩斷,正好可以充做木棒,但是巨大的聲響卻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周賢握緊木棒高度警戒,有時候周賢真的很佩服自己竟然沒有退縮。
門被打開,怪物的尖腳刺穿了桌椅,一步一步的向裡面走來,此時他們的心已經提在了嗓子眼。
樊邵一馬當先最先發動攻擊,他躍上桌子拿着椅子就向怪物砸去,但是卻被它的一條腿攔住。
冰銳不甘示弱的也跳上桌子藉着力躍上空中,狠狠把椅子往它的頭上砸去。
咚!的一聲。
周賢心想:我也不能閒着,於是拿起木棒走到它的腳下狠狠一敲,這一棒使怪物失去了平衡,應聲倒下。
樊邵扔下椅子一個後跳與怪物拉開了距離,冰銳也跳起拉開了距離,盧飛飛和周毋拿着椅子悄悄繞到了怪物的後面。
結果怪物一彈腳,周賢被狠狠的踢倒了後面的牆上,而且還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
樊邵又向前衝上去制住了它的一條腿,冰銳對周賢說:“快點,戳向它的眼睛!”
周賢於是立馬爬起來,手握木棒幾個助步跳了起來,狠狠戳向它的眼睛。
怪物發出滋滋的噁心聲音,那味道和慘狀周賢實在受不了,於是立刻跳了下來。
樊邵把卡着它腿的椅子一扭,生生折下了它的一節腳。
這怪物的腳本來就和螃蟹的一樣,一節一節的,很容易折斷。
怪物疼亂擺,不過幸好有盧飛飛和周毋在後面抑制住它的另外兩條腿。
最後一擊,冰銳拿起椅子,用椅子背靠的地方狠狠砸向那個木棒,木棒又進了三分。
怪物痛苦的嚎了一聲,很快便沒了生氣。
終於打敗了,周賢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但卻是滿腔的興奮。
經歷了一場決鬥,衆人都靠在窗邊休息,那怪物就死在他們的面前,可是他們卻並沒有害怕,或許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吧。
“因該只有一個吧?”盧飛飛心有餘辜的說。
盧飛飛微胖的,沒有周毋那麼受,如果說盧飛飛是可愛的大白兔奶糖的話,那麼周毋就是清甜的檸檬柚子茶。
周毋和周賢是親兄妹,哥哥周賢的性格就像就是又甜又苦的巧克力,雖然沒有冰銳那麼甜,沒有樊邵那麼酷,但是周賢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
大家心裡都希望只有一個,若是再來一個是真的抵擋不住了,只有撒腿跑的餘地了。
見大家都休息好了,周賢站起說:“去哪兒?”
良久過了一會,周毋回道:“不知道,我們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
冰銳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百無聊賴的說:“是啊,周毋說的對。”
一直沒有開口的樊邵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他雖然不多說話,但每次說話都不得不讓人重視,哪怕是一句問候語:“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力氣和身體素質都變大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齊齊瞄向周賢砸出的那個打洞。
周賢覺得自己務必要解釋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不到特別疼。”
雖然也不知道他們信了沒有。
只見樊邵往防盜網上狠狠的砸了一拳,防盜網被砸的重度扭曲了,掛在牆上搖搖欲墜。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斷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其他人也紛紛試了一下,雖然沒有樊邵那麼厲害,但是已經很可觀了。
周賢就不必試了,已經沒有防盜網可以讓他試了。
樊邵突然抱拳說道:“我們出去找物資去,順便看看可不可以遇見人。”
樊邵的話總是讓人不得不服從,明明沒有命令的語氣,可是卻偏偏能得人心。
衆人小心繞過那怪物,推開了門。
走廊上到處都是幹了的血漬和綠油油的噁心液體,都快無處下腳了。
周賢強忍噁心走到了操場,植物外的地方都沾滿了綠油油的東西。
冰銳又打趣道:“我猜這因該是喪屍或者是什麼怪物的血吧。”
周賢默默翻了個白眼說:“已經很明顯了好吧,這也用猜的。”
環顧四周,除了有些破敗外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陰森……,現在正值盛夏,這所貴族學校也是採光很好的,所以沒有流露出陰森感。
從下樓開始周毋就害怕的一直拉着周賢的手,緊張的氣氛讓她的手心冒了汗,緊緊的挨着周賢尋求安全感。
看向樊邵,周賢詢問着他的意見:“接下來該怎麼辦,這裡似乎沒有別的人。”
人,是的,一個正常的人,除他們外這裡看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人活動了。
雖然周賢是這裡年齡最大的,但是論拿主意還是要看樊邵怎麼做。
看着他的神情,良久他艱難又嚴肅的回答:“去搜刮一些物資吧,誰以前看過末世文。”
雖然周賢喜歡看小說,但是末世文他卻從未接觸過,如果非要如此的話:“我不看末世文,但是我愛看末世電影,或許有用。”
盧飛飛已經開始發毛,盡力往冰銳身邊靠,說:“趕緊離開這裡吧,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比起冰銳,樊邵更有安全感,但是一個能把笑話說成如同死人了的故事的人,盧飛飛也不敢接近,靠近他這炎炎夏日都會感覺冷,也就只有周賢可以面不改色的和他調侃。
飛飛緊張的和二狗緊緊站在一起,這似乎能給她安全感,但也是少之又少。
終於不再囉嗦,衆人小心的避開那些沒見過的植物,紅旗依舊飄蕩在旗杆上,但是經過風雨的洗禮已經破敗不堪。
正午十分的陽光十分刺眼,周賢可以肯定那些怪物因爲怕陽光而不敢外出行動。
儘管如此,周賢還是感覺暗處彷彿有無數雙貪婪的眼睛正暗溝溝的緊盯着他們,似乎早已成了它們的口中食,礙於陽光只好等候時機。
自從來到這裡,周賢感覺自己的感官似乎比以前敏銳了許多,哪怕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察覺到。
但周賢令可沒有,因爲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若是他們依舊處於被動的話,周賢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們五個人都活不過今晚。
來到馬路上,爆廢生鏽的汽車橫跨在馬路,目之所及皆是狼藉。
“看來這裡發生過大逃亡,這些汽車都是互相碰撞而報廢的。”冰銳熱心的給我們解析到。
冰銳這麼一說,這裡還真發生過大逃亡,不過是很久之前了,難以想象當時人們的恐慌。
樊邵走到前面撿起了一枚子彈,仔細的看着,隨後總結的說:“2025年製造,大約在六七年前打出去的,這裡不是2021年,我們來到了未來。”
真是個震驚的消息,他們這是穿越來到了未來,而且還正好碰上了喪屍危機,或者說是生物變異什麼的。
周賢握緊了周毋的手,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難以相信的事實,但是那又能怎麼辦,自暴自棄嗎?
周毋把頭靠在周賢的肩上,眼淚浸溼了薄薄的校服,周賢不會安慰人,只好摸向她的頭,周賢覺得心好疼,該死,竟然也想哭。
盧飛飛空洞又不敢置信的說:“回不去了嗎?或者說是快要死了嗎?”
氣氛一下冷清了起來,大家都沉浸在悲傷和回不去的幻想裡。
“靠!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要死要活的,都振作起來!”冰銳幾乎是吼出來的,還真是少見冰銳硬氣一回。
離她最近的盧飛飛被吼懵了,不過很快擦乾眼淚,盧飛飛被冰銳說動了,眼神不再空洞絕望。
看着依舊沉浸在悲傷中的周毋,周賢覺得自己務必要肩負起大哥的義務,於是對周毋安慰道:“沒事的,不要哭了,我會保護你的,信我嗎?”
周毋擡起了頭,眼睛已經紅了一圈,周賢用最真摯的語氣又問了一遍:“相信我嗎?”
終於,周毋抿了抿嘴回答了他:“信,不要丟下我好嗎?”
得到迴應周賢頓時覺得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了,或許這是保護欲吧,周賢摸了摸周毋的頭說:“不會丟下你,永遠都不會。”
周賢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她放任不管,此誓言永遠有效。
“好了,不要再依依我我了,時間不等人。”樊邵把手中的子彈扔到一邊,用淡淡的語氣說:“不遠處有一個超市,可以去看看。”
現在的情況還有條件挑嗎,當然看看去唄。
在未來大致的房樓建築沒有改變,超市什麼的都是原來的地方。
很快來到這家超市,要不是樊邵帶他們來,恐怕他們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小超市。
這個超市論地段裝修都非常的不友好,以至於這幾個公子哥和小姐沒有發現。
這裡已經被人掃劫過了,卷門上已經被人砸出了個打洞,正好不用他們親自動手。
鐵片上都是黏黏的血液和藍色的不知名液體,空氣中瀰漫着腥味與塑料混合的味道,儘管經歷了一兩年的沉浸依舊能聞得到。
來到裡面,周賢真慶幸除了被推到的貨架和一些已經踩壞的物品,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用的。
樊邵沒有多看,快速的說:“先去找武器。”
最明事理的還得數樊邵,其她人看見這場面第一想到的是找吃的,還是太貪吃了。
周賢摸摸肚子還沒有餓,那就去廚房用品區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
繞過東倒西歪的貨架,超市本來就不大,一掃就看見了賣廚具的地方。
冰銳站在一個貨架上往下看,說:“這裡有幾把面前能用的菜刀。”
冰銳跳下貨架,然後把貨架翻了起來,露出了下面還沒有開封的菜刀,
周賢不禁懷疑過這能用嗎?
菜刀一人發了一把,但是五個人只有四把,有一個人註定沒有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