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受傷

衆人陷入了爲難,周賢四下看了看,一個鋥亮的鍋和一把鍋鏟奪去了他的目光。

於是周賢把上面的遮擋物給弄走,好在下面的鍋沒有壞,周賢拿起鍋就說:“你們用菜刀吧,我用鍋就行。”

看着她們疑惑外加震驚的表情,盧飛飛笑着說:“你當你是紅太狼啊!”

周賢也笑了,開玩笑的說:“我覺的蠻順手的,客官,要不來兩盤菜啊?”

這句話把在座衆人給逗笑了,當然,樊邵只是嘴角親親上揚,沒有那麼明顯,而其他人就笑的放肆了,不過這也使緊張的氣氛沒有那麼濃了。

周毋是最先穩下來的,不甘示弱的也開玩笑的問:“什麼菜?就地取材嗎?”

“爆炒殭屍,紅燒殭屍頭,你還要殭屍什麼?”冰銳不閒事大的插嘴:“請問你要什麼?”

不過就地取材這句話說的沒問題,這裡最多的就是那些怪物殭屍了吧。

樊邵瞪了一眼還在笑的冰銳,小聲的警告我們說:“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周賢看樊這表情,不愧是製造緊張氣氛的小能手,不過這句話確實使這場鬧劇結束了。

這時,周賢感覺後面確實有怪怪的聲音,如同近在耳邊

周賢捂住了周毋的嘴,讓她不要發出聲,又小聲呵斥盧飛飛閉嘴,終於,大家都提高了警惕。

“跑不跑?”周賢用嘴型詢問樊邵的意見。

“跑!”樊邵發出了一點點聲音,不算太大,但是大家都聽見了。

周賢鬆開周毋的另一隻捂嘴手把它抵在她的背上,不算太用力往外推,周賢想讓她跑的快一些,又不至於把她推倒。

背後的貨架突然倒了下來,濺起了陣陣成灰。

回頭一看,令周賢震驚的是貨架後面站滿了喪屍!

滿嘴的陳年老血,大部分喪屍的手腳都已經極度扭曲,脖子一塊是深深的傷口。

樊邵大聲的說:“快跑!”

這一刻他們彷彿被喚醒,發了瘋的往外跑,不斷的起跳跨越,躲避着橫七歪八的東西。

門外的光亮越來越近,劫後餘生的喜悅逐漸攀上心頭。

第一個衝出門的是樊邵,因爲他腿長,接着周毋也跨出了門,周賢的心鬆了一下。

他們站在門外的太陽底下等待着周賢,那一刻周賢彷彿覺得自己馬上就能離開這裡,與他們站在一起,可是上天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眼看腳已經邁出了一隻,但是後面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劇烈的拉力讓周賢往後一仰,頓時失去了平衡。

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充斥在他頭上,措不及防的一拉讓周賢徹底亂了陣腳,明明只差半步,只差半步就可以出去了。

心裡不斷咆哮:是誰?是誰拉的我!

那一刻,周毋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心裡只剩下殺了他,讓他不得好死。

伸出左手橫攔在了鐵門上,周賢的極力穩住身體不讓自己往後仰,因爲他知道,後面是數不清的喪屍,一旦倒下去就會萬劫不復,瞬間被這些喪失了神智的人啃食殆盡。

鐵門外翻的鐵片劃破了他的手臂,血液不斷滲出,刺痛讓周賢的求生欲更加強烈,也讓背後的喪屍更加亢奮。

那喪屍的咆哮近在耳畔,周賢幾乎用最快的反應轉身,喪屍的爪子一下脫離了他的肩膀,連帶着那一片的衣服撕下了一塊布。

露出了肩膀,多年養尊處優使他的皮膚白了透紅很是好看。

可是喪屍可不會對此心軟。

周賢回過頭,令他失神的不是屍潮屍海的喪屍,而是站在他正前方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喪屍。

儘管已經白髮蒼蒼,周賢仍能夠認出那是他的母親,白翻的眼珠沒有了昔日的溫柔,慘白的膚色漂浮着許多屍斑,血跡染便了她半邊身子。

周賢的瞳孔劇烈一縮,手中的武器鬆了幾分,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爲什麼,爲什麼是她?爲什麼拉住我肩膀的偏偏是她啊!

手中的平底鍋差點掉落在地,但是後面的喪屍完全不給周賢遲疑的時間,一股腦的使勁往外擠着,都爭着要把他變成他們的同類。

他們不給周賢反應的機會,周賢也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一雙雙非人的手抓向他伸來,周賢似乎……已經放棄了求生。

那一刻他彷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周賢的後衣領,一瞬的窒息讓他回過神來。

正是樊邵拉住他的後衣領把他扯離了黑暗,來到太陽底下接受着這熾烤,那些喪屍也因爲懼怕陽光紛紛不敢出來。,只有垂涎欲滴的份。

黑白交接處如同一個堅固無比的屏障,阻斷了喪屍的靠近。

劫後餘生的周賢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衣領就被樊邵使勁扯着罵了一句:“你特瑪是瘋了嗎!那是什麼?那是喪屍!沒有感情的喪屍,他纔不管你是誰!”

樊邵以前見過周賢的媽媽,自然知道她是爲什麼失神。

那幾乎是樊邵吼出來的,周賢被罵的一愣一愣的,等他反應過來我先是苦笑了一下,很快心裡充滿了說不盡的委屈。

第一次,周賢第一次被人吼,也是第一次感覺非常委屈。

可憐巴巴的眼神如同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可是周賢自己知道,自己只是有一點失神和委屈。

樊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鬆開了他的衣領,自顧自的轉到一邊,倍感尷尬。

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了周賢的懷裡,周毋緊緊抱着周賢,哭訴的說着:“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慌,我差點以爲…”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周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被嚇的夠嗆。

周賢輕輕拍着她的背,嘴笨的周賢不太會安慰人,只好說:“當事人的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好了沒事了,擦一擦眼淚。”

“你受傷了。”站在我左邊的盧飛飛才發現周賢的左臂付了傷。

周毋也擡起了頭,關心的眼神被周賢看在眼裡。

擡起火辣辣疼的左臂,血源源不斷的連成線往下留着,周賢一開始還以爲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沒想到竟然流血了。

“前面一點有一家小醫院,我們可以去看看。”冰銳指着斜坡上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馬上就要天黑了,雖然太陽還很大,但是已經落下一半了。”

是啊,大家都沒有發現已經下午了,天邊的火燒雲使眼前的世界如同被上了一層濾鏡,微風吹過伴隨着血腥與悶熱,太陽一旦落下,那些喪屍將徹底不受束縛。

“走吧。”朝着斜坡上的方向,樊冷冷的說。

周賢知道,自己把她惹生氣了,畢竟在學校三年來的相處周賢可以輕易察覺到他的脾氣,這是周賢的總結:真是動不動就愛生氣的傢伙,但是不哄又不行。

牽着周毋的手,跟上樊邵,周賢用不明所以又最自然的語氣說:“欠你一條命。”

語氣輕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演技竟如此精湛。

雖然表現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實周賢心裡還是很不想與他鬧掰,這件事錯在於自己,但是刻在DNA裡的遲疑讓他說不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良久,樊邵用氣音恢復了“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周賢卻知道,心裡狂喜:他回我了,雖然語氣毫無波瀾,但是他回答我了,這就代表他不生我氣了,他原諒我了。

周賢得寸進尺的靠近樊邵,隨後樊邵突然說:“那你可要好好活着,免得還沒有還就死了。”

樊邵嘴角一勾,周賢立刻捕捉到:他笑了,他竟然笑了,他這是徹底不生我氣了。

周賢突然感覺今天太陽格外的好,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就連步子都輕盈了許多。

周賢極力穩住要上升的嘴角,儘管如此還是不禁意間嘴角微微上揚。

來到醫院,這家醫院是真的小,比剛剛到超市都要小,玻璃門不知被誰砸的粉碎,周賢不禁懷疑裡面還有沒有可以用的藥,就算有也都過期了吧。

剛想說要不換一家,結果樊邵就果斷的說:“冰銳和我,你倆在外看着大哥,我們很快就出來。”

大哥是他們給周賢起的外號,還沒有認識其他人時樊邵就叫周賢大哥,雖然只是叫的好玩的,但是當初樊邵爲什麼要叫他大哥,周賢已經不記得了。

周賢本來想反抗的,但是樊邵看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你還欠我一條命。

兩人互相對持幾秒鐘,傷口好巧不巧的一疼,終於周賢妥協了。

比持久戰,目前還沒有人贏過樊邵。

看着他倆走進去,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對周賢說:到處看看,到處看看。

又是周賢的好奇心在作祟,我這是追迅本意,周賢說服着自己。

樊邵太瞭解周賢了,知道他閒不下來,於是特意讓她倆看着,但是她倆似乎有些不可靠。

周賢牽着周毋的手帶着盧飛飛到處看,因爲怕樊邵和冰銳出來找不到他們,所以他們都只在醫院門口看的見的視野裡活動,而且太陽還在,周賢覺得也沒有什麼危險的。

唯一可以知道一些消息的就只有貼在電線杆上的紙。

放眼望去,所有的電杆都清一色的貼着紅綠交融的紙。

帶着好奇心走到最近的電線杆上仔細閱讀。

因爲有污漬的原因,周賢只能大致看出,水源感染,生物變異,人類種族勘危,人類轉移至南北各極地,變異物種多數怕冷,才得以在極地駐點……變異方式:被咬、喝了河或地表流動的水、受傷等等都會被感染。

看到受傷周賢震驚了,是被物品劃傷還是被咬傷,周賢開始懷疑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限。

周賢想繼續往下看,但是小面的內容被尖銳的東西所劃掉了。

周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攀上心頭,腦袋在一瞬間段片了,自己變成喪屍的模樣映入腦海。

“哥。”周毋握着周賢的手,關心的看着周賢,周賢知道她也料到了。

“沒事,我相信你應該不會變異的,傷口不大,不可能……不會這麼快感染。”盧飛飛這安慰的把自己都整不會了。

說實話,周賢其實突然覺得沒有那麼慌了,要是自己的意識真的快要消散了的話,他會選擇在前一刻自我了結,不會拖累任何一個人。

看着前面的電線杆,周賢擡步就要往前走,想看一看後面的內容。

這時樊邵和冰銳剛好出來,冰銳叫住了我們:“你們要去哪裡?不要亂跑。”

這句話讓周賢停住了腳步,心想:算了,不看也罷。

走到他倆面前,看着他們手中的紗布與藥,周賢剛剛的信念更加堅定,絕不會拖累任何一個人。

“沒過期,還可以用,站着別動,我給你上藥。”樊邵一手拿紗布一手拿碘酒,周賢突然想到了怪異博士,隨後暗罵自己真是可笑。

衣袖本就擋住了傷口,僅管樊邵已經很小心的把衣袖捲起來,但是衣袖粘着傷口,再小心的動作也會牽動傷口,疼的周賢緊緊的咬緊牙關。

袖子捲了上去,周賢本以爲噩夢過去了,沒想到藥水一倒上來,疼的他直接反射性一躲,一整瓶藥水一半倒在了傷口上,一半灑在了地上。

周賢都快被疼哭了,眼淚隱隱在眼中打轉,要知道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傷口瞬間泛白,這是藥水起效了,牙關被疼的發抖,周賢似乎聽見了那清脆的聲音。

聲音微小,還帶一點緊張:“別動,我給你包起來。”

周賢都不用想都知道是樊邵說的,只好再次咬牙。

紗布包裝被撕開,周毋扶着周賢,冰銳把他的手臂緩緩擡起來,好讓紗布更好的纏繞。

終於,樊邵把紗布覆在傷口上的周賢又不經意間的把手縮了一下,好在冰銳抓着,沒有多大動作。

疼痛感逐漸減緩,周賢緩緩乎了一口氣,要知道,連打針都怕的人,這種差點見骨的傷沒有疼哭真的已經很好了。

就像樊邵經常說周賢的:嬌弱難搞。

看着紗布一圈圈綁上,周賢又想到了那紙上的字,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他倆:“樊邵、冰銳,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果然,糾結再三週賢還是決定說出來了。

樊邵只是輕輕挑了一下美,周賢知道這是他很感興趣的意思,在冰銳的疑惑中,周賢不知道自己說出去後會怎麼樣,不斷猜想涌上心頭:丟棄我?殺了我?批評我?

在周賢遲疑到底要不要說的時候,冰銳似乎等不急了,說我:“你快點說,不要吊胃口。”

樊邵則是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很快放下,似乎從未勾起過。

有事說的話一出,周賢突然感覺有些後悔,我雖然想了很多種被知道後的結果,但是還是不敢。

就在周賢要開口,站在一旁的盧飛飛反應神速的搶着說:“我們得知人類還有幸存者,而人類基站就在南極和北極。”

周賢愣住了,盧飛飛這是在幫我隱瞞,可是這滿大街的電線杆隨便一看就知道了,紙終究包不住火,但是周賢又沒有勇氣拆穿。

周賢開始痛恨自己這該死的懦弱。

樊眼中流露出略顯失望的眼神,但是很快被掩飾下去。

其實樊早就知道受傷了會感染,甚至比他們先一步知道,現在還不知道的就只有冰銳一人。

像樊這麼穩住的人肯定要比這些愛開玩笑的人觀察的仔細,雖然很費神,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而且樊也想守護他們眼中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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