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的呼吸格外的急促，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眸中滿是憤怒和屈辱。
凌燁擡手擦去她脣角的血沫，俯下身去，額頭抵着她的額心：“你不在，我就不可能好好的。”
穆小念的身子都不由一顫，昨晚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她以爲他當時已經昏倒了根本沒聽到的！怎麼會……
“你昨晚說了那麼多，就是怕我照顧不好自己對不對？”
“你心裡還有我！”
“你也捨不得我！”
“留下來！只要你願意留下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
“我要我哥哥回來！活着回來！”穆小念嘶聲喊着，眼底隱隱有血絲漫過，“你給得了嗎？！給不了就放我走！”
又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不管他怎麼低聲下氣地去求她，最後都只有這一個結果。
喬亞不在了，他們也就結束了嗎！
憑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喬亞的動手的！那一槍如果不是喬亞他自己扣動扳機也不可能會打出去！
他恨不得現在就大聲告訴她，“你哥他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動的手！”
可之後呢？
他該怎麼跟她解釋？！
如果讓她知道了喬亞自殺的真相，她絕對會因爲內疚和自責更加遠離他！
怎麼選都不對！
怎麼走都是錯！
凌燁覺得自己這會兒已經站在了一個滿是岔口的路口，眼前看似有很多的路可以選，可仔細去辨認，不管他踏上哪條路，這條路的終點，最終都是和穆小念訣別！
這樣的結果，讓他怎麼接受！
“你要的，我給不了你。”凌燁閉了閉眼睛，開口的時候，語氣滿是決然地狠意，“但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離開！”
穆小念被他那語氣和臉上狠絕地表情嚇到了，用力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禁錮，可她的反抗，卻換來了男人更強勢的壓制！
“遊戲結束了。”他擡起她的下巴，迫她擡頭看向他，“念念，我給了你機會的，既然你不願意主動留下……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留住你！”
“凌燁，你到底想幹什麼！”穆小念心裡驀然涌出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隱隱發顫，“你放開我！”
凌燁沒說話，不顧她的掙扎，安靜地把她的雙手拉到他面前從口袋裡取出一對鑲嵌着紅藍寶石的腕飾緊緊扣在她的手腕上。
末了，他拿出那枚婚戒要往她的無名指上戴，穆小念卻死死握緊了拳，連手指都不給他碰。
“我說了！那東西我不要了！”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掰着手上那一對腕飾想要把它們取下來，可那對腕飾卻像是長到了她的手腕上一樣，任她怎麼去掰扯都紋絲不動！
“你到底給我戴了什麼東西！”
“相思。”凌燁擡手想要去碰她的臉頰，卻被穆小念嫌惡地避開。
他也不惱，只低聲解釋着：“這鐲子就叫相思，只要戴上，就永遠不可能再被取下來。”
“念念……別怪我，我只是想留住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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