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自己的弟弟被扔進了糞坑,呂鎮嶽頓時震怒,大叫道:“小子,我饒不了你!”
“你都自身難保,還饒不了我?呵呵!”秦奮頓時笑出聲來,頓時捲起霞光長河,欲要將其也投進茅坑。
這般景象頓時驚動了雲陽宗內的高層人物,眼見就要將呂鎮嶽投送過去,一道雲光閃過,頓時將長河幻滅,高空之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神光湛湛,聖潔無比。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老者的目光淡然如水,沒有一絲波動,靜靜的打量起秦奮。
“嗖”“嗖”“嗖”……
又是數道驚鴻衝出,流光電影,朝着這裡飛來,眨眼之間,立在高空。共有八人,一個個都是氣機龐大,還有幾個雲陽宗內的弟子,蘇煙赫然在列,這些弟子也莫不是被這異象驚動,出來看個究竟。
此時,秦奮周天之內蓮花生萬朵,寶氣蕩千層,祥瑞無比,璀璨耀目,令人無比震撼,從雲陽宗之中衝出的八個中年全都眼前一亮,在秦奮身上打量不停,心喜不已。
“小友是何方人士?來我雲陽宗所謂何事啊?”率先而來的老者開口問道,他慈眉善目,眼中含星掛月,風采無比,不動而神威浩蕩。
秦奮雙眼一瞧,這老頭絕對是個高人,當即放低姿態,躬身拜道:“其實是楊前輩讓我來的,他讓我如雲陽宗門修行,這是他的令牌!”
拿出令牌,一股瑞彩,推送了過去。老人將其接過,神情淡然,點了點頭,“嗯,不錯,是楊師弟的令牌。”
一聽秦奮乃是要入山門,高空立着的八個中年頓時都是一陣激動,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率先開口,喜笑顏開,“掌門,此子資質非凡,乃是一塊璞玉,需要好好雕琢,不如讓他入我凌雲峰如何?此子與我甚是有緣,便由我親自教導,你看怎麼樣?”
“李師兄,你門下諸多門徒,莫不是各個都與你有緣,你的緣分還真是夠多的。”就在此時,都嶽峰的的天雲道人在一旁上前,譏諷無比,他衝着那老者拱了拱手,“掌門師兄,我都嶽峰人才本就稀少,資質好的更是沒有幾個,如此有點太不像樣子,不如讓他入了我都嶽峰如何?”
這時候,一個華裝美婦打斷了他,道:“天雲師弟,此子資質不凡,又是楊師兄舉薦而來,我等應該考慮的是如何給他最好的教導,讓他成長,而不是顧及我們自己什麼人數多少。”說完,他轉向那老者,一拱手,道:“掌門,正如天雲師兄所言,這孩子的確是一塊美玉,還請讓他入我門下吧。你也知道,在衆多師兄妹中,我教導門徒的手段最是獨到,由我悉心教導於他,令他成才,他日必然會成爲我雲陽宗的中流砥柱!”
衆人頓時面色一緊,這說話的婦人乃是清水峰水月大師,雖然她的修爲不必諸多師兄妹強,但是正如其自己所言,她教導門徒很有一套,如今她坐下修成紫府異象的弟子,就有三人之數。
這老者沉吟了一下,其他衆人暗道不妙,只怕這塊璞玉就要落入清水峰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掌門老者卻看向了秦奮,問道:“楊師弟既然引你入我宗門修行,想必是有了安排,不知他想讓你入我宗門哪一峰啊!”
衆人齊刷刷的全部看向秦奮。
“回稟掌門,楊前輩說了,入了雲陽宗之後,便讓我跟在他的身側,隨他一同修行!”秦奮頓時答道。
衆人無不驚異,面面相覷。
“呵呵,他竟然肯收徒了,真是怪事!也好,那就如楊師弟的願,你跟在他的身邊,我也放心。諸位師弟也便不用再爭了!”
衆人悻悻,這八個山峰首座全都有些失望,但是如今也無可奈何。玄道者之中,凡是修煉出紫府異象的莫不是天資不凡,這樣的弟子都會受到宗門家族的重視,重點培養,以此光耀門楣。
“道一”
“弟子在!”
“帶着小友去宗門府,做一下入宗事宜,其他的人都各自回去吧!”說完,這老頭直接凝光一閃,消失不見。
其餘八峰首座和衆多弟子看着秦奮眼神略顯怪異,不久之後也都紛紛離去。秦奮收起異象,看着呂鎮嶽那怨毒的眼神,譏諷一笑,“以後同屬一門,以後有的是時間玩,今天就放過你!”
“你……,我一定會殺了你……!”呂鎮嶽當即氣急敗壞,欲要再次大打出手。
“啪”一個耳光,清脆而又響亮,呂鎮嶽當即口鼻流血,他一看是道一,當即渾身一震,恭敬無比,“道一師叔!”
“沒用的東西,還閒不夠丟臉?”道一一臉冷色。
“弟子知錯!”呂鎮嶽不敢有絲毫怒意流露。
“回去閉門思過去吧!”道一冷哼一聲,便不再看向於他,他將目光落在秦奮身上,冷冷道:“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給秦奮好臉色看。
這道一不給秦奮好臉色看也實屬正常,秦奮太過鋒芒畢露了,何況他之前還打傷了呂良,那呂良乃是他最近比較看好的弟子,秦奮可算是打了他的臉面。
一路無話,甚至氣氛有些冰冷,然而秦奮絲毫不在乎。直接跟在後面,直到宗門事務府。
事務府乃是處理宗門大小事務的場所,一般情況沒有什麼事情,今天更是格外冷清。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趴在桌案之前,打着哈氣,百無聊賴。
一見道一帶人進來,他頓時來了精神,“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道一,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轉轉?”
“哼,我哪有你這般閒暇!”道一不苟言笑,臉色陰沉,“這是今天入宗的弟子,交給你了,好好教教他宗門的規矩!”
這胖子頓時尷尬無比,直到道一走遠之後,才自言自語道:“這是誰又惹他了?每天跟吃了嗆藥一樣!真是的,我拿熱臉帖人家冷屁股做什麼?”說完,他看向秦奮,頓時又喜笑顏開起來,道:“他就那個德行,你不用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