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開始之後,不出衆人預料,第一個上臺的便是張一氓。他今日連敗兩次,若是再不勝上一場挽回顏面,武林中的威名可就蕩然無存了。聖因師太武功高強,張一氓自忖狀態完好也無法勝過此人,是以仍是選擇了百草仙作爲挑戰對象。
百草仙眼見張一氓上臺挑戰自己,心中不由一沉,知道此人既然上場,定然有破解自己之前所用毒藥的手段。心中更是打定主意順勢落敗,免得底牌盡露,爲江湖人所知。
上臺之後,張一氓沒有立刻動手,反而是戴上了手套、面罩,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珠。他上場比武丟了兵器之後,這次痛定思痛,不僅準備了數把兵器,還找人借了一些防備毒藥的物件,絲毫不給對方下毒機會。
百草仙見此,心中更是肯定,知道自己即使用出新的毒藥取勝,只怕會被人挨個破解。因此他這次只以上一場的手段和張一氓相鬥。如此數百招後,雖然廢掉了張一氓的幾件兵器,卻也最終落敗,讓旁觀衆人頗是驚訝,總覺得有些不對。
方誌興、朱子柳等人見到,都是暗暗搖頭,知道百草仙未盡全力。不過百草仙自己想敗,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一場擂臺比武,總不能讓人用出全部手段生死拼殺。
張一氓剛剛取勝,史伯威便跳上臺來挑戰,他敗於百草仙的毒藥,眼看張一氓敗了百草仙,便想着從他身上找回場子。不過按照規則,張一氓可以選擇歇息半個時辰,因此這場比試也就押後。
隨後,狗肉頭陀上臺,再次挑戰藍天和。這次他拿了禪杖,絲毫沒有大意,不過面對藍天和虛虛實實的風雷掌法,卻是再次敗下陣來,喪失了挑戰資格。
這場比鬥耗時良久。張一氓感覺自己已經恢復過來,開始了與史伯威的挑戰。他剛剛通過挑戰獲得一個名額,心知此戰事關重大,若是不能快速擊敗史伯威震懾他人的話。只怕接下來許多人都會挑戰自己。畢竟何足道、史叔剛武功高強,聖因師太出手狠辣,因此若是有人挑戰,最有可能挑戰的便是自己和藍天和兩人了,絕不能有絲毫大意。
史伯威用的是虎頭雙鉤。右手鉤重十八斤,左手鉤重十七斤,頗爲沉猛。張一氓上臺之後,手持摺扇連番猛攻,本想打他個措手不及,卻沒料到兵器相交之下,手中摺扇險些脫手,這下頓時知道遇上了勁敵。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想要通過此人震懾他人的想法落空,只怕稍不注意。就是落敗也有可能,只得奮力周旋。
兩人一個力道雄渾,一個輕靈小巧,當真是有一番好鬥。如此鬥了數百招後,張一氓憑着更上一層的靈活,覷機戰勝了史伯威,不過饒是如此,卻也耗力不小。不過比鬥結束之後,張一氓不但沒有放鬆,反而心中沉重之極。知道自己接下來只怕還要應對挑戰。
果然,朱子柳剛剛宣佈張一氓取勝,長鬚鬼樊一翁就跳上臺來,挑戰張一氓。不說張一氓轉輪王的外號對於西山一窟鬼來說太過無禮。樊一翁揣摩臺上五人武功後,也覺得面對張一氓勝算最大,自然是來挑戰此人。
按照規則,這場比試仍可以押後,張一氓也再次做出了這個選擇。見此,朱子柳又詢問其他人是否參加挑戰。不過其他人都知道自己實力,並無人蔘與挑戰。見此,朱子柳和方誌興商議了一下,決議讓進入各組最後一輪之人,如人廚子、史仲猛、武敦儒等人,上臺參與挑戰。
這下臺上頓時熱鬧起來,不但藍天和再次受到挑戰,就是何足道、史叔剛,也不乏挑戰之人,唯有聖因師太名聲在外,無人輕易招惹。不過這些人武功雖高,比之何足道、史叔剛、藍天和還差了許多,不但無一人獲勝,許多還被他們數招便打下臺去,徒惹人笑。眼見這般景象,場中衆人更是認識了這些人的實力,心中各自盤算。
經過數場比鬥,半個時辰也已經過去,樊一翁和張一氓的比鬥也就此開始。張一氓心思靈活,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已然明白樊一翁所用武功路子所在,只是對付他的鋼杖,攻取腦袋,讓樊一翁自顧不暇,難以發揮鬍鬚威力,最終取得了比試勝利。
這場比鬥之後,接下來又有武修文等人上臺挑戰,卻也盡數落敗。更有無常鬼挑戰張一氓時,被對方擊成重傷,讓衆人更加忌憚,無人再敢上臺。
眼看天色還早,軒轅臺上卻是冷冷清清,朱子柳也只得宣佈,讓參加比鬥之人盡數參與挑戰。不過在接連十幾人被數招打翻後,其餘人實在沒有多大信心,上臺挑戰之人,越發稀少起來。
“看來這次會武,最終獲得名額的就是這五個人了。這般實力都只能通過選拔參加華山論劍,真不知道五絕又是何等武功!”臺下一人感嘆道。看着參加決賽之人相互比鬥還看不出什麼,但其餘人一上臺挑戰,卻頓時顯出了這幾人的實力,武功不到一流,根本在五人手下撐不了幾十招,武功着實令人驚歎。再想到和這些人相差不多的狗肉頭陀被楊過一掌打翻,而他卻是受邀參加華山論劍的最年輕之人,絕頂高手的實力,可謂盡顯無疑。
旁邊一些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洪七公、歐陽鋒、黃藥師、一燈大師等人久不出手,江湖中許多新晉之輩都是忘記了這些人的威名。但經過君山會武這次選拔,卻讓人們更加明白了爲何五絕能夠威震江湖數十年。這般武功,實在可畏可怖!
“快看,朱大俠宣佈其他通過選拔的人可以上臺挑戰了!”“有人越過高牆了,是個年輕人!”“要上臺嗎?挑戰哪一位?”……衆人等了一會兒後,眼看有人縱過高牆參加比試,議論道。
“貧道木靈子,還請藍壯士賜教!”衆人正在說着,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上臺朗聲說道。聲音清清楚楚,傳到了一衆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