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巖還是那句話:“對啊,我就是童言無忌,你怎麼認識我?”
女服務員大方道:“雖然我現在是一個服務員,不過我同時也是你的師姐,我看過校報上關於你的採訪。”
其他人紛紛竊竊私語。
“什麼報道啊?”
“難道他真的是那個什麼童言無忌?”
“剛纔他不是在開玩笑嗎?”
“好像是真的。”
“天啊天啊天啊,竟然真的是無忌大神!”
齊高居的臉色則是紅一陣青一陣,想他一個專門寫扮豬吃老虎類型的小白文網絡寫手,竟然被人扮豬吃老虎了,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以後還怎麼在小白界裡混!
童巖沒心思關注齊高居的心理活動,聽服務員說她是校友,童巖馬上站起來,“師姐好。”
服務員師姐很大氣道:“坐坐坐,我現在是服務人員,不用跟我客氣。”
童巖卻依然客氣,能認出他,說明是關注她的書迷,而且還是同校師姐,自然不能少了禮數,“師姐你是哪學院的啊?”
“我們是一個學院的,我是新聞系的。”
“真的啊!”童巖更驚喜了,也更親近了幾分。
師姐接着道:“而且前兩天我邀請你加入校報,你還拒絕了我呢。”
“校報?你邀請我?”
這時一個文學院的老鄉師姐突然也站了起來。驚喜道:“劉天淼!是你!”
“噓,低調低調。”劉天淼師姐比劃了個手勢。
經那位師姐這麼一說,又有幾位師哥師姐表示對劉天淼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童巖總算知道她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這位劉天淼師姐正是校報社的學生負責人,校報副總編,邀請童巖加入校報的想法也是她提出來的,她沒看過童巖的小說,不過卻關注了他的博客,第一篇報道中關於他的內容也是她做主加進去的。只是古河州沒能把他拉入夥。
“師姐你不是應該在江蘇臺實習嗎,怎麼在這裡做服務員呢?”一個大二的師兄問。劉天淼在學校知名度很高,並不是因爲她是校報社的負責人之一,也不是因爲她大三就破格進入江蘇臺實習,更主要的原因是一年前她披露報道了學校裡一名講師猥褻女學生的新聞。轟動一時,引發了廣泛討論,而她也在那次事件中揚名。
劉天淼師姐關上門:“沒錯,我是在江蘇臺實習,而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接到舉報稱這裡的羊肉其實是老鼠肉,所以……”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孜然羊肉,“所以我混進來想調查一下。”
“老鼠肉?”齊高居當場就要吐了,剛纔孜然羊肉就擺在他面前。所以吃得最多的就是他,“嘔嘔!”
童巖對老鼠肉倒是沒什麼成見,從老家一路走來。他倒是很想吃吃老鼠肉這些野味,可惜一路上旅館飯店太多,讓他沒有野營的機會。
不過他看葉子臉色不太好,似乎是在強忍着噁心,於是忙問:“那調查結果呢?”
劉天淼一攤手:“調查結果就是純屬子虛烏有,這裡的羊肉沒有問題。我也該回去覆命了。”
葉清竹喝了一口水,拍拍胸口。感覺好多了,齊高居也不再嘔吐了,只是有點尷尬。
劉天淼問童巖:“真的不打算加入校報社,我以副總編的身份親自邀請你,那裡很鍛鍊人的。”
童巖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要寫小說,而且女朋友還挺粘人的,我不希望冷落她,恐怕沒有多餘的精力爲校報社服務。”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不過童巖和這位師姐很投契,校報社也是很有可爲的一個地方,只是想想他失敗的第一段感情,他更希望能把那些課餘時間分給安露薇,而不是忙這忙那。
劉天淼看了一眼葉清竹:“哦哦哦,理解理解。”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她不黏你,你也會黏她的。
童巖沒有想到她是那麼理解的,而且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這麼理解的,包括葉清竹,她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爲童巖擋箭牌的一天。
童巖又道:“不過以後我可以投一些稿子給校報社,除了小說,我偶爾也寫寫散文雜文的。”
劉天淼笑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覺得你博客上有幾篇文章不錯,我們能轉載嗎?”
“當然可以。”
“好的,回頭稿費我會打到你的飯卡上。”
“這也行嗎?”
“當然可以,不過沒幾個錢的,校報的盈利本身就是個笑話。”
“沒關係的,我寫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沒想過賺錢。”
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劉天淼也走了,明天她就要辦辭職了,因爲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而童巖的老鄉會,在同鄉們對他的一番吹捧,並且每個人留下聯繫方式後,也告一段落了,而在這個小插曲之後,曾經異常活躍的活動組織者齊高居也幾乎不再說話了,他腦子一直在想的是,要不要換個筆名。
進入學校後,一起走的這些人都分散開,各忙各的,只剩童巖和葉清竹的時候,葉清竹道:“我覺得剛纔你沒必要撒謊。”
“什麼撒謊?”
“你女朋友很黏人那句。”
童巖想了想:“可是她確實有點黏人啊。”
“她?”葉子語氣奇怪道。
童巖睜大眼睛:“小葉子同學,你該不會以爲我說的是你吧?”
“我。我沒有,”葉清竹有些慌促,“你還沒說她是什麼意思?”
“她就是我女朋友啊。你見過的,就是商學院的安露薇。”童巖解釋道,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沒再掩飾的必要了。
聽到童巖這句話,葉清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怎麼可能會這樣呢!如果童巖說的是真的。自己該怎麼和小妮交代呢,她答應幫小妮看好童巖。可是,現在童巖已經有女朋友了,這纔開學不到一個月啊!
“什麼時候的事?”葉清竹臉色煞白的問。
“就今天的事,其實我也有點意外。可能是緣分到了吧。”童巖摸着頭有點不好意思。
葉清竹很想指責童巖爲什麼不等小妮,她馬上就要飛到這座城市向你吐露她的心事了,爲什麼,爲什不肯給她這個機會。
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向小妮隱瞞了安露薇的存在,葉清竹陷入深深的自責,如果她能強硬一些,讓小妮軍訓後馬上來這裡,可能事情不會像現在這樣的。
“葉子,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還在爲剛纔的事噁心呢,師姐不是說了。那就是羊肉,不是老鼠肉。”童巖寬慰道。
“我沒事,我還要去圖書館一趟,再見。”
“童巖!”葉清竹剛要走,突然聽到有人喊童巖,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應該是童巖新女朋友安露薇的聲音。
果然,安露薇一路小跑過來。“你們的老鄉會結束啦?”
安露薇已經把手遞了過來,童巖自然而然的牽上了,小手上有點髒,“嗯,吃完了,不過,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童巖見安露薇穿着籃球衣,臉上還掛着幾滴汗。
“我在打籃球啊,馬上就是學校的籃球賽了,我們學院的師姐覺得我很有潛力,就把我拉進院籃球隊了,還讓我當主力,我正練習呢,你要不要過來看?”
“好啊。”
安露薇又看向葉清竹,熱忱道:“葉清竹,你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我還要去圖書館。”她還要頭疼該怎麼向小妮解釋這件事,如果小妮知道了,是忍氣吞聲還是殺來金陵?只要想到這圖書館都不能讓她心平氣和。
安露薇是很想和葉清竹成爲好朋友的,因爲她和童巖是從初中就認識的關係,這都沒有更進一步,顯然自己是不用擔心的,如果能讓這個女孩成爲自己的閨中密友,那麼她和童巖的關係又能多一層保障,可惜對方一副拒她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她無法接近。
童巖只得一個人陪安露薇去球場,“你是怎麼看到我的啊?”
“球被我打出界了,我去拾球,然後就看到葉清竹了。”
“不是先看到我的嗎?”
“不是,葉清竹在人羣裡更特別一些,可以說是氣質脫俗吧,只看背影都不會認錯,我是先看到她的,我知道你們是一起去的,所以在她旁邊找到了你。”安露薇爲自己的聰慧所折服。
“身爲一個美女,你竟然這麼高度讚揚另一個美女,真是了不起。”童巖由衷道。
安露薇道:“我確實挺喜歡葉清竹的,女生也會喜歡美女啊,而且她的美,不刺眼,很舒服,以後有機會你約她出來,讓我認識一下,怎麼樣。”
“如果是諸葛加菲和查在安說這種話我會覺得很正常,可是聽自己女朋友說這種話,我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童巖嘴角微翹道。
安露薇拍了他一掌:“讓兩個美女陪你吃飯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啊,哼!”
球場到了,安露薇的球技,怎麼說呢,基本就是新手,不過女生籃球隊的技術本來就沒多高,再加上薇薇身高優勢明顯,所以場面上並沒有顯得太弱。
因爲有男朋友來接,安露薇又玩了一會兒就提前離開了,路上童巖很嚴肅的問:“薇薇你有多高啊?”。
“淨身高一米七五!”安露薇自豪道,她一直是安家的身高擔當,是家裡的最高海拔,她看着童巖驚愕的表情,問,“如果我穿高跟鞋,你能接受的最高高度是多少呢?”
童巖伸出一個手掌:“五釐米的鞋跟,不能再高了。”
安露薇乖巧的點點頭:“都聽你的。”
送安露薇回女生樓以後會是童巖雷打不動的日常活動,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他已經習慣在周圍女生審視的眼光下和安露薇上演膩膩乎乎的分別戲碼了。
回到寢室,童巖把今天新認識的老鄉的號碼輸進手機裡,說不定以後回家的時候可以作個伴。同時他從查在安手裡接手了自己的筆記本,逛逛龍空看圈內有沒有什麼大事,看看起點月票榜上,有沒有什麼轉機。
不過顯然都沒有,榜單上《帝仙》依然穩居第二,第三名的《邪氣凜然》死活追不上,《回明》大幅度領先,《帝仙》又超不過去。
不過童巖在首頁的公告區看到了一條公告,“關於十月份月票雙倍的通知!”
月票雙倍,又是月票雙倍!
童巖可是對起點歷史上第一次雙倍月票戰記憶猶新,那次雙倍橫跨四、五兩個月份,正是在四月份最後一天,《帝仙》成爲起點歷史上第一部月票過萬的作品,然而悲傷的是在最後關頭被即將完本的《寸芒》超越,位列月票榜第二,兩部書雙雙月票過萬的優異成績讓整個網文界爲之震驚。
也就是那一次的月票飆升讓童巖升起了爭奪年度月票冠軍的野心,而經過了暑假的月票三連冠後,童巖對年度冠軍已經視爲囊中之物了。
童巖以爲下一次月票雙倍要等到明年五月,沒想到十月又來一次,起點的官方解釋是,五一雙倍是爲了紀念起點於2002年5月15日成立,而十一雙倍是爲了紀念2003年10月10日實行vip制度,以後五一、十一月票雙倍將成爲起點常例。
這次十一雙倍並沒有橫跨兩個月,而是從十月一日開始,至七日結束,童巖摩拳擦掌,就算他不想爭也不行了,他的讀者也不能坐視他在雙倍大戰中毫無作爲。所以十月,起碼十月初的第一週,他必須拼一把,繼續擴大自己在年度月票總數上的優勢。
同一晚,葉清竹和田梓霓打了一通電話,葉清竹寧願是她心儀的男生有了新歡,也不願小妮第二次受到來自童巖戀情的傷害。
可是作爲朋友,她必須把現在的狀況告訴小妮,她更不願意看到小妮興沖沖來到金陵卻只能看到童巖和安露薇大秀恩愛。
“小妮,十一你還來金陵嗎?”等小妮收拾好心情後,葉清竹又問。
田梓霓不願責備葉子,也不想自怨自艾,更沒有想過動用什麼手段把童巖的新戀情扼殺於萌芽之中,她只是有些心灰意懶地幽幽道:“爲了給他驚喜,我已經兩年沒見過他了,我,我想看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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