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茗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醫生進去,他整個心都在顫抖着。
辰兒……
不要有事。千萬的不要有事。
“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醫院血液不夠,已經從別的醫院調來了,需要一些時間。你們誰是a型血的人,需要給病人輸血。”護士急急忙忙的走出來。
“我是。”
“我是。”
不意外,白少茗和顧長風一起開口。
護士看了一下,然後讓白少茗和自己來。
可是,白少茗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怎麼了?快走啊,病人等着呢。”小護士催促着。
白少茗不知道要不要在前進。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擒住,讓他痛不欲生。
然後,他艱難的開口。“我……我不能獻血。”
小護士狐疑的看着他,心裡合計,這個男人長得挺帥的,不會這麼自私不想給自己的老婆輸血吧。
“你怎麼回事啊,你老婆剛剛給你生完孩子。這會需要血,你能見死不救啊。”
這話,狠狠的敲在他的心頭。
他握緊了拳頭。他怎麼會見死不救啊,那是他的辰兒,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命給她。
可是這會……
他不能他不能……
無限的悲哀涌上心底,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無力。
“我來。”毫不猶豫的聲音響起,顧長風開口。
“哥,你不行啊,你還受傷呢。”
顧長風冷着臉,他不知道爲什麼白少茗不肯,他也不想知道。
他想的是,現在。可以救晚辰的只有自己。
小護士看着輪椅上的男人,又看看一邊的男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眼中多了一絲對白少茗的鄙視,覺得這個男人不配當人家的丈夫。
“好吧,你先和我來吧。”小護士推着顧長風的輪椅走開。
程夕婷這會別說心裡多複雜了。她朝着白少茗走了來,拉扯他的衣服。
“你怎麼不去獻血啊,你去啊你去啊,你不是喜歡穆晚辰嗎?”她眼前紅紅的,哽咽着。
白少茗站在原地,他比任何人都想,真的想。
可是他不行……他比任何人都絕望。
“白少茗,你也和我一樣,都是自私的人。”她看着這個男人,覺得好好笑。
白少茗揮開她的手,冷笑一下。“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不能接受顧長風給辰兒捐血,但是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會改變的。只是,你心裡不好受,大概是因爲顧長風對辰兒有了感情。”
男人的直覺不會錯的。
顧長風對辰兒有着感情,也許他自己不知道。五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也許曾經不愛,可是五年的生活不是兒戲,怎麼會沒有感情的恩澤呢?
也許是愛了,只是沒發覺。
顧長風回來了,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出來的時候告訴他們病人被送回了病房了。
這樣的話讓顧長風鬆了一口氣,好像所以緊繃的情緒都鬆懈了,然後,他沒知覺的昏了過去。
白少茗靜靜的守護着,看着牀上的女人,她蒼白的臉色看着他十分的心疼。
他握住她的纖小手等着她醒來。
這個時候,穆沉華和卓沐沐進來。
“晚辰如何了?”開口問話的是穆沉華,他是才接到通知,知道晚辰已經生了。
“還沒醒來,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穆沉華點點頭,依然沉思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不是距離生產日子還有一個月?”
聽着這話,他握住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眼中有着怒氣。
“有人故意。”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穆沉華不禁眯了眼睛。
自然也有着疑問。
“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穆沉華沉默着,拍拍他的肩。
“我先去看看寶寶。”接着,他拉着一邊小女人的手。“想去看看寶寶嗎?”
卓沐沐看着他,然後很認真的點點頭。
穆沉華一笑,拉着她出去。
此時病房又恢復了安靜。
“辰兒,快點醒來。”他吻着她的手,她的指尖還有一個戒指。
那是他送她的,現在她還可以戴,等到她恢復原來的身材,他還要送她一個,適合她一輩子的戒指。
牀上的穆晚辰動了一下手指,嚇了白少茗一跳,他認真的看着,生怕錯過什麼。
然後,他等到了,她醒了。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鬆的。
“少茗……”她叫着他的名字,然後有什麼,她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的清明。
她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她顫抖了一下。
“辰兒。”
“我的孩子……”不安的眼瞅着一邊的男人。
他能感覺到她的不安,輕輕拍着她。
“孩子沒事。”
“真的?”她不確定的問。
白少茗點點頭,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想告訴她。
“辰兒,你很勇敢,你生了一個小公主,三斤三兩,因爲太小了,又因爲早產,現在在保溫箱裡。你不要擔心,你好好的休息。”呆廳司亡。
穆晚辰靜靜的聽着,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她終於做了媽媽。
她的孩子……是個小公主,真好!
曾經,她失去過,無限的心傷滲出血水來,心上的慘痛與屈辱,混和着血水從她身體裡流失,不止一次,她失去,痛徹心扉。而今。她終於如願以償,好像愛情的苦海一樣,她歷經磨難得到了。
“我終於當媽媽了。”劫後餘生,她哭了出來。
“是的,你當媽媽了。”他摸着她的頭,同樣忍住的要哭。“你可以想想寶寶的名字。”
名字嗎?
她想了想。
“早早。”
“早早?”360搜索.聞君已得償所願更新快
“恩。她那麼的早來到人世間,她是一個早產兒,早早。好聽嗎?”她問着。
曾經的暖暖,小水滴,小星星……她都不會忘記。
“好聽,早早,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姑娘。”
穆晚辰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摸着他的臉,然後想到什麼。
“我想到一個大名,你想知道嗎?”
“什麼?”他被她眼中的柔情迷惑了,她從來這麼看過他。
“白念恩。”那個不假思索的名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