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那人的遭遇,所有人當即就緊張了起來!
“注意,可能有影子刺客!耳聰目明的防禦到最外圍!其他人協助!”
琉璃帶來的這些魔族侍衛的確是訓練有素,而且配合相當的默契。那人剛說可能有影子刺客,後邊兒的話還沒出口,所有人就自覺的組成了防禦陣型。
但琉璃,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臉輕鬆的模樣。
“怎麼了?你有辦法對付影子刺客嗎?”
其實我這也是多次一問。
影子刺客明明就是他們魔族的東西,就算這裡出現了不屬於他們魔族的影子刺客,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然而,琉璃給我的答案,卻並不是這個。
“衝哥,難道你忘了在上一個秘境裡遇到了什麼了嗎?”
“上一個秘境?你是說盤龍絲?”
能在神經都還來不及傳遞疼痛訊號的瞬間就把我肢體斬斷的,除了那能輕鬆斬斷九嬰機甲的盤龍絲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東西。
“對,就是盤龍絲。在幾百年後的銀行和重要的禁地裡,已經不再用警衛來守護,而是用一種較之盤龍絲更細,細到肉眼幾乎看不到,卻又跟盤龍絲一樣鋒利的東西來代替了守衛的位置。這種絲線無法用肉眼觀察,也無法用雷達掃描得到,除非是親自佈置的人,否則,誰也別想在警戒解除之前進去!”
得吧,如果是別人的話還沒人信,但如果是司徒雷登的話,能進去倒是在意料之中了。
接着,琉璃一邊讓人用武器試探着把我的斷腿給劃拉了過來,一邊讓那能感應到空氣流動的能力者,仔細回憶起了司徒雷登他們行走的路線以及方式。
在這期間,我就開始接我已經斷掉了的腿。
以前我從來沒有覺得不敗體有什麼不好的,頂多也就是在某些方面沒有其他能力更實用,但現在,我是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不敗體所帶來的負面效應。
等到琉璃的手下幫我把斷腿劃拉回來,我斷掉的腿的截面,已經完全癒合了!
也就是說,我不得不用刀把那癒合的創面重新割開,否則就要失去一條腿了!
這你大爺的,沒體驗過的人,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那種疼痛!簡直就比關二爺的刮骨療傷有過之而無不及!
關二爺是切開傷口,之後用鋼刀刮下骨頭上的毒素,而我,則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腳被切開!而且在那些人把我的骨頭重新切出斷面之前,還有人在不斷的切割着我的傷口,以防在把我的腿裝回去前創面再度癒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只知道在那條斷腿又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已經是疼得渾身都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相信在這一次以後,以後就算是再大的痛楚,我也能挺過來了。
等到我的腿回到身上後,那能感應到氣流流動的能力者,也已經把司徒雷登他們進去的方法給陳述了出來。
照他的話說,司徒雷登他們,是趴在了地面上,就只讓鼻孔和鼻孔以上露出水面,從水裡爬過去的!
聞言,我不由有些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司徒雷登是因爲運氣好而能躲過這些要命的絲線,這我信。但現在從這話聽上去,就好像司徒雷登是知道這裡有什麼東西,早就知道該要怎麼才能通過一樣!
轉頭望望琉璃,琉璃也是一臉的驚訝加疑惑。
“衝哥,我怎麼覺着,他好像就是這裡機關的佈置者一樣?”
“不清楚,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要進去。”
說完,我就抽出了亮銀刃,直接趴到了水裡。
但我還沒照着那能力者說出的方位向前爬,諸葛錦卻一把就拉住了我。
“趙哥,剛纔你在接腿的時候我實在不敢看,就抽空卜了一卦,結果顯示,我們這次進去這麼多人,出來的就只有一個!”
聞言,我不由又皺起了眉頭。
現在沒有玄武戰艦的助力,諸葛錦的卜算應驗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出來的只有一個?那豈不是說,其他人都會死在裡邊兒?
轉頭望向身後琉璃的那些侍衛,我當即就讓琉璃下達了所有人原地待命,只能我一個人進去的命令。
琉璃知道事情關乎之後那場戰役,所以也沒多說什麼,直接留在了原地等我。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我用亮銀刃在前方做試探,從水裡慢慢的爬進城門去時,卻看到司徒雷登竟然帶着一大票的人留在了原地等我!
“趙衝?怎麼會是他?”
“我艹!少公子你說等的人就是他?”
“不會吧!就算要再等一個人才能進去,我們也不能跟他一起進去啊!”
“就是!別忘了趙衝可是專門跟咱們特勤部對着幹的!”
…………
司徒雷登沒開口,一羣人不敢貿然出手,就只站在了那兒不停的議論着。
擋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建築。
那建築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完全把城門給封鎖了起來。想要進入城內,在通過城門後的拱洞後,就必須進入那座建築。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點異常的情況,司徒雷登所帶領的這支隊伍,包括司徒雷登自己在內,雖然都是特勤部的精元,卻沒有一名神族的成員!
“趙衝是吧?我知道你來的目的,而且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也應該知道我們這次來這裡,是爲了尋找什麼,並且我知道,你也同樣需要那些東西。所以,不如我們達成一個協議,在通過這座建築之前,同舟共濟?”
聞言,我並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住了這個我想要除之而後快的人。
但對方,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在看到我的態度後,仍舊慢條斯理的繼續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想殺我,但現在沒有我們,你同樣通過不了這裡。眼前這座建築,我曾經在特勤部的典籍裡看到過,是神族用來禦敵的防禦工事之一,叫往死城,只有特定的人數進去,纔能有一半兒的人離開,否則,不管進去多少,都得全部喪命在裡邊兒!”
這東西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雖然心裡有些好奇,但我的心思,還是放在了是否要現在除掉對方的思考上。
見我仍舊不說話,對方仍舊慢條斯理的繼續道:“如果你就想殺我,儘可以放馬過來。我不敢說我帶的這些人能攔得住你,但我的屬性你也清楚,你覺得你能奈何得了我?倒不如一起進去,這樣你反倒有機會在我的前面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