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寂的街道上,一陣微風吹拂,便可以掀起街道上沉積已久的塵土,這些塵土飄蕩起來,灑落在那些高樓大廈中,覆蓋了原本華麗的樓層,留下的是一抹塵土的遺蹟。
紫陽高懸,好似,日復一日的東昇西落,就是它永恆的規則。
這些規則不斷譜寫着晝夜更替。
在張豪宇擊殺普通喪屍後,葉白和許文宗帶領着一衆異能者繼續前行,向着基地方向走去。
……
一棟高樓大廈,裡面鬧鬧嚷嚷,好似熱鬧。
“許老大回來了,哈哈,他回來了,他們帶糧食回來了。”站在大廈門口的一個男子,看到街道盡頭顯出的一羣人影后,先是一愣,隨後看清來人後,便露出大喜,大聲呼喊道。
“什麼,糧食回來了。”大廈裡面的倖存者,聽到站崗男子的呼喊聲,先是靜了一靜,便大聲興奮道。
隨即,一個個倖存者,皆來到門口處,遙遙看着街道盡頭走來的許文宗一衆異能者。
“哈哈,許老大帶糧食回來了。”站崗男子看到許文宗不斷靠近,面色更加的欣喜了,就手舞足蹈喊道。
“不想死就閉嘴。”靠近大廈後,葉白聽到這些倖存者大聲嚷嚷,便厲喝了一聲。同時暗道:難道不知道聲音會引來喪屍麼?虧你們還在末世活了這麼久。
“額,這誰啊,怎麼這樣說話的,還有沒有禮貌的,真是的。”
“不會是投靠我們的倖存者的吧,靠,來投靠的都敢這樣說,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倖存者就應該有幸存者的樣,都什麼人,來投靠的,都敢這樣跟我們說話,信不信我讓你混不下去。”
隨着葉白的厲喝,立刻引來從門口走出的倖存者謾罵,這些倖存者都以爲葉白是前來投靠的,眼中不屑之色更甚了幾分。
“閉嘴!”看着這些倖存者,許文宗冷汗淋淋,暗道:你們都不想活了,豈有此理。
“許文宗,你怎麼說話,雖然你是老大,但,你我分爲兩隊,我也是一隊之長,你這樣說話,太不把諸位難民和我的手下放在眼裡了吧。”突然,從門口人羣中擠出一個方臉大漢,好似揪住了許文宗的辮子,就死不放手,說道着,其中一股股責罵聲不露而出。
“對啊,許文宗,你能當上老大,都是我們選舉的,別攬了大權就忘了爹,艹,什麼玩意。”
“就是啊,如果不是我們選舉,你能當老大,還對我們吼,豈有此理。”
門口的倖存者,看到方臉大漢走出後,便開始釋放心中的怨念,怨念來源於許文宗那冷厲的語氣。憑着這些怨念,倖存者開始彈劾許文宗了。
殊不知,剛纔,倖存者因爲方臉大漢一隊異能者沒有找到糧食,就跟方臉大漢互掐,那場面,雖然是口舌之爭,但只要稍有不順,羣架就會一觸即發。
此時,因爲葉白和許文宗的幾句話,就讓倖存者和方臉大漢一隊異能者同仇敵愾起來,這不得不說,倖存者的日子過得太過於安逸了。
同時,也說明,方臉大漢對於老大這個位置,已經惦記已久了。
“你們!咳咳。”許文宗指着這些倖存者和方臉大漢,沉喝道,怒氣攻心下,許文宗的舊傷復發,便不由自主咳了幾咳。
“哈哈,許文宗,沒想到你受傷了,這下好了,我就是老大了。”方臉男子的實力,在整個基地中,排名第二,且實力排名第三的人是方臉男子的手下,之前,介於許文宗的實力高強,方臉男子纔不願爲了老大之位跟許文宗對拼,因爲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可如今,看到許文宗受傷後,方臉男子就不再壓制自己心中對老大的位置的渴望了。
“方強,你。”許文宗看到方臉男子的嘲笑,心中一寒,語塞說道。同時腦海中盡是自己與方強共同跟喪屍對戰的事蹟,想到種種,許文宗可是把方強當成兄弟的,可沒想到……
“哼,處處被你壓一頭,我已經受夠了,這次,我一定要當老大,你們,有誰不服麼?”方強就是方臉男子,此時,看着極怒的許文宗,就面露猙獰,盯着許文宗身後的一衆異能者,然後移動目光,掃視着一旁錯愕的倖存者。
“額!”這些倖存者突然間感覺到方強的可怕,個個縮了縮脖子,都在爲剛纔謾罵許文宗等人感到後悔。
“方強,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這麼多人,而且,人民纔是主心骨,沒有人民哪有你們,所以,請你放好你的態度。”
“對對,就是嘛,剛纔你站在我們這邊,我們還以爲你是站在人民這邊的,原來你是爲了一己私慾,豈有此理。”
“像你這種人,還有臉當老大,看來你是不想當老二了。”
那些倖存者,滿懷人民就是主人的念頭,滿懷人民就是天的念頭,變幻無窮說着話,先是彈劾許文宗,然後看到方強爲了一己私慾,又開始彈劾方強。
說多了,這些倖存者就是爲了自己說話的。
“哼,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東西,還真當你們算回事啊,我告訴你,沒有我們去找糧食,你們活不到明天。”
“還爲了人民,你們算哪門子人民,剛纔那位少年大聲說你們,你們就這樣警告,威脅他,你們算什麼東西。”
方強看到倖存者彈劾自己,面露猙獰,冷冷盯着這些自認爲是主人的倖存者,咆哮道。
“嗯!”葉白看着方強,倖存者,還要許文宗這三股實力糾纏不清,就知道他們都在爲了自己說話。許文宗一夥人還好,沒有多說什麼。
“方強,你別太過分,如果你再這樣,我們就馬上投票,把你趕出基地,讓你們死在外面。”
“對,讓你們死在外面,什麼人啊,翅膀硬了,連人民也敢反對,這要是放到末世前,肯定要侵豬籠。”
“對,什麼態度啊,不侵豬籠,都要吊打。”
倖存者中,總是有幾個懷着人民是天,人民是地的末世前幹部之類的人,所以,面對方強的強大,絲毫不懼,相反,還有一股信念。
這股人民的信念宛如這幾個叫得最大聲的倖存者的脊樑骨,使得他們腰桿挺得老直,面不改色對着方強怒罵道。
而一旁,大多數倖存者都是懷着看戲的態度,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就在一旁看着。
“孫尚仁,別以爲你是村幹部,就敢對我不敬,這是末世,如果你在敢對我罵,信不信我殺了你。”方強聽到倖存者中叫嚷得最大聲的六十老者,便陰沉着臉,說道着。
“哼,方強,我當幹部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呢,面對我,你得叫聲爺爺,如此的沒禮貌,真是不可教也。”六十老者好似能代表衆位倖存者,所以,在倖存者中也算是說的上話的,所以,手握人民的支持,讓他挺直了脊樑骨,面不改色對抗着方強。
“額!”許文宗也是錯愕,掐着掐,這到哪了,看樣子,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特別是倖存者中的幾個叫嚷得最大聲的老人。
倖存者給了他們一點說話的權利,就以爲自己是天,自己是地,然後無所畏懼,看到誰無禮,就對着誰責罵。
“王八蛋。”聽到孫尚仁的語話,方強以爲是這老傢伙在嘲諷自己,就含怒揮去,那一隻重拳猛地砸到孫尚仁的腦袋,瞬間把他砸退了,撞擊幾道倖存者後,才停下來。
“額!”葉白也是錯愕,這裡有點亂,這方強先是跟許文宗對掐,然後又跟倖存者的老者對掐,最後,還動手了。
“許文宗,接下來到你了,我當老大,你服不服,如果你服,我可以放你一馬。”方強不顧周圍倖存者的含怒眼神,冷冷盯着許文宗,說道。
“我並不是這裡最強的,你無需問我。”許文宗看着方強爲了老大之位瘋狂,苦笑了一聲,就說道着。
“哼,這裡除了你我,還會有誰能擔當老大一位。”方強聽到許文宗的語話,冷喝一聲,說道。
“方強,你瘋了,他可是村書記,是老前輩,你怎麼能出手呢。”這時,倖存者中響起了一道道不滿的語話。
顯然,方強的武力並沒有震懾到那幾名有着信仰的倖存者,於是乎,這些有着信仰的倖存者開始對着方強責罵道。
“放肆,你也想死嗎?”
“艹,你們這些倖存者,如果沒有我們的保護,沒有我們爲你們去找糧食,你們覺得你們還能活着,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罵。”方強聽到倖存者的責怪,便扭頭瞪眼過去,冷冷說道。
“額!”看着方強那滲人的眼神,剛纔出言的倖存者縮了縮脖子,不敢在出言,而是低頭不語。
“你們這裡,好似很亂。”葉白看着這些人對掐,開始煩躁了,就對着一旁的許文宗說道着。
“確實,先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變成這樣了。”許文宗聽到葉白的問話,苦笑連連,說道着。
葉白和許文宗的低聲交談,自然被方強放到眼裡,於是乎,方強盯着葉白,想看看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不同,居然能跟許文宗說話,看樣子,許文宗那傢伙還對這少年恭敬來着,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是誰?”怎麼看,葉白都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所以,方強看不出所以然來,就直接問道。
“你在跟我說話!”葉白的目光從許文宗身上移開,冷冷看着狐疑的方強,淡然說道。
“嗯!”看到葉白的態度,方強更加的忌憚起來,因爲,一般的少年,被自己問話,定會有所緊張,可這少年,居然如此淡定,還有些不屑,這傢伙,到底憑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呢,我總算看出來了,你們這些人中,倖存者有幾個垃圾的人,藉助所有幸存者賦予的權利,懟誰咬誰,至於你嘛,就是想成爲老大,很簡單的問題嘛!看你們搞的,太TM的複雜了。”葉白沒有回答方強的問題,而是點出了當今基地格局出現的問題。
被葉白點破格局,那幾個有權利的倖存者不能淡定了,因爲這葉白已經威脅到他們的權利了。
一旁的方強也不否認自己要當老大,露出一副這個老大,我要定了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