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捋清自己打斷陳九三等狼頭幫幫衆的雙臂後,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太想做英雄了。
要知道,謝文生他們一家子的死活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自己爲什麼要幫助謝文生一家子呢?
爲什麼呢?
想着想着,葉白就察覺到自己太善良了。
意識到自己太善良後,葉白就微微的苦笑。
因爲,葉白在末世當中做了無數的善良,每每做善事後,都會用一些順手而爲來安慰自己。
“該死的葉白,你不得好死,不得好似。”
“啊!我的手臂。”
在葉白思索的時候,地上的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躺在地上,不斷髮出痛苦的嚎叫聲。
“每次都用順手而爲來安慰自己,是不是太牽強了,到底,我還是太善良了,到底,我還是太想做英雄了,唉。”不顧地上陳九三等狼頭幫幫衆的痛苦,葉白微微苦笑道。
苦笑完後,葉白就來到謝文生旁邊,看着躺在地上受傷不輕的謝文生,面色有些複雜。
面色有些複雜的葉白,看了看地上的謝文生後,就淡淡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看到葉白輕鬆打敗陳九三等一衆狼頭幫幫衆,謝文生心中震驚無比,在震驚當中,謝文生看到了葉白走向自己。
看着葉白走來,謝文生有膽顫,有慶幸,心情無比的複雜。
是的,謝文生看到了葉白廢除陳九三等一衆狼頭幫幫衆的雙臂,心神無比的膽顫,好似生怕葉白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連自己謝文生一家子都不放過。
慶幸葉白打敗了陳九三等一衆狼頭幫幫衆,解救了自己一家子。
懷着複雜的表情,謝文生戰戰兢兢說道着。
說完,謝文生有些不敢正視葉白,整個身體和表情寫出了無比的掣肘和拘束。
“你沒事就好,去看看你老婆和女兒吧。”
“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個世界已經變了,秩序已經靠不住了,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的強大,如果自己不夠強大,就準備承受強者的欺凌吧。”葉白看到謝文生戰戰兢兢的,眼中有所瞭然。
瞭然謝文生是一個文人,瞭然謝文生看到了自己血腥的一面。
所以,他謝文生面對狠厲的自己,肯定會有所拘束,有所掣肘。
“額!”謝文生聽到葉白的語話,先是愣然,然後陷入了沉思。
沉思:這個世界真的變了,秩序真的保護不了弱小了,能靠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還能有誰會幫助自己呢,街坊鄰居,親朋好友,
街坊鄰居,親朋好友,在面對強敵的時候,在面對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會出面幫助自己麼?
就算街坊鄰居,親朋好友會出面幫助自己,有什麼用?
只不過增加一具屍體罷了。
何況街坊鄰居,親朋友好在面對生命威脅的時候,會不會出面幫助自己,還是兩回事?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對於這種道理,謝文生不是想不通,只是在末世當中,受到飢餓的纏綿,一心想着填飽肚子,所以,就不會往世界的格局上面多做思考。
所以,謝文生被葉白點破了整個世界觀。
讓謝文生驚歎,驚歎葉白說得實在是太對了,太有道理了。
意識到葉白說得有道理,謝文生就微微擡頭,看到葉白已經把陳九三和狼頭幫一衆幫衆扔到了外面。
看到這裡,謝文生心中產生了莫名的感動。
“大家快看啊,是狼頭幫的副幫主,陳九三。”
“什麼,他是陳九三,怎麼被扔出來了。”
“我去,連狼頭幫的副幫主都被扔出來,我天啊,這是哪個神人的傑作啊。”
“靠靠,居然是一個少年,天啊,這少年是誰?居然把陳九三給扔出來了,簡直不敢相信。”
謝文生房屋外面的看戲難民,看到謝文生的木門打開後,就飛出幾道人影,紛紛談論起來。
待看戲難民看到被扔出來的人影是狼頭幫的副幫主後,紛紛驚掉了一下巴,暗歎着不可思議的一幕。
因爲,看戲的難民都認爲,認爲被狼頭幫惦記上,謝文生一家子肯定要倒大黴。
怎麼倒大黴呢,就是謝文生被狼頭幫給打個半死,然後扔出示衆。
可萬萬沒想到,被扔出來的居然是狼頭幫的副幫主,陳九三。
噢,我天啊!這怎麼可能。
等等!是一個少年把狼頭幫的副幫主給扔出來的,那這個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呵呵!”謝文生順着木門看去,正好看到昔日的街坊鄰居,看到了昔日的親朋好友。
是的,街道上看戲的難民當中,就有很多是謝文生的街坊鄰居,親朋好友。
看着街道上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謝文生用屁股都能想到,想到在方纔,那些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都在外面看着,看着自己謝文生一家子被狼頭幫幫衆欺負。
這……
這果然應了葉白說的那句話,在這個末世當中,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你看看,謝文生的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會在意謝文生一家子的死活?
不會?
爲什麼?
因爲謝文生的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不傻,覺得不是狼頭幫對手後,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謝文生一家子的死活,一副事不關己的面孔顯露而出。
如此的一幕幕,顯出了什麼?
顯出了,在這個末世當中,別人都是靠不住的,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所以,謝文生看到昔日的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後,有的盡是冷笑,冷笑昔日的關係變成了陌生人才有的態度,這……
這讓謝文生在懷恨同時也頗感無奈。
在謝文生無奈的時候,葉白已經筆直站在門口,站在門口看着街道上散亂的難民。
“我已經把他們的雙臂給廢了,你們有什麼事情要找他們商量,儘管。”看到街道上忌憚自己的難民,葉白不以爲意說道。
“什麼,他居然把陳九三的雙臂給廢了,我天啊。”
“不,他不僅把陳九三的雙臂給廢了,還把狼頭幫的人雙臂給廢了了。”
“天啊,他這是要跟狼頭幫宣戰啊!”
“不可思議。”
街道上戰戰兢兢的難民,聽到葉白的語話後,紛紛議論起來。
“該死的葉白!該死!咔。”
“該死的葉白,該死的,咔。”
被扔出來的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在吃痛後,紛紛對着葉白怒罵。
怒罵葉白的陳九三等狼頭幫幫衆,聽到葉白的語話後,瞬間卡住了嘴巴,停止了對葉白的怒罵。
因爲,陳九三等狼頭幫幫衆聽明白了葉白的語話。
就因爲明白了葉白的語話,所以才停下來對葉白的怒罵。
明白葉白語話的意思,就意識到,意識到難民知道了陳九三和一衆狼頭幫幫衆被廢了雙手。
要知道,在平時,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經常欺負難民的。
如果被難民知道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失去了雙臂,成了殘疾人,這簡直就是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的噩夢啊!
是恐怖的噩夢啊!
“嗯!”葉白察覺到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的怒罵聲停止後,微微扭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陳九三。
看到陳九三的身體開始不斷顫抖着,好似陳九三在面對着什麼洪荒猛獸着呢!
看到顫抖的陳九三,葉白咧了咧嘴,然後瞥了眼房屋內的謝文生一家子,就往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去,尋找這具身體的父母。
“葉白!”陳九三看到葉白的離去,發出了響徹雲霄的悲嚎。
“什麼,他叫葉白。”
“怪不得啊,怪不得,方纔,陳九三一直在罵葉白,原來,葉白就是這個少年啊。”
“是啊,剛纔,我還疑惑葉白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少年啊。”
“厲害了,這個叫葉白的少年,實在是厲害了,不可思議,居然真的廢了陳九三的雙臂。”
街道上的難民,看到陳九三的悲嚎後,就在一旁議論起來。
街道上的難民,說着說着,就開始激動了。
爲什麼激動呢?
因爲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沒少欺負街道上的難民,所以,難民心中自然有所怨氣。
之前,難民介於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的強大,不敢產生絲毫的報復念頭。
此時,看到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失去了雙臂,也就說明,說明街道上的難民們可以報仇雪恨了,可以報仇雪恨了。
要知道,難民們對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的怨恨,已經積壓了很久。
此時,終於看到了能報仇的機會,自然讓難民們十分的高興。
“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真的失去雙臂麼?”
“有可能,你們看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都在捂住雙臂痛嚎,肯定是被葉白打斷了雙臂。”
“對,從他們的表情能看出,看出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被打斷了雙臂。”
“既然看出來了,那你就上啊,要知道,陳九三可是上了你媳婦。”
“你怎麼不上,我記得陳九三把你八十老母給氣死了。”
“你!”
難民看到葉白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後,紛紛盯着地上哀嚎的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
看着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的痛苦,街道上的難民都有有所猜測。
猜測歸猜測,但沒有一個人當出頭鳥。
沒有一個人當出頭鳥去報仇,去打死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
是的,街道上的難民都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所以,有理智的分析判斷。
有了理智的分析判斷,難民們自然不願當這個出頭鳥。
所以,就在一旁互掐起來。
“你們別爭了,我扔出一塊石頭,如果陳九三和他手下擋不住,就說明他們真的被打斷了雙臂,如果。”
“如果他們被擋住,你們要掩護我逃跑。”
一箇中年男子看到周圍的人開始互掐,就抖了抖士氣,出言說道。
“是他,他就是那個被陳九三上了老婆,殺了兒子的人。”
“對,就是他。”
“看來,他是非常憎恨陳九三啊!”
“是啊,不過呢,有人出頭,就不用爭下去了。”
“那也是。”
聽到中年男子出言,一旁的難民紛紛側目,看向發出斗膽的中年男子,開始議論道。
“格格!”斗膽出頭鳥的中年男子,聽到旁邊的難民說出自己的遭遇,臉色變得十分的猙獰,最後不斷磨動嘴上的牙齒,表明他心中的憤怒。
憤怒的中年男子,快速拾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扔向躺在地上的陳九三。
啪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