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核桃般大小的石子,在空中拉出一條拋物線,砸中了陳九三的左臉。
啪嗒一聲!在這個安靜下來的街道上悄然響起。
悲嚎的陳九三,被突如其來的石子砸中,先是一愣,隨後陳九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陳九三的顫抖,寫出了他的恐懼和憤怒。
恐懼,來源於陳九三的理智,理智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事情,知道失去雙臂的自己要面對難民的瘋狂報復,肯定會無比的悽慘,一想到這層,陳九三就非常非常的恐懼起來。
憤怒,來源於陳九三曾經的輝煌,輝煌到拿捏街道上難民的性命,輝煌到幹了街道上難民嬌美的老婆。
因爲曾經的輝煌,讓陳九三覺得,覺得街道上的難民是卑微的,是低賤的,是骯髒的。
因爲曾經的輝煌,讓陳九三覺得,自己與這些難民是不同的,不同於難民的卑微,不同於難民的低賤,不同於難民的骯髒。
也因爲曾經的輝煌,統統是建立在難民身上的痛苦,所以,讓陳九三看到了落難後的自己。
落難後的自己面對曾經低賤的難民,面對曾經卑微的難民,面對曾經骯髒的難民,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恩怨情仇。
將是難民們的瘋狂打擊。
這簡直就是陳九三的噩夢啊!
“他!沒有站起來。”
“是啊,陳九三沒有站起來,難道他的雙臂真的被打斷了。”
“我看是。”
“兄弟們,還等什麼,跟我一起上啊,打死這個無惡不作的陳九三,打死無惡不作的狼頭幫。”
“對,陳九三和狼頭幫的人被葉白打斷了雙臂,不能反抗了,我們還等什麼,一起去打死他們啊。”
“對對,打死陳九三和狼頭幫的人,他們侵犯了我老婆。”
“陳九三殺了我的兒子,此仇不共戴天。”
“陳九三氣死了我八十老母,罪該萬死。”
難民們看到陳九三被石子砸中,沒有站起來,就基本確定陳九三被葉白打斷了雙臂。
落實了陳九三和狼頭幫一衆幫衆被葉白打斷了雙臂,難民們就非常激動的叫嚷着,叫嚷着要報仇,爲親人的不幸報仇。
“啊!不要過來。”
“不,不不。”
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看到如狼似虎的難民,紛紛驚悚起來,不斷髮出絕望的吶喊。
在吶喊當中,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開始挪動身體,不斷遠離如狼似虎的難民,從而寫出了對難民的驚懼。
“哈哈,陳九三,你也有今天。”
“就是,陳九三,你也有今天啊。”
難民們看到挪動的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發出詭異、可怕的笑容,說道。
說着說着,手持武器的難民已經靠近了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
“不……”
“不能,你們不能這樣。”
陳九三看到難民高揚手中的鐵棍,向自己揮下,就發出了響徹雲霄的驚恐聲。
……
遠在另一條街道上的葉白,看着周圍的難民都向謝文生家裡的方向跑去。
顯然,這些難民都被陳九三的慘叫聲給吸引過去了。
“開始了麼?”葉白離開那條街,就是讓那些難民放開手腳,放開手腳找陳九三商量商量“痛”字怎麼寫,“死”字怎麼寫。
此時此刻,葉白聽到謝文生家裡傳來陳九三那絕望的吶喊,就意識到了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被難民毆打的場景。
想到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被毆打,葉白沉思了一會兒,就說:這就是把高興建立在別人痛苦的下場麼?
爲什麼這樣說呢?
因爲葉白通過謝文生家裡的遭遇,和陳九三那天高地傲的嘴臉,猜測到陳九三欺負難民的事情,肯定沒少做。
也就說,陳九三經常欺負難民,自然而然積累了很多怨氣。
積累了難民心中的怨氣。
有怨氣的難民,自然會對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非常非常的憎恨,有了憎恨就有復仇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引發而出。
但,介於陳九三和狼頭幫的強大,難民們非常的忌憚。
難民們忌憚陳九三和狼頭幫的強大,所以不敢報仇。
如果陳九三和狼頭幫變得弱小了呢!
如此的話,難民們自然會瘋狂報仇,把陳九三和狼頭幫的幫衆統統給打死。
“要怪,只能怪陳九三積累了太多的怨氣了,怪陳九三和狼頭幫的人把高興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身上。”想到陳九三和狼頭幫幫衆被難民打死的場景,葉白淡漠分析道。
說着說着,葉白就換上一副陰沉的臉色。
葉白爲什麼陰沉着臉?
因爲葉白意識到了自己的父母,很有可能被軍隊趕出來,流落到第三層區域,像周圍的難民一個樣,被那些所謂的狼頭幫,猛虎幫,鱷魚幫等等幫派組織欺壓。
想到這層,葉白開始對金陵城最高權位者吳虎上將,產生了極大的反感。
反感吳虎爲了自己的私慾,權力,放棄第三層的平民百姓,讓他們整天飽受飢腸的折磨,讓葉白的父母飽受飢腸的折磨,這簡直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腐敗軍官,根本不配當金陵城的最高統治者。
同時,葉白想到了吳虎的兒子吳將才,想到了吳將才那無惡不作的嘴臉,就想到了吳虎的風格,必然屬於虎父無犬子之說。
只不過,吳虎的做法非常的老道,非常的聰慧,可不是吳將才那呆瓜傻腦所能比及的。
想着想着,葉白又想到了楊坤等一系列的特種兵,這些特種兵曾經爲吳虎收斂過機遇。
“恐怕,這個吳虎很有可能發現了機遇的好處,所以,藉助研究的名義,不斷給自己收斂機遇,從而變得更加強大吧。”想到吳虎的做事風格和他兒子的惡習,葉白就開始猜測起來。
“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我不能不高估一下這個吳虎,不然,倒黴的肯定是我。”
沉思了一會兒,葉白覺得這事,不能大意。
葉白告訴自己:不能小覷了一個上將的智慧,不能小覷了一個上將的手腕,不能小覷了一個上將的手段。
“如果,吳虎知道是我殺了他兒子,必然不會放過我,所以,我要小心纔是。”想清楚吳虎在金陵城的地位後,葉白就眯了眯眼,凝重說道心中擔心的事情。
是的,葉白擔心吳虎通過機遇變成了一個極其強大的武者,擔心吳虎通過種種調查知道了是自己殺死了他的兒子。
這就麻煩了。
略顯低沉的葉白,行走在第三層區域當中。
“小夥子啊,你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麼?怎麼這麼多人跑過去。”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攔住了行走的葉白,好奇看了看周圍,就問道。
“那邊啊!好像有一個叫陳九三的人被打斷了雙臂,正被難民們毆打。”葉白看到前方站出來一個花白老者,隨後反應過來,就淡笑回答道。
“什麼,陳九三被人打斷了雙臂,好,好啊。”老者聽後,異常的激動,就高揚手中的柺杖,以表觀世音菩薩在世,公平與正義同在的模樣。
非常激動的老者,哐噠,哐噠的走跑向謝文生家裡方向。
“額!”
“這陳九三和狼頭幫的人,到底怎麼了這些難民,讓他們產生這麼大的反應。”葉白有些錯愕看向激動的老者,喃喃低語說道。
說完,葉白就攔住了一個難民,問:請問,你知道狼頭幫總部在什麼地方麼?
蹬蹬……
被葉白攔住的人,是一個婦女,聽到葉白的問話後,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滿臉警惕看向葉白。
“額!別誤會,我不是狼頭幫的人,我只是害怕誤入狼頭幫的領地,被狼頭幫的人欺負。”葉白看到中年婦人的反應,先是錯愕,然後反應過來,意識到狼頭幫是一個極惡的幫派,就繞彎問話道。
繞過中年婦人的害怕,間接性的問狼頭幫總部在哪裡!
說完,葉白就暗道:這狼頭幫,到底欺負了多少難民啊,引來這麼多難民的害怕與喊打喊罵。
對於所有難民忌憚憎恨狼頭幫,葉白也是倍感無語。
在無語當中,葉白是這樣打算的。
打算:通過消滅狼頭幫,猛虎幫,鱷魚幫等等一系列邪惡的幫派,來尋找出自己的父母在哪裡。
因爲,消滅了這些邪惡幫派,葉白就是第三層區域的英雄了。
英雄總是那麼的耀眼,總是那麼的光芒四射。
只要葉白打響了自己的名聲,葉白的父母就知道了。
如此一來,葉白尋找父母,就輕而易舉了。
不然,一條街道一條街道去尋找,葉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尋找到自己的父母。
因爲,金陵城是一座大型城市,就第三層區域而言,是非常非常寬闊的。
再者,葉白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尋找父母身上。
所以,能用最快的速度去尋找失落的父母,那自然是最好的。
“哦,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是狼頭幫的親戚呢!”
“狼頭幫的總部啊!在前面走三條街,然後右拐三個路口,再左拐五個路口,就看到了。不過,我提醒你啊小夥子,千萬千萬不要去狼頭幫的總部,不然會被他們欺負的。”中年婦人看到一臉怪異的葉白,似乎明白了葉白的語話意思,就出言說道,說完還不忘提醒一二。
“額!是是。”葉白聽到中年婦人的提醒,微微點頭,表示知道。
一邊,葉白暗道:自己是去消滅狼頭幫的,怎麼可能不去狼頭幫總部。方纔,葉白說害怕誤入狼頭幫總部,那是讓中年婦人不要害怕,讓婦人好好告訴自己狼頭幫總部在哪裡。
僅此而已。
“嗯,你還小,千萬不要誤入狼頭幫總部啊。”中年婦人看着葉白青澀的臉孔,繼續關心道。
“嗯嗯。”葉白看着中年婦人的關心,在一旁無奈點頭。
就這樣,葉白苦笑連連目送中年婦人離去。
“真的是!”葉白看着中年婦人的背影,啞然一笑。
笑完,葉白就整了整臉色,目光有些淡漠看向周圍的難民。
臉色平靜的葉白,開始按照中年婦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