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魏謎裳的怒氣消了一半,瞪她一眼之後,就下了牀,當她看見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時,忍不住哭喪着一張臉,“有沒有搞錯,只不過是弄了個小傷口而已,有必要弄成石膏嗎?”
“昨天你哭成那樣,給你打石膏還算好的。”柳含翻了個白眼,站起來扶住了她的身子,“走,我伺候你去洗漱。”
“不用了,我腿又不疼。”魏謎裳兩隻腿站在了地上,然後一瘸一拐地朝洗手間走出,柳含狡黠地笑了笑,輕輕地拿扇子扇着冒着熱氣的瘦肉粥。
她們兩個吃完了飯,就開始度過漫長的無聊時光了。魏謎裳看着柳含美麗的臉蛋,忍不住遐想翩翩:“美女,來跳個脫衣舞怎麼樣?”
“美女,你有錢嗎?要先付錢纔給跳的哦!”柳含站起來,一隻小小的手拿着薄紗輕輕地撩過魏謎裳的臉。
“呃,沒錢。”說起這事魏謎裳臉又黑了起來,“昨天我給你的錢呢?”
“被沒收了……”柳含低聲嘀咕,“慕思淳簡直太可惡了,把我囚禁也就算了,居然把你也給囚禁了。”
“別跟我提他。”提到他的名字魏謎裳就一肚子的火氣,“我這輩子和他勢不兩立!”
“好,我也和你保持同樣的立場,和慕思淳勢不兩立!”柳含把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魏謎裳的手掌上,當做擊掌宣誓。
“別和我說話,你這個叛徒。”魏謎裳白了她一眼,“這個時候,要是有鄭西西能給我玩兒,那該多好呀!”
“鄭西西?那是誰?”柳含想這名字倒是挺好玩的,是個男生的名字,“長得帥嗎?”
“帥呆了!”
魏謎裳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門鈴的響聲,她警惕地望過去,低聲對柳含說:“該不會是慕思淳吧?”
“不會,今天我沒看見他。”柳含搖了搖頭,“他估計還在上班,來的人會是誰?會不會是來解救你的?”
“怎麼可能。”魏謎裳翻了個白眼,柳含的想象力也太好了點。
女傭從二樓嘚嘚嘚地下了樓,以一隻箭的速度奔向了門口,門剛一打開,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撞上了女傭:“Lily!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Lily仔細一看懷裡的人,居然是鄭絡紗,不禁一瞬間老淚縱橫起來:“二小姐,怎麼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嘿嘿,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唄。”鄭絡紗眨了眨眼睛,身後的鄭西西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傭人。
坐在大廳的魏謎裳疑惑地站了起來,她怎麼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直到她聽見了鄭絡紗的聲音,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連忙奔了過去,兩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撞在一起,魏謎裳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你這個叛徒,背叛者!”
“誒喲,不要說這種話嘛。”鄭絡紗拍了拍她的背,鬆開了她的懷抱,“我也是爲你好嘛,如果你真的嫁給了張鑑,以後想後悔也來不及啦,我們都應該敬重婚
姻,你說是不是?”
“是個屁!”魏謎裳翻了個白眼,眼淚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現在過的是非人的日子。”
“怎麼了?慕思淳虐待你了?”鄭絡紗挑了挑眉,“他這麼愛你,不捨得虐待你的啦。”
“冷暴力!”魏謎裳擦了擦眼淚,“你先坐下我再跟你說,鄭西西,你好。”
“舅媽好。”鄭西西乖巧地點了點頭,小手牽着鄭絡紗的一根小拇指。
鄭絡紗坐在了沙發上,這時才發現沙發上還坐着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長得很漂亮,好像是從天上降下來的一樣:“這位是?”
“這個是我們的朋友,柳含,你叫她柳含姐姐也行。”魏謎裳甜甜地笑了笑,“柳含,這是慕思淳的表妹,鄭絡紗,這個小不點呢。”她指了指鄭西西的鼻子,“是絡紗的兒子,叫鄭西西。”
“呀,你這麼年輕就有小孩了。”柳含很是吃驚。
“一言難盡。”絡紗坐在了魏謎裳的身邊,靠着她的肩膀依偎着坐了下來,“謎裳,我和付思辰徹底分手咯,所以我要回美國來住。”
“分了也好,那種人渣我們不必去留戀他。”魏謎裳揉了揉絡紗的頭髮,“可憐的小傢伙,失戀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吧。”
“魏謎裳,你這話比嘲笑還讓我不爽。”
“那我閉嘴……”魏謎裳捂住了自己的嘴,鄭絡紗和鄭西西的到來使得這個家裡一下子充滿了溫暖,女傭Lily也端來了精緻的蛋糕請她們享用。
“Lily太偏心了,我們兩個在家的時候從來不給我們做蛋糕的。”魏謎裳翻了個白眼,吃着草莓慕斯,揚起了幸福的笑臉,“絡紗,你來了真好,你簡直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絡紗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你先別說,讓我猜一下。”
“猜吧。”
“你一定是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到樓下把腿摔斷了。”鄭絡紗用一旁的小棒子戳了戳魏謎裳的腿,“所以你的腿才這麼宏偉壯觀。”
“屁啦,我這只是個被瓷器扎傷的傷口,誰知道慕思淳就給我包成了這個樣子。”
“爲什麼會被瓷器扎傷?”鄭絡紗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蛋糕,難以理解地問道。
“因爲我想死。”她的話很坦白,柳含也被嚇了一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膝蓋。
“想死?爲什麼?”鄭絡紗一口蛋糕還沒嚥下去,就梗在了喉嚨那裡。
魏謎裳便十分動情地把昨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鄭絡紗,柳含在一旁添油加醋,把慕思淳說得十分可惡。
“你們真的那麼幹了?”鄭絡紗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她的嫂子真是太牛逼了,用登山繩下墜的這種事也能幹得出來,萬一要是摔了一下,那可就不止纏石膏這麼簡單了。
“不然呢?我簡直是喪失了當一箇中國公民的所有權利,我沒有了手機,沒有了錢,也沒有了自由,
每天在這個家裡,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吃飽了也沒什麼可玩的。絡紗,你一定得跟你哥哥說一下,把我放了吧。”魏謎裳說得聲淚俱下——當然是裝得。
“我哥哥也是爲了你好啊,如果你偷跑出去,被邪惡的美國人很可能把你拐賣到非洲去當女傭。”鄭絡紗危言聳聽道。
“爲我好就把我囚禁在這裡?”魏謎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裡充滿了無名的怒火,“鄭絡紗,你還是不是朋友啊!你忍心看着我每天在這裡吃苦受罪嗎?”
“我只看見咱們現在在吃着Lily這個高級甜品師做的高級蛋糕,同時我們已經聚在了一起,放心,以後我會天天陪你的。”鄭絡紗非常義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時慫恿鄭西西道,“鄭西西,給你舅媽看看我們給她帶了什麼禮物。”
鄭西西乖巧地點點頭,裝酷地揉了揉小鼻子,然後熟練地打開了鄭絡紗的行李,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很精緻的盒子,遞到了魏謎裳的面前,魏謎裳的火氣消了一些,看見迷你的鄭西西仍然是愛到不行,將他抱在腿上,輕聲說:“鄭西西,我們不要媽咪了好不好?媽咪是壞蛋。”
“不好。”鄭西西死板地搖了搖頭,並把蓋子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比手掌稍微大一點的娃娃,是用木頭雕刻的,畫的栩栩如生,娃娃的表情眉飛色舞,十分高興。她總是喜歡這樣做工細緻的東西,她一邊輕輕地摸着娃娃的頭,一邊說‘送我娃娃陪着我顯得我更孤獨了’,這時從娃娃下面,又被她扯出來一個更爲精緻的但是容貌衣着一模一樣的娃娃。
“這是套娃?”她驚喜地發現了。
“對啊,我朋友去俄羅斯的時候帶回來給我的,在所有店鋪中找到的最精緻的娃娃,這個娃娃的名字叫克洛伊,總共有十層,你全部拿出來看看。”見魏謎裳喜歡,鄭絡紗鬆了口氣,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魏謎裳和柳含一齊把所有的套娃全部拿了出來,整整十個,最小的一個像小米粒那麼大,拿在手裡很有質感,雖然小,但是雕刻的線條卻一點兒也不含糊,怪不得是俄羅斯能夠找到最好的套娃呢,她在中國看見的套娃都不怎麼好看,唯獨見了這一套最有靈氣,一下子喜歡得要命,東擺西擺也不知怎麼放好。
“好了,你別擺弄套娃了,放在這兒吧,慕思淳什麼時候回來?”鄭絡紗把魏謎裳手裡的套娃按了下來。
“今天沒看見他。”魏謎裳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昨天他說從今天開始會消失。”
“也就是說不回來?”鄭絡紗眉飛色舞地挑了挑眉。
“基本上是這個意思。”魏謎裳的表情有些狐疑,“不過基於我對他的瞭解,他經常說話不算話的。”
“反正他不在你就高興了嘛,別傷心了,我們來玩跳舞毯吧!”鄭絡紗笑嘻嘻地看着她,對於自己和慕思淳合夥把魏謎裳拐到這裡來一事,鄭絡紗倍感自責,只好討好魏謎裳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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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