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什麼人?不是你的姘頭嗎?想要用他來騙我嗎?”房東依舊有些不相信寧嫣兒的話,緊皺着眉頭,厲聲說道。
“不是的,他不是我的姘頭,我又怎麼可能拿這個來騙你,他是我們國家的一個總裁,手底下有很多的分公司,手上的錢更是數不勝數,只要你給他的家人送信說是他在你的手中,要多少錢不就是你說得算了嗎?”寧嫣兒連忙解釋道,生怕他不相信,並且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保證她說得都是真的。
房東依舊有些狐疑,但是手上的力道卻鬆了不少,抓着寧嫣兒的領子的手也漸漸的鬆了下來,轉頭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正在考慮寧嫣兒說話的真實性。
寧嫣兒見狀,知道她說得話有點用處了,便趕緊想要再加把勁,讓他能夠充分的相信她。
剛纔的那一幕,她是真的怕了,怕房東真的會對她下毒手,原本她也只是覺得在旅館裡,至少也會有些忌憚,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他怕的東西。
寧嫣兒的心中是慶幸的,但同樣也是擔憂的,畢竟她現在也是無路可走了,選擇跟房東合作,她同樣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她也沒得選擇了。
“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而且他被我下了藥,一時半會還醒不來。”
“你確定就這樣一個人,我就能夠賺到錢?”房東放開了寧嫣兒,而後者頹然的坐在地上喘息着,而他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寧嫣兒的模樣,好似取悅了他一樣,便又重新坐了回去,微挑着眉梢看向她。
“恩恩,確實是這樣,他的手裡絕對有錢,你光看他身上的衣服也能夠看出來。”寧嫣兒微喘着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房東見狀,只是擡眸看向依舊昏迷的言司遠,雖然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但是卻能夠看出來,衣着還是夠華麗的,只是,當真就如寧嫣兒說的那般嗎?
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懷疑,畢竟綁在那裡的人,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夠從寧嫣兒的嘴裡說出來,但是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卻又不太像是在說謊,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猶豫不決。
寧嫣兒悄悄的擡眸看向坐在座位上的房東,雖然心中有很多的怨言,但是卻也不敢表現出來,現在的她只能夠態度誠懇,不然的話,一定會被質疑。
雖然她說得是實話,但是卻並不是在她的國家,對於言司遠,她們的國家可能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如雷貫耳,但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生意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房東會懷疑她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言司遠到底有沒有錢,她是很清楚,當然,她也知道言司遠也是很有手段的一個人,只是現在的她只能夠俯就房東來幫她,其他的人,她根本就指望不上。
正當兩人都沉默不語想着事情的時候,原本昏睡的言司遠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不一會功夫便睜開了雙眼,微微甩了甩頭,待他能夠看清楚房間的擺設時,這纔想起他被寧嫣兒給綁架了。
真是該死的,現在更加的沒有力氣了,身體上也隱隱作痛,他知道這是吃藥的後遺症,看樣子,寧嫣兒那個女人爲了防止他有力氣逃跑,又對他下藥了,而他卻毫無察覺,竟然又再次着了她的道。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污點,言司遠不禁在心中低咒了一聲,當他擡眸看向一側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多了兩個人,而寧嫣兒卻跪坐在地上,顯然略帶強勢的那一方是坐在板凳上的男人。
言司遠的眸光微微一閃,看樣子,在他昏睡期間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寧嫣兒顯然是找了幫手了,但是,看現在這樣的情形,應該是在商量一些事情,好像並沒有談妥的模樣。
言司遠正想要探聽一下,看看能否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被綁的時間有點長,身體頓時感到一些麻木,便稍微動了動被覆在身後的胳膊。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微小的一個動作便驚動了房間裡的其他的人,言司遠頓時感到很無語,不禁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看樣子,他今天是太背了,不光被綁架,現在的情形顯然是要被人給‘賣’了。
言司遠不禁在心中想要罵娘,但是也只好硬着頭皮淡淡的看向寧嫣兒兩人。
寧嫣兒聽到聲音之後本能的去看向言司遠的方向,恰好看到他,不由得微微一愣,明明她已經下了藥了,爲什麼他醒來的那麼快?
房東自然也聽到聲音,順着寧嫣兒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言司遠的眼神,不由得微微挑眉,又看向一旁有些呆愣的寧嫣兒,眉頭倏地緊鎖了起來。
他記得當時寧嫣兒說過,這個男人一時半刻醒不過來,現在又是一個什麼狀況?
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房東這時便站起身,慢慢的走到言司遠的身旁,伸手將他嘴上塞的東西拿下來,再次看了眼寧嫣兒。
“我問你,你認識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嗎?”房東淡淡地問道。
言司遠並沒有見到過眼前的男人,但是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麼善類,又想到他現在正在跟寧嫣兒走到一起,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言司遠佯裝有些害怕的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她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言司遠說完這些,裝作很害怕的扭動着身子,垂眸的那一瞬間,誰也沒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倘若不是寧嫣兒親眼所見,她根本就不認爲眼前的男人是言司遠,一定認爲他是被人假冒的。
“你說謊,你明明認識我,言司遠,爲什麼裝作不認識?”寧嫣兒頓時好似被人打了一巴掌,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言司遠到現在開始給她演戲,真的是讓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