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老頭繼續喊道。
葉風凌驚訝之餘露出欣喜的笑容,神罰之劍幫了他一個大忙。
“你是什麼人?”葉風凌問,語氣裡略微有些中氣不足。
老頭子非常順服地答道:“我是魔魂聯盟蘭克星分部長老,得到魯茲卡消息,這座村莊裡來了一位會魔魂晶術的不速之客,所以前來用攝魂術查探來者身份,方便魔魂聯盟對其進行掌控。”
“原來如此。”葉風凌輕笑,魯茲卡應該就是村子裡那隻老狐狸的名字了。他萬萬不會想到吧,偷雞不成蝕把米!
葉風凌擡起手戳了一下老頭,而對方對此沒有任何反應,連眼都不眨!
葉風凌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老頭卻依然毫無反應。葉風凌試探地問道:“你……完全聽從我的命令?”
“是的主人。”
忽然有了這樣一個聽話的奴隸,爲了儘快適應,葉風凌立即開始絞盡腦汁發號施令:“咳咳,從現在開始,我命令你繼續在魔魂聯盟裡待下去,但是要完完全全爲我服務,魔魂聯盟蘭克星分部不管有什麼動向,你必須報告給我!”
“是,主人。”老頭恭恭敬敬地點頭。
葉風凌聳聳肩膀,笑着說:“那麼你先告訴我,這個魔魂聯盟到底是幹什麼勾當的!”
“回稟主人,魔魂聯盟的主要任務是收集上品神木,魔魂聯盟也因此得名。”
葉風凌打斷老頭的話:“等等,上品神木?!那可不是滿大街都能找得到的東西,你們收集上品神木幹什麼?”
老頭說:“主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魔魂聯盟多年來四處秘密收集上品神木,是爲魔魂晶祖師重組身體。”
葉風凌更是聽不明白了,問道:“魔魂晶老妖怪自從星芸時代覺醒之門事件之後就失去蹤跡,在覺醒之門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老妖怪需要魔魂聯盟重組身體?”
“主人,我不知道。”
葉風凌高估了老頭在魔魂聯盟裡的地位,還以爲作爲長老地位崇高應該什麼都知道呢。他只好換個問題:“告訴我魔魂聯盟的資料,首領是誰,他如何與魔魂晶老妖怪取得聯繫。”
老頭老老實實地答道:“魔魂聯盟在一千年前由福斯家族建立,但直到五十年前,福斯家族才正式接收外族弟子,並暗中迅速發展。雖然很多外族人成爲了長老,但掌管會務的大長老頭銜依然只接納福斯家族成員。雖然魔魂聯盟在短短五十年內發展了許多的成員,但福斯家族除了家主和大長老外依然秘密地存在,不被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另外,家主已經閉關多年,而大長老們只會在每月初的祭祀時出現。”
“福斯家族?!”葉風凌不得不承認,他從未聽過這個家族的名號。他沉思着,福斯家族之前的千年都秘密存在,而近五十年突然瘋狂地發展,甚至不怕成員過多過雜導致秘密泄露——儘管成員知道的秘密並不多——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他們一直沒有辦法找到足夠的神木,而在五十年前忽然以某種方式得知,他們的時間不太多了,必須儘快找到神木。爲了完成魔魂晶老妖怪身體重組讓老妖怪重現人間,福斯家族只好鋌而走險,以魔魂晶術爲誘惑吸收成員!
忽然,葉風凌像發現了世界奇觀一般發出一聲低呼,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覺醒之門事件以後,先不論覺醒之門的開啓是否成功,魔魂晶老妖怪失去了身體化爲一個意識體,那麼協助他嘗試開啓覺醒之門的星芸高手也一定只剩下意識!高手們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信息要傳遞給自己的後人,但他們無法與後人直接交流,只好凝聚瑞拉心火傳達秘密。高手們能這樣做,魔魂晶老妖怪自然也能!也就是說,福斯家族所知道的秘密正是來自瑞拉心火——魔魂聯盟保留了一塊瑞拉心火!”
說到這裡,連葉風凌自己也被驚呆了。
“喂,你沒有聽說過魔魂聯盟中藏有瑞拉心火?”葉風凌連忙問噬魂長老。
“沒有。”老頭果斷地回答。
果然,福斯家族利用了這些妄圖利用魔魂晶術獲得更高實力的人,卻並不願意和他們分享太多秘密。
但瑞拉心火一定是存在的,葉風凌相信這個推斷。
葉風凌現在並不關心魔魂晶老妖怪如何恢復真身,他關心的只是瑞拉心火裡的秘密和魔魂晶術的殘篇而已。他擁有的殘篇與瑞拉心火裡的殘篇組合起來,一定能讓他獲得更多魔魂晶術的修煉法門。
“那麼你有沒有聽過會中傳聞,比如福斯家族擁有什麼非常重要的秘密寶物?”
“主人,沒有。”
葉風凌咬着嘴脣,有些失望。但馬上眼神裡又透露出希望,他瞟了一眼這個“忠實”的老頭,有他幫助,要挖出魔魂聯盟的秘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葉風凌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連忙問:“對了,向你打聽一個人,你知道米歇爾家族的喬恩斯嗎?”
“喬恩斯,他已被魔魂聯盟抓住,關在鐵心城的地牢裡。”
“鐵心城?等等,我好像聽魔魂聯盟的人無意中說起過,魔魂聯盟的總部就在鐵心城?”
“是的,主人。福斯家族的起源就在法諾瑪成。”老頭點頭回答。
既然是這樣,那麼魔魂晶老妖怪的瑞拉心火是否也藏在鐵心城呢?葉風凌激動得恨不得馬上飛向鐵心城,“我要去鐵心城,你儘快安排!”
“是,主人。”
這時候,神罰之劍收起了波動,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扎克布的聲音傳進來:“長老,師傅請我來看看。”
葉風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向老頭使了一個眼色。
“主人,交給我。”老頭漸漸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走出屋子之後故意沒有關嚴房門。雖然喪失了自己的心智,但絲毫也不顯得笨拙。
葉風凌向門邊靠近,聽到老頭對扎克布說:“不用擔心,葉風凌雖然不屬於魔魂聯盟,但和魔魂聯盟的出發點一樣,我已經用攝魂術讓他說出真相,他對我們不會有威脅。”
扎克布聽長老這麼一說,雖然很是驚訝,但沒有反駁,低着頭,恭恭敬敬地說:“那真是太好了。長老辛苦了,我馬上把結果告訴師傅。”
“去吧。”長老點點頭,語氣和神色裡都有着長者的傲氣。
葉風凌不禁輕笑,暗自感謝神罰之劍,爲他找了一個不錯的奴僕。
等到老頭回來,葉風凌得意地說:“做得很好!對了,我再問你,這個魯茲卡到底是什麼來歷?”
“回稟主人,我也不知道。”
葉風凌奇怪地追問:“你也不知道?你不是長老吧,難道他的地位比你還高?”
“主人,魔魂聯盟裡許多成員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我們非常小心。”
葉風凌點頭,福斯家族的人做事謹慎,他也需要多加註意纔是。
葉風凌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依然平靜得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在牀上打坐,調動力量在全身流動遊走,默默思索《封魔印》的啓示。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在那開枝散葉的啓示裡,一顆種子一般的力量散開成長,獲得數倍的增長,正是每一個魔紋師都追求的成長速度。
不過,葉風凌還沒看懂如何進行這個培育的過程,那成長的畫面不斷在腦海裡流轉,卻沒有突破的法門。
葉風凌嘗試將一股力量在雄厚的魔紋力裡壓縮,然後推向魔魂晶,再將力量膨脹爆發,然而爆發之後力量迅速縮減,原原本本地回到雄厚的魔紋力裡,毫無變化。
“奇怪,到底是哪裡弄得不對呢?”葉風凌自語,又多次嘗試,每次對力量的壓縮和推動力度都稍稍增加,但始終得不到任何變化。
葉風凌只好作罷,暫時把《封魔印》的啓示放到一邊。雄厚的魔紋力的修煉雖然與魔魂晶的修煉近似,都是以力量修煉爲主,但雄厚的魔紋力與魔魂晶相比充滿了無盡的變幻,沒有固定的法門,每一次突破都充滿冒險和新奇。
正是如此,才讓葉風凌對成長有更多期望和追求。
另一邊,扎克布已經讓魯茲卡報告過長老對葉風凌的調查結果,老狐狸雖然不動聲色,但眼神裡依然難藏驚訝。顯然,他一直都不認爲會是這樣的結果。思索了再三,魯茲卡微笑道:“既然長老都這麼說了,我們就聽長老安排吧。”
扎克布略有遲疑,低聲問道:“師傅,長老……會不會出錯?又或者那葉風凌有驚人的天賦能抵抗攝魂術?”
魯茲卡並不回答,只是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師傅,還有一件事……今天葉風凌已經晉升到三星中階了……”
“是嗎?”老狐狸的眉毛挑了一下,眉宇間浮現出幾分驚異。
“但是,負責監視葉風凌的人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