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想表達啥?”葉好疑惑道。
善解人意的孟若依說道:“樑淮同學想必是對好姐你的前一個意見表示贊同,而後一個需要你親自出馬的話,表示否定吧。”
“嗯!”樑淮重重地點頭道。
“切,你們一個二個都不希望姐出馬啊。”葉好沒趣地說道。
“畢竟好姐你的肚子疼嘛。”孟若依笑着安慰。
“喂,若依你是在取笑我吧!一定是在取笑我吧!討打,你給我站住!”
……
夜晚,宿舍樓樓第四層。
“注意注意!開盤開盤啦!”初三五班的周玉達拿着一疊紙,在各個寢室裡竄來竄去。
“初一新生籃球半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賭多賭少全憑本事,這次還是我們老大譚薄言坐莊!我們老大的信譽可是衆所周知的,大家快來下注啊!”
“切!又是你這個周玉達!上次你們老大沒少賺吧!”某寢室的學生啐道。
“哪裡賺了,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都虧慘了,上次三班和五班的比賽,買五班的人不知道多少,老大剛剛還在寢室裡發脾氣啊!”
“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寢室的學生憤憤不平地說道,“明明之前的風向一直是三班比五班強,暗中分析實力的就是你們這些傢伙!結果到了最後,三班居然一敗塗地,你們老大不賺翻,還是誰賺翻?”
“嘿嘿,”周玉達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這不是也有賭初一五班贏的,賺了個盆滿鉢滿嘛。好了好了,賭球的事情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次賭了,還來不來啊。”
“賭!”那學生咬牙道,“上次把我這周的生活費都賠進去了,這次我一定要贏回來,你們這次開的什麼盤?”
“這纔對嘛,說不定這一次你就時來運轉了呢!”周玉達鼓勵道,“這次還是和三班有關,下場比賽不就是爭決賽的名額了嘛,到時候的比賽肯定精彩。比賽雙方是三班和六班。三班的賠率是2。5,六班的賠率是1.3。”
“什麼?六班的賠率怎麼這麼低?”
“這話你不就是在明知故問了麼?那六班裡面可是有三名即將進入校隊的球員,咱們校隊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況且,這三班在上次比賽的表現這麼爛,基本上是很難贏的。”
那學生狐疑道:“既然三班勝率這麼低,你們爲什麼還要開這個盤?賭初一四班和初一五班不好的多嗎?”
周玉達道:“所以說,這就是賭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老大的性格,越是低機率的事情,他越喜歡賭,喂,你到底賭不賭啊,不賭我去下一個寢室了。”
“好……”那學生掏出兩百塊錢,面色猶豫不定,最後咬牙道,“1.3就1.3吧,總好過什麼也沒有,我賭六班贏!”
“好嘞!交錢吧!”
“這六班的實力比三班的實力強這麼多,你們老大別到時候輸得不認賬吧。”
周玉達皺眉道:“你這話說的,我們老大從初一到現在,有那件事情是丟過信譽二字的?如果真的不認賬,你大可以去找校長。”
“那倒也是……譚老大的信譽倒是一直不錯。”
……
“老大,我回來了!”周玉達喜滋滋地回到寢室。作爲一名普通的初中生,他只有在繳納學費的時候看見過這麼多錢,一路上都是捂着口袋回寢室的。
“有多少賭金了?”譚薄言吸着煙,翹着二郎腿,看着手中的報紙淡淡地問道。
“果然如老大你所料!這次一聽是六班和三班比賽,好多人都賭六班獲勝,比上次參與的人還要多,足足有三千多塊錢!”
“才三千多塊錢,看把你高興的。”譚薄言笑着搖了搖頭。
“這不是沒見過嘛……”周玉達興奮地在寢室裡走來走去,此時寢室的人都已經被他們叫了出去,畢竟接下來的話題非常隱秘,不能傳出去。
“不過老大……這次的金額這麼大,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你賠了怎麼辦?我不是在詛咒你啊,真的,只是很擔心……”
譚薄言兩手一攤:“賠了就賠了唄,三千塊,只是我的壓歲錢而已。”
“真羨慕老大你……”周玉達說了一半,但心裡補充着:真羨慕老大你有一個好老爸。
“而且……我是不會輸的,呵呵。”
“老大……又要用到他了嗎?”周玉達有些爲難地說着,“這次的金額有三千多塊,我怕到時候事情會鬧大啊。”
譚薄言冷笑道:“事情鬧大又怎麼樣?”
周玉達想了想譚薄言的老爹,咬了咬牙,狠狠道:“好!這次我就跟着老大幹一票大的!”
“嗯,這才只是初中而已,如果你有機會考上青誼高中,我可以帶你見識見識更廣闊的世界。”
周玉達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又不像老大你,可以保送進青誼高中,我肯定是沒希望了。”
譚薄言皺了皺眉頭:“保送?你可是想多了,就我老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可沒有膽子把保送的名額用在我的身上。”
面對這個話題,周玉達可不敢接話,明明自己老大的爹就是中學的校長,可是譚薄言說起自己父親時,卻總是不屑一顧的表情。
只是這其中牽涉的東西,已經不是周玉達這個小小的學生能夠參與的了。
“好了,你去找齊若吧,不過這件事只靠他還不行,我也得親自出馬才行。”
“嗯,我這就去找齊若通氣。”
周玉達接到指令後,從寢室裡出來,下樓,來到初二的寢室範圍。
當他見到齊若時,齊若還正在和別的人談笑風生,只是在見到周玉達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凝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笑容。
“看,我就說吧,齊老大和初三的大佬關係非常好,這個是初三的周玉達老大,沒想到他居然親自下來找齊老大了。”
“怪不得我們老大總是對齊若恭敬有加,他背後的勢力果然深不可測。”
面對這些議論他的話,齊若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做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