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軒率領的一波人,沒有按照我先前的計劃行事,我非常能理解。他本身就是特工出身,現在做的也是特務工作,玩點神秘,很正常。
但是楊波的做法,就讓我有些詫異了,我讓他來支援王雄的,沒想到他竟然與王雄分開來安札。
這一點,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這裡的情況非常的複雜,他們不得已而爲之。
眼下,我所要做的重點,便是摸清楚王雄所應對的情況。
“表哥。我發現的突破口,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關鍵,難道你不感興趣嗎?”涼薄看到我沉思,忍不住開口對我問道。
其他的人,目光也注視在我的面上,我是老大,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都等待着我的迴音。
“黑燈瞎火的,你就在這大山之中跟我彙報情況?少羅嗦,先帶我們離開這裡再說!”我對涼薄吩咐道。
涼薄本來氣昂昂的,聽到我這話,頓時猶如鬥敗的公雞。
飛機放在這裡,是不好開出去的了,要不然當初我們也不會選擇在這處地點降落。我們用黑布將它給蒙了起來。然後就跟着涼薄向着外面走去。
這個山谷相對空曠,但是這個森林卻很茂密,我手下有幾個小弟拿着開山刀在前面開路,而涼薄則和我聊着。
原來,王雄到了這裡有好幾天了,卻壓根沒有來得及進入王家,他們遭到了各種各樣的磨難,死了個鐵血營的兄弟,還受傷了幾個。
聽到這話,我就納悶了,當初那名老者與王羽,口口聲聲要帶王雄回來。現在王雄回來了,有家不能回,還他媽冒着生命危險。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上一次王雄回東北來拿瓶子的情況,他回去的時候,渾身是傷,喝了許強熬製的中藥,又在牀上躺了好幾天,才漸漸痊癒。
這些傷勢,到底是不是王家制造出來的,我到現在都不知情。
看來,東北這邊的情況非常不一般啊!
對於東北,我本身的瞭解,只侷限於東北人身形高大、生性好爽、愛喝酒,但也知道這邊有不少的狠人。在歷史上就赫赫有名。
既然王家是現代響馬自留地,那麼不用說,就算是王家附近的村莊,那也是民風彪悍,當真是窮鄉僻壤出刁民。團反腸技。
不過可惜的是,涼薄這小子就是個滑頭,也就是打醬油的貨色,王雄與楊波幹正事,他也沒過問,所以知道的非常之少。
但是涼薄告訴我一個突破口,那便是他到這裡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鎮子,那個鎮子稍顯繁榮,而且,還有許多不像是尋常老百姓的人,像是綠林之輩。
這些人在那個鎮子上非常的謹慎,如果不是涼薄跟他師父走南闖北經歷的多了,會說東北話,恐怕就要被人懷疑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 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便是先不要過去與王雄匯合,而是到這個鎮子上走上一遭。
既然我的好兄弟在大山之中束手無策,那麼我這個做大哥的到來,怎麼說,也要送上一份大禮給他。
哪想知,我們這麼走啊走,走了好久,竟然走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有走出大山。
我心裡就鬱悶了,而表面上向來給涼薄不合的高小安直接就對涼薄問道:“你妹啊,你是存心耍我們不是?就算是你看我不順眼,高哥在這裡,你也不能帶着玩啊,我咋感覺這路有點不對勁呢!”
“哼……所謂老馬識途,我是小馬,對於道路,當然會有些迷失!我告訴你,這裡還是好的呢,要是到大興安嶺走上一遭,嘿嘿,就你這樣的,大白天也未必能夠走得出來。”涼薄爭執了句。
涼薄幾乎是話音一落,他的聲音變調了,對我們道:“聽,我們快到了!”
在這同時,我的神情也不禁爲之一怔,因爲我竟然聽到了汽車馬達的聲音。
“我們趕過去看看!”當下,我吩咐了一句。
衆人趕快前往,很快就到了外面,令我們詫異的是,竟然看到了三輛越野車,一輛大路虎,兩輛吉普,張牙舞爪的,氣焰非常囂張。
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車在這裡?我感覺這些車風塵僕僕的,倒有點像驢友的味道。
“高哥,我們怎麼辦?”高小安對我問道。
我瞥了眼,透過朦朧的月色,前面好像就是個鎮子,不過這裡的鎮子與城市裡頭自然不一樣,燈光基本全熄,就那麼一兩家還在照耀着。
不過,這汽車的聲音,也傳到鎮子上了,立馬又亮起了幾束燈光。
這些人要麼是驢友,如果是,那便是我們的一個機會;要麼就是這裡的人,如果是,我們出去就是冒險……怎麼辦?
我稍稍沉吟了下,當即做了一個決定,留一半人,其他的人跟我出去。
話音一落,我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而涼薄與高小安緊跟其後,再後面是我的兩個小弟。
還剩下六個人在原處,至於鐵血營的兩個兄弟,他們自覺地沒有跟出來,沒有辦法,我雖然也是軍人,不僅是僱傭兵,還是特種兵,但是我在社會這個大染缸漂的久了,將自己都漂的沒了軍人樣,而這兩人,太過於扎眼。
我直接衝到了大馬路上,然後對着那幾輛疾馳而來的汽車就揮手。
我草,前面打頭的那輛路虎,速度挺快的,看到我之後,它竟然沒有停車的意思,尼瑪,眼看着汽車靠的越來越近,都要撞到我身上了,我有點心虛。
但是比心虛更甚的,是我的底氣,我巋然不動如山。
嗞--
最終,路虎車來了一個緊急的剎車,帶起了塵土的漫天飛揚,就在我身前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你瘋了!”車上跳下了一個女人,怒氣衝衝的對我罵了句。
我一愣,沒想到開這路虎的,竟然是個女人,而且車子還開的那麼快!
這也讓我的心裡一喜,因爲這個女人的口音,不是東北口音,這證明,我的冒險冒對了。
不過,沒待我說話,車上面又跳下來一個男人,當直的走到我的跟前,左右打量着我,眼神非常的警惕。
這人,面如刀削般,非常的冷峻,眼神也異常的冰冷,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倒和我的另一個小弟尚鯤鵬的神色有些相似。
“不要誤會,我們也是驢友,迷路了,剛好碰到你們,所以跳出來,想要插隊,不知道可以不?”我主動對這幾人打招呼道,話音一落,我還故意添加了句,“我們有錢,可以給你們錢!”
“你們走吧,我們也就三輛車,裝不下你們這麼多的人。”那男子對我回絕了句,看樣子挺警惕的。
倒是那個女人開口了,她急匆匆的走過來,“哪來的土豹子,突然殺出來攔路也就算了,還裝什麼土豪?”
這麼一交涉,我就看出來了,那個男人一定是個老江湖,而這個女人,應該閱歷不深,不過,我只能夠隱約看到她的身形,卻看不到她的臉。
“大姐,俺可以證明!俺是這裡的導遊,他真的是土豪,俺帶他們進山,他們給了俺許多錢呢,夠買好幾個像你這樣的俏媳婦了,不過很可惜,俺也沒進幾次大山,俺們黑燈瞎火的走了七八個小時了,大姐,求求您了,帶俺們出去吧!”這個時候,涼薄跳出來道。
不得不說,這貨十分的機靈,操着一口東北話不說,竟然還如此的知變通。
哪想知,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那女的氣的立馬走了過來,一把將涼薄的衣服領子給抓住,道:“睜大你的鈦合金狗眼看清楚了,姑奶奶我纔不是什麼大姐,你纔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你全家都是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