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記者媒體的重重包圍,蘇逸陽略顯得有些無奈,迫於無奈之下,只好站在原地,簡單回答了幾個問題,這些媒體才堪堪作罷。
最後,當蘇逸陽成功登上車,坐在椅子上時,他感覺整個人都放空了。
那是種怎樣的感覺,他剛剛就好比是肉夾饃中肉餅,各種奇葩問題就好似是油膩的醬汁,而記者本身就好似兩片巨厚無比的麪包片。
肉體上的折磨還不算,精神上還要接受着記者們的摧殘。
在圈內這麼久,蘇逸陽對於記者這類生物,早已經瞭解的很透徹了。
記者=搞事小能手=奇葩智障兒=十萬個爲什麼=……
剛剛很多問題,明顯是就是在挑撥他和雲婉儀之間的關係,但記者們怎知,他們三人在私下底早已經成爲了非常好的朋友,記者們的小伎倆對於兩人而言,簡直是過於可笑了。
“呼,終於能回家了,這段時間可累死我了,這次得好好休息休息。”蘇逸陽有些慵懶的抻了個懶腰,想到未來這段時間的美好生活,美滋滋的說道。
雲婉儀正梳理着她如綢緞般的長髮,點頭附和道:“這段時間經常暴飲暴食,我居然胖了一斤,真是太可惡了,接下來這個月我要減肥,這一斤肉必須得減下去!”
看着雲婉儀那小臉皺巴巴的可愛模樣,蘇逸陽笑道:“那我給你做果蔬減肥餐?”
雲婉儀甜甜一笑,頭髮梳好後,她在蘇逸陽胸口前挑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美滋滋的小憩了起來。
蘇逸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目光投向車外,目光深邃,眼中若有所思。
他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麼久沒有秀恩愛了,屏幕前的單身狗們,會不會餓死了……?
(.._..)
……
最近蘇逸陽春風得意,但某人卻過得很是煎熬。
“什麼?片子不符合上映要求?不允許上映?”
聽到這個消息,張秋白驚呆了,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八月初《那年夏天》殺青,他僅僅只休息了兩天,便開始了新的閉關奮鬥,每天工作近十八個小時,吃飯睡覺全都是在剪輯室中。
如此高強度的工作維持了五十天,他終於將電影完美的剪輯了出來,每個鏡頭的銜接,每個畫面的色彩,每個片段的配樂,他都無比細緻,可以說任何細節他都考慮的無比全面。
然而,就着這樣一部耗費了他莫大心血的影片,就在他鬥志昂揚滿心歡喜等待着收穫的果實時,上面的人居然告訴他影片不符合上映條件!
他作爲國內一線導演,和GD打交道那是經常的事情,對於國家的相關規定可以說早已爛熟於心,影片從頭到尾都是他親手剪輯的,影片有沒有違規,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以這麼說,整部影片別說是違規了,就是連擦邊的情節都根本沒有。
張秋白愣了幾秒後,他連忙問道:“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張秋白,我提審的電影是《那年夏天》啊!”
“張導,我們沒搞錯,你這部電影確實沒過審。”電話那面的工作人員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很耐心的和張秋白解釋道。
張秋白緩緩吐了口氣,繼續道:“同志,既然你們說我的這部電影不合格,請問那些地方不合格?我修改修改。”
“額……”對面傳來陣陣翻篇的聲音,幾秒後,對面苦笑道:“張導,這上面沒寫細節,就直接說你的電影不合格,貌似好像是我們主任直接發話的。”
張秋白聞言,在圈內混跡了這麼多年,此時的他要是還察覺不到事情存在貓膩,那他就白混了。
“同志,不知道你們主任是?”張秋白試探的詢問道。
“徐溫華,徐主任。”
“好……那謝謝你了。”
“不客氣。”
電話掛斷,張秋白捏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他知道事情八成是出在這個叫做徐溫華的人身上了。
按照GD歷來的規矩,如果電影審查沒通過,通常都會說明電影哪些地方不符合規矩,講明緣由,說明原因,但他的電影卻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斃了,這就很不符合常理。
所以張秋白初步判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應該是這個叫做徐溫華的人身上。
能被稱呼爲主任,在GD中可以算是中層幹部,權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對於張秋白這些導演而言,權利就非常大了,說是掌控生死也毫不爲過。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即使張秋白是國內有名的導演,但在人家面前,依舊不夠看,畢竟全國有名的導演多了去了,但負責審查電影的主任又能有幾個。
現在張秋白就沒弄懂對方究竟圖謀的是什麼,如果是爲財,想要多少?如果不是獅子大張口,那不是不可以考慮。
但如果不是爲財,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張秋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對策和頭緒,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徐溫華他也聯繫不上,現在就只能動用他的人脈了,看看有沒有認識徐溫華的人,起碼得把原因弄清楚才行。
於是張秋白重新拿起手機,開始聯繫朋友。
……
夜,燕京某私房菜館。
獨立的小包廂中,張秋白和王牧文相對而坐,四方小桌上擺着七八樣精緻的菜餚,還有個開了瓶的劍南春,醇厚的酒香瀰漫在小包廂內。
“嘖,別愁眉苦臉的了,搞得好似苦大仇深似得,來,碰一個!”王牧文舉杯笑道。
張秋白確實是愁眉苦臉的,端起酒杯和王牧文碰了下,嘆道:“你說我能不愁嘛,耗費了那麼多精力、心力拍出來的電影,居然連審查都沒過,換誰誰不愁!”
“理是這麼個理。”王牧文辣的咂了咂嘴,繼續道:“但事情總會有解決辦法的,你別急啊,我這不是託人幫你問呢嘛,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很快是多快?”張秋白嘀咕道。
王牧文無奈,瞅了眼滿瓶的劍南春,笑道:“等咱倆把這瓶酒喝完,也就有消息了。”
張秋白樂了:“滾蛋吧,這瓶酒喝完都得趴下,你又拿我開涮!”
“嘿嘿,借酒消愁嘛!”
“呵呵,借酒消愁愁更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