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應該聽說過我們倉空獵者吧?這個城市裡,就是我們的天下,你被我們看中了是你的榮幸。”
哈?青辰一聽這個名詞,就覺得濃濃的動漫中二風直逼上腦門。
靠!什麼鬼!還倉空獵者,你咋不大地皇者啊!
更要命的是,女人還在一旁嬌笑着附會道:“對哦,你要是不從我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搞不好明天這個城市裡就少了一個大學生了喲。”
大學生?
這倆大概是誤會什麼了吧,青辰淡淡地說:“我可不是什麼大學生,我孩子都上小學了。”
這話乍一出來,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那個男人臉色有些難看,更加像是失望的表情吧,可能他不曉得是對男大學生有什麼樣的特殊癖好。
“但是,你看着真的挺年輕的啊,小哥哥,”那個女人似乎還沒有死心,“加入我們倉空獵者吧,真的,福利滿滿。”
青辰瞥着她的胸脯,“像你的胸一樣滿嗎?說實話我能大概猜出來你們不是情侶,應該更加像是夥伴或者同事之類的關係,但是我對你們那個小組織是真的沒有興趣。”
“喲,”那個男人臉上掛不住了,比起剛纔青辰對那個女人的不客氣,他更加在意的是青辰對倉空獵者的輕蔑,“您這麼厲害,怎麼不去聖裁呢,孩子都上小學了?喲呵,想必在社裡平時都不勞動,只知道享福吧?”
青辰扁扁嘴,這是“興永”的侮辱方式,也是“大同”的侮辱方式,但是對他還真的沒有效果,因爲達成不了嘲諷的作用。
“聖裁……想起來就頭疼,真不知道風茂那老東西該怎麼對付我,”青辰摁着額頭,“好了,你們別打攪我吃東西了。”
這下,勞改頭更不服了,“喲?這麼厲害?小哥可真是愛說笑,你丫的誰呀?”
這尖牙利嘴的,活像個那啥的罵街老孃們。
青辰忽然正襟危坐,表情極爲嚴肅地說:“我說我是神,你相信嗎?”
男人還女人都愣住了一會兒,旋即整個餐館爆發出鬨然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
服務生尷尬地站在那裡,盤子是已經放下來了,但是青辰還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
他淡淡地對服務生說:“別管他們這幫瘋子,給我把東西都打包了帶走吧,我出去吃。”
服務生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紅着臉小聲地對他說:“對不起啊先生,給您造成困擾了,但是您也許不知道,咱們這一帶,就是這樣的社會力量比較多,治安一直都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嚴打,就……您還是儘量別惹他們吧!”
青辰聽出來對方的善意提醒,暖心地一笑:“謝謝你啊,小姑娘,你心腸這麼好,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很好的男朋友。”
服務生的俏臉更紅了,拿着餐盤離開了,走開幾步後回來,把青辰的那盤菜也帶走打包去了。
那笨笨的樣子,還有點小可愛,哈哈。
在目送她離開進入後廚以後,青辰回過頭臉上的笑容就瞬間完全消失了,冷着臉對那兩個人說:“有那麼好笑嗎,好,你們是叫倉空獵者是吧?”
“哈哈哈……沒錯,怎麼,”男人還在捂着肚子笑,聽到青辰的問話,又倨傲地看着他,“現在想清楚了,要加入我們?”
青辰自然是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這個倉空獵者,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的組織,這個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正常人的樣子——說不定是個彎的。
那個娘們,就更可疑了,說不定是個帶把的,類似於泰國回來那種。
“不,我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在你們七品——哦,也許只是你們這個城市,”青辰隨意地挖着耳朵,“會出現一個新的職業,叫做斬倉人。”
“斬倉人?”女人有些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青辰嗤笑一聲,這個傢伙從剛纔這句話的表現來看,還是有點像女人的。
“他的意思,就是專門殺倉空獵者的人,”男人的臉色陰沉,“怎麼,神明大人,連明帝都沒敢說徹底在七品的範圍內剷除掉我們,您想做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
“麻煩你在拽成語之前先好好學學什麼意思,否則你要是以後學人家去寫網絡小說,劇情無聊沒爽點沒人氣就算了,還一用就給明眼人挑出來到處是毛病。”青辰說,“我的確是這個意思,而且話就放這兒了,我是第一個斬倉人,後面還會有第二任,第三任,更多。”
“斬倉人?”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別說你了,以前放出過這種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到結果還不是成爲我們的獵物?倉空獵者的目標啊,”說着女人湊近青辰,伸出了她的舌頭,想在青辰的臉上舔一下,“就是你們這樣年輕氣盛,陽剛的……”
“噁心!”
青辰大爲皺眉,身形瞬間閃躲開來,隨便一揮手,竟然直接就將女人的舌頭截斷了!
青辰也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他剛纔,沒有想對那女人下這樣的狠手,他不至於到哪裡就屠戮到哪裡,又不是變態!
是手錶。
他看向自己手臂上那塊機械錶,A8167剛纔確實好像動了,那是變換形態的時候纔會有的動靜,剛纔進門的時候他好像瞥到了一眼,造型有點奇特,好像是屁股一類的東西,還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但是自己心情低落所以沒有在意。
怪不得,這兩個人會來搭訕自己,青辰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們應該是會找那種獵奇又不在意外界眼光的神經大條的人做他們的同伴,這個男人和女人都是這樣的做派。
但是自己只是因爲這樣,就截斷了女人的舌頭,未免太過於兇殘,還招惹了不必要的仇恨。
看樣子,這個機械人工智能,很能惹事情,而且有自己的想法,比自己還有暴力傾向。
不得不防了。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青辰看見女人的口中鮮血直流,痛哭低沉地叫着,心情也糟糕起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可以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