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抱着自己買來的那些東西,愁眉苦臉往前走着,心裡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幾個穿着家丁衣服模樣的人,凶神惡煞的拿着棍子圍了上來,直接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範建給圍到了中間。
範建十分不明所以,但是來人卻是威脅般的摔着棍子,惡狠狠的問到:“你就是範建?怡紅酒院的那個狗腿子?”
範建一聽,這估計就是來找事的了,心中雖然有些恐懼,但是聽到對方說自己是怡紅酒的,頓時心中來了底氣。
他如今在外,代表的可都是他家公子的名頭,是千萬不能隨意退縮的,這樣的話可就是辱沒了他家公子的名號。
是以範建雖然害怕,但是還是挺直了腰板說到:“是,我就是怡紅酒院的範建,你們又是何人?”
那些人對視一眼,陰沉一笑,二話不說的掄起棍子就朝範建的身上招呼。
範建雖然是從小吃苦慣了,一身皮肉十分的抗揍,但是確實也是抵不過這麼多人的棍子。
而且手裡拿的還有那些該給工人們帶回去的東西,範建又得護着手裡的東西不讓他們給弄壞了,於是只能十分被動的捱打。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男子突然衝了出來,兩腳踹開了一個拿着棍子的人,想要拉着範建離開。
但是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是立刻反應過來,直接對着那個人又是一通猛揍。
那羣人打了一會之後,終於覺得有些累了,而且這倆人還都不反抗,也覺得無趣了,於是全都撤退了。
範建更抗揍一些,大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才緩過神來,他看着懷裡護着的那些東西,還好好的,於是興奮的咧嘴一笑,卻又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只齜牙。
此時的範建注意到了另外一個人,於是試探性的上前問到:“你還好吧?”
那個人已經被打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範建一時也是慌了神,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羣人會來打他。
而且看樣子還是與公子的怡紅酒院脫不了關係。
範建靜下心來想了想,覺得此事一定要告知自家公子。
而且此地距離怡紅酒院也已經沒有太遠了,範建咬咬牙,忍着疼把這人一步一步的往怡紅酒院運過去。
雖然他範建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這人方纔也確實是爲了救自己才被打成這樣的,所以範建也一定會對其負責。
等到範建一路兩人扛到了怡紅酒院的時候,林婉兒正在收拾店內,而林軒則是在後院之中怡然自樂。
林婉兒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誰啊?”
定睛一看卻發現是範建,這傢伙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背上還背了一個不知生死的人。
林婉兒趕緊上前問到:“範建,你這是怎麼了?”
範建將身後的那個人方面,焦急的說的:“婉兒姑娘,沒時間解釋了,快點把公子叫過來吧!”
林婉兒一看,着範建確實是一副十分急切的模樣,而且這傢伙被打成這樣了,也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所以林婉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轉身就跑到後院裡去叫自家哥哥。
林軒此時正在煮茶作畫,一手執筆,一手執扇,提筆作畫之間,一派風輕雲淡,不徐不疾,胸有成竹。
此情此景,讓人見之也都得說上一句——雅,大雅也!
林婉兒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二話不說的直接拉住林軒就往外走。
林軒手裡還拿着畫筆,一臉茫然的就被林婉兒拉着往外,他回頭看了一眼那裡還在煮着的茶,有些不明所以的問到:“何事如此驚慌?爲兄的畫都沒畫完,茶也還沒煮好。”
林婉兒焦急的說到:“哥哥,情況很嚴重,範建被人打了。”
林軒一聽,立刻嚴肅了起來,直接幾步越過林婉兒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就看到範建正坐在地上直吸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但是看到林軒的時候還是直接站了起來賊眉鼠眼的笑着說道:“公子。”
林軒眉頭一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幅德行?”
範建焦急的解釋道:“公子,今日小的去採集一些東西,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有一夥人衝上來打我,還好東西沒壞。”
“公子,看那些人的樣子,極有可能是衝着你來的,小的這才趕緊過來報信。”
雖說今日裡被打的是自己,但是範建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家公子的安危,不能讓自家公子有半點閃失。
林軒點了點頭,對於範建的這種忠心十分的認可,於是他說到:“辛苦你了,等會本公子去給你拿傷藥。”
他所說的傷藥也都是他特地研製出來的,是一種效果特別好的特效藥,對於什麼跌打損傷之類的可以說是藥到病除。
範建也是知道這點,於是他連聲叩謝着,感激涕零。
林軒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如此,隨後他又又看向範建身邊的那個人,那個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不省人事,林軒皺着眉問到:“這個人是誰?”
範建正準備說,他身邊的那個人突然怒喝出聲。
林軒皺着眉頭一言不發,緊緊的盯着那人。
那人睜開了眼睛,有些吃力的擡了擡手,轉眼看到範建,又看向林軒,突然有些激動,斷斷續續的說着:“林...林公子...我終於見到您了...!”
那人斷斷續續的說完,直接就又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林軒與林婉兒還有範建皆是一愣,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認識林軒。
林婉兒問到林軒:“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範建也是丈二摸不着頭腦:“公子,這人難道你認識嗎?”
林軒也是十分疑惑,不過看這人的樣子,或許是自己曾經救濟過的難民也不爲過。
而且這人現在被打成這幅樣子,若是放任不管那必然會死的,所以林軒只得說到:“先不管了,這人被打成這幅樣子,先把他擡進來吧,救治一下。”
範建聽言,於是立刻把人擡了進來。
林婉兒則是在自家哥哥的吩咐下,關上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