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改進了造紙的工藝,其實也不過是將造紙的材料進行發酵,製成熟料,同時,再加上了漂白的工藝罷了。
這項技術原本是出自清朝末期,因爲有了數千年的發展,那個時候的造紙技術已經是相當的成熟,不僅步驟少,要耗費的精力也少,甚至可以批量的生產製作,對於百姓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物了。
至於唐朝時候的紙,則因爲製作成本高,消耗的人力物力也多,耗時長,所以只有極少的百姓家才能夠用的上紙張,因爲價格也是高的。
並且唐朝的紙粗糙泛黃,若是說往上面書寫也不是那麼的手順。
但是若是說林軒所用的方法制作出來的這些紙張,則是完全不同,又或者是能夠成爲一條產業鏈的話,這不是又得大賺一筆?
因爲有了“李二”和國公爺程咬金作爲靠山,林軒自然而然的想要大施拳腳,做出一番事業出來。
範建在一旁看着林軒將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倒進了一個巨大的爐中,那裡面還有着沸騰的水,不過是不停的攪拌,便出現了紙漿。
原本極其艱難的紙漿製作,竟然是如此簡單就結束了,而且這些紙張在裁剪之後,因爲加上了一項漂白技術,所以紙張光滑平整,並且是雪白無比。
範建跟看戲法一般看着林軒這般操作,他雖然不知道公子這是在做什麼,但是也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自己公子又是在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隨着那一沓紙裁剪出來之後,範建這纔算是明白了自家公子到底是在做什麼。
他雖然沒見過,但是卻也知道,自家公子這是在造紙!
而且一般來說造紙的工藝極其複雜,而且其造出來的紙張還是無比的粗糙且泛黃。
但是自己公子在這裡不過是一頓操作之後,竟然能夠如此簡單又快速的製作出紙張,並且這紙看上去質地也是十分的好。
也就是在這時,林軒放好了最後一沓紙張,頭也不擡得對範建說到:“範建,你現在可看到本公子在做什麼了,我要你立刻去找一些信得過的,機靈的工人,過來學造紙。”
“你日日待在鹽礦上,總會認識那麼幾個人,不多,先找十個便好。”
面對公子的吩咐,他範建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何況是這種小小的問題?
所以範建立馬拍着胸脯表示:“公子,您就放心的交給小的,小的一定給你找最可靠的,小的一定完成任務!”
林軒吩咐完畢,看着面前的幾沓紙,不由得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紙,也算是夠他這個月的寫寫畫畫了。
其實林軒原本就有自己造紙,因爲大唐的那些麻紙林軒實在是看不上,索性就自己來造紙了。
原本造的這些紙也不過是放在自家用於自己閒來無事時候的書寫繪畫,也不外傳。
與之前自家的那些精鹽一般,全都是自家使用不外傳,因爲怕遭人眼紅,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試問現在整個大唐誰敢動他?
所以林軒自然而然的就將主意打到了造紙這上面來。
而且着造紙可當真是利國利民,功在千秋啊。
要知道,人類文明的流傳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各種各樣的記錄,從甲骨文到竹簡再到後來的造紙術,些些無一例外都是再延續着民族的文化瑰寶。
現在大唐的造紙技術還不夠成熟,造出來的紙的質量也不怎麼好,而若是林軒能夠改進這造紙術,那將會是有多少人受益?
一想到這個,林軒便不由自主的心潮澎湃。
而範建看到了自家公子如此簡單又如此迅速的造紙技術,滿心驚歎,他又是止不住的誇讚道:“公子,你這可了不得,雖然小的不識文字,但是卻也知道咱們現在所有的紙都只是些黃色的,粗糙的。”
“但是您這紙......”
範建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去摸一下那些林軒剛剛裁剪好的紙張,手剛碰上去,就被林軒瞪了一眼:“毛手毛腳的,可別毀了本公子的好紙。”
範建急忙收回手,用另一隻手打着,十分激動的說着:“公子說的是,小的只是從來沒見過這紙,所以才一時之間有些激動,”
“公子這紙遠比那些官府造的紙好的多,簡直就是甩開好多條街了!那麻紙怎麼能和公子製作的紙相比較?完全就不能比啊!”
說着,範建又是更加激動了,他說着:“公子,先是那些精鹽,再是這些白紙,您到底還有多少精才絕技!”
“小的當真是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讓小的能夠跟在公子身邊,免受風餐露宿之苦,還能見到如此多的驚豔玩意!”
“若不是公子,小的早就餓死了,又哪裡來的今天這樣的日子!”
“公子神力,公子是小的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林軒看着範建此時的這耍寶的樣子,內心不由得覺得十分的好笑。
他林軒的前世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國研院博士,恭維他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從來沒有一個跟範建這般誇張又直白的。
只是範建的這幅樣子着實是十分的讓人覺得好笑,也不怪林軒見到範建就想着踹他兩腳,因爲範建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於好笑了。
看到範建這幅不留餘力恭維自己的嘴臉,林軒又是上去就是一腳,笑罵道:“狗一樣的東西,天天只知道耍嘴皮子,讓你辦的事情可千萬不得馬虎!”
範建就勢在地上滾了幾下,隨後又爬起來跪拜了幾下,繼續說到:“公子,小的立馬就去,小的這就給您找到最符合的人!”
林軒擺擺手,不再看範建了,而是轉頭看着那些白紙,隨後又對範建說到:“快去吧,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範建再是一叩首,隨即爬起身來,轉頭就往外跑去,生怕耽誤了自家公子的時間。
林軒看着範建風風火火的背影,不由得啞然失笑,卻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