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掌印打出,聶修齊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冷漠。
然而……
“砰!”
掌印轟在木門上,想象中的分崩離析並沒有出現。
相反,木門上竟然散發出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將他打出的掌印,以百倍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天吶,這……”
聶修齊臉色劇變。
他現在終於相信,紀高陽沒有騙他了。
一扇看起來粗糙無比的木門,竟然蘊含着如此可怕的力量,可想而知,這家鐵匠鋪的主人有多恐怖了。
只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晚了。
“砰!”
他還來不及躲避或者格擋,被木門以百倍力量反彈回來的掌印,就重重地轟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鮮血噴出。
被掌印轟中的剎那,聶修齊只感覺眼睛一黑,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震碎了。
尤其是身軀,更是像炮彈般倒射了出去。
“咻!”
在天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拋物線,他直接飛離了古德鎮,在遠方天空變成一個小點徹底消失不見。
鐵匠鋪內。
“誰啊?”
正在煮魚的斷無痕聽到動靜,立刻朝店鋪門口看去。
結果……
沒人!
只看到大門輕輕晃動了一下。
“看來是起風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鍋下燃燒着的木柴。
當初開店的時候,他就擔心自己的店鋪太過簡陋,經不起風吹雨打,所以不但打造的武器裝備全都+99以上,就連每一片瓦,每一塊門板,每一扇窗,他都用無限疊加系統給強行+99以上。
這樣不但更結實,還更加持久耐用!
……
“咻!”
“轟!”
飛離了古德鎮之後,雲瀾宗宗主聶修齊終於從天空中墜落,狠狠砸進了鎮外一條陰溝內。
瞬間,泥土飛濺,氣浪奔騰。
“什麼情況?”
不遠處的紀高陽嚇了一跳。
剛纔帶着他們宗主來到這裡後,害怕那位高人對自己心生不滿,不敢跟着一起去。
心裡正忐忑着呢。
不曾想,一物突然從天而降,還濺了他一身泥巴。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咦?好像是人?”
定睛一看,紀高陽發現,泥坑裡居然爬出一個人。
不過,不知道是誰。
滿身是泥,鮮血淋漓,狼狽不堪,就連臉部也不例外,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
“他孃的,簡直晦氣!”
紀高陽勃然大怒,衝過去一把拎起那人。
“你……”
那人正想說什麼,瞬間被紀高陽狠狠朝地面砸去。
“乒乒乓乓!”
一陣狂摔亂砸過後,紀高陽這纔算是發泄完了怒火,隨手將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扔回泥坑裡,拍了拍手說道:“要死就死遠點,老夫心情正煩躁着呢,居然還濺了老夫一身泥?”
“紀、紀高陽,你……”
那個終於開口說話了。
但似乎傷勢太重,聲音虛弱無比,似乎說出這幾個字,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嗯?”
紀高陽一怔。
這聲音,怎麼感覺有些熟悉?
再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眼,他瞬間張大了嘴。
“宗、宗主?”
那人雖然滿身是鮮血與泥土的混合物,但袖口上卻有個他熟悉無比的標誌!
一朵飄浮的白雲!
這不是雲瀾宗獨有的標誌嗎?
而且,這種形狀的圖案,還是他們雲瀾宗宗主獨有的!
“紀高陽,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居然連本宗主也敢……”
“宗主,怎麼會是您?”
確認是他們宗主無疑後,紀高陽又是驚愕,又是詫異。
不過他倒也不敢耽擱,急忙小心翼翼把聶修齊從泥坑中拉了出來。
“宗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您不是去見那位隱世高人了嗎?”
“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害怕聶修齊問罪,紀高陽立刻轉移了話題。
聶修齊雖然憋屈得快要發瘋,但此刻傷勢過重,他連問罪的力氣都沒有,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顫顫微微服下。
又盤坐在地調息了約莫一刻鐘,他總算恢復了一些。
“紀高陽!”
他睜開眼睛望向忐忑不安的紀高陽,語氣充滿了滔天殺意!
“撲通!”
紀高陽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宗主恕罪,屬下剛纔不知道是您,實在是……”
“本宗主說的不是這個!”
聶修齊大手一揮,咬牙切齒道:“本宗主指的是,爲什麼那樣一位深不可測的高人,你沒有提前說清楚,險些就令本宗主命喪於此?”
“屬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
紀高陽哀嚎道:“是宗主您不信而已!”
“我……”
聶修齊一時語塞。
“宗主,到底發生了什麼?您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紀高陽小心翼翼問道。
“看來你是對的,本宗主這次是真的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聶修齊滿臉苦澀,立刻將剛纔的遭遇大致敘述了一遍。
聽完後,紀高陽身軀一軟,整個人當場跌坐在地,老臉上佈滿了絕望之色。
“宗主,您糊塗啊!”
他痛心疾首道:“屬下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讓您千萬不能對那位高人不敬,更不可心生殺意,可您……”
他都說不下去了。
事已至此,說多了都是淚!
“現在已經得罪了那位高人,該如何是好?”
聶修齊哭喪着問道。
如果換在之前,別說紀高陽敢暴打他,哪怕只是用這種長輩教訓後輩的語氣跟他說話,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但此刻!
他非但不敢責備紀高陽,反而憂心忡忡,臉上充滿了後悔與自責。
畢竟,錯在他!
如果不是他有眼無珠,對那位隱世高人動了殺念,也不至於落得這般悽慘的下場。
“宗主,事到如今,或許只能出此下策了!”
紀高陽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聶修齊。
“哦?你有辦法?”
聶修齊頓時化悲憤爲動力。
只要能解決這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那位隱世高人雖然深不可測,不過他終究還是個年輕人!”
“那又如何?”
聶修齊還是聽得雲裡霧裡。
“宗主,難道您還不明白嗎?”
紀高陽猥瑣一笑,“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偶爾火氣可能會比較大,而他現在又好像單身一人……”
“啊,我明白了!”
紀高陽話還沒說完,聶修齊便一拍大腿,“你是想說,用美色……”
“對!”
紀高陽重重點了點頭,“既然宗主您已經徹底得罪了那位高人,想來百般道歉也沒用了,唯有使用美人計,或許纔有挽回的餘地!”
“此計甚妙!”
聶修齊頓時大喜過望。
不過旋即,他又眉頭一皺,“可我們兩已經一把老骨頭了,而且還是是男的,那位高人會看上我們嗎?”
“撲通!”
紀高陽瞬間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