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白,你到底要本聖女重複幾次,你才肯死心?”
聶曉夢不耐煩道:“莫非你真要……”
“先別忙着拒絕!”
獨孤白大手一揮,然後伸手在空間戒指上一抹,“嗚”的一聲,一幅畫出現在了他手裡。
因爲是卷着的,聶曉夢等人沒能看清畫的是什麼。
“爲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本聖子就破例讓你們先見識一下!”
獨孤白神秘一笑。
旋即袖袍一揮。
“乒乒乓乓!”
他面前桌上的杯具,全部被他扒落在地,摔得支離破碎。
他絲毫不在意這些,立刻將他取出的畫小心翼翼展開。
動作輕柔至極,就像生怕劇烈一些,就會褻瀆了聖物一般。
“唰!”
片刻間,一幅畫展現在了聶曉夢等人面前。
“果然是奇畫,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居然就令我心境大變!”
“我的修爲也隱隱有突破的趨勢!”
聶修齊與紀高陽兩眼放光。
聶曉夢也有些震驚。
這幅畫,意境高遠,畫風唯美,從不同角度看,還能領悟到不同的大道哲理。
用“曠世奇畫”來形容,確實一點也不爲過。
不過……
“畫雖不錯,但像這種級別的寶物,我也有幾件!”
想到那位高人留給自己的兩幅字,她眼中的震驚,又立刻變成了不屑。
無論是斷無痕賜予她的竹笛,還是那幅“金屋藏嬌”的字,亦或那首含義深刻的詩,都不會比獨孤白這幅畫差。
“噗,我沒聽錯吧?”
獨孤白瞬間笑噴了出來。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故意重複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來着?這種級別的寶物,你也有幾件?”
“是的!”
聶曉夢鄭重點了點頭。
“哈!”
獨孤白又是一聲大長,“那你倒是拿出來給本聖子看看啊!”
他這幅畫,雖然只是在黑石城的一次拍賣會上偶然拍到的,也只花了一百萬金幣,但這種曠世奇畫,卻可遇不可求。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只要這幅畫流傳出去,別說一百萬金幣,就算是一千萬,甚至上億金幣,都會有人爭着搶着來買。
甚至有可能,會在修煉界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然而……
聶曉夢居然說,她也有幾件?
吹牛也不帶這樣的!
要知道以他們飛仙聖地的雄厚底蘊,也拿不出這種曠世奇畫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本聖女沒必要證明給你看,也沒那心情跟你攀比,收起你的畫,然後趕緊滾吧,本聖女不想再看到你!”
聶曉夢下了逐客令。
“哈哈,我明白了……”
再一次遭到拒絕,獨孤白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麼,冷笑道:“你之所以不屑,恐怕是因爲還沒看出這幅畫的神奇之處吧?”
“又或者……”
話鋒一轉,又道:“你是爲了拒絕我,而強行打腫臉充胖子?”
確實!
也只有這兩種可能了!
畢竟聶曉夢的修爲太低,看不出畫中的高深意境也情有可原。
但即便看出來了,聶曉夢或許爲了拒絕自己,才說這種級別的寶物也有幾件。
只是……
就算想打腫臉充胖子,也得找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吧。
真以爲這種寶物是隨處都能見到的嗎?
“曉夢,既然獨孤聖子這麼不死心,那你就給他開開眼界!”
聶修齊也有些忍無可忍了,對聶曉夢說道。
“也好!”
聶曉夢點了點頭,也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了一張宣紙。
她原本不想和獨孤白一般見識!
但她不拿出來,對方似乎不死心。
更何況,她早就很看不慣對方的嘴臉了,拿出來對比一下,也能出口惡氣。
“唰!”
取出宣紙後,她也小心翼翼將之展開。
隨即,幾個大字映入衆人視線內。
金屋藏嬌!
別看只有短短四個字,但取出的剎那,衆人卻瞬間驚爲天人。
“好雄厚的筆力!”
“如此筆鋒,當真是出神入化,詭異莫測啊!”
聶修齊與紀高陽失聲驚呼。
他們早就知道古德鎮那位隱世高人,曾經暗中點撥過聶曉夢,還贈予了一些寶物。
但在此之前,聶曉夢不知是不是出於羞澀,始終不肯承認。
所以這幅字,他們也還是第一次看到。
“天吶,這……”
不止聶修齊與紀高陽,獨孤白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這短短四個字,卻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大道奧義!
筆鋒快的時候,蒼勁如龍,充滿殺伐之氣;
筆鋒慢的時候,綿延悠長,讓人的心境不由自主地跟着筆鋒跌宕起伏。
如此神來之筆,他想昧着良心否認都做不到。
“如何?”
聶曉夢適時揶揄道:“你還覺得,本聖女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嗎?”
“這、這……”
獨孤白一時間無言以對。
而他越是震驚,聶曉夢就越得意,繼續火上澆油道:“像這種級別的寶物,我還有幾件!”
“還有幾件?”
獨孤白身軀一顫。
他忽然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呼吸有些不順暢。
剛纔他還以爲聶曉夢是在大言不慚,滿口胡謅,對方取出這幅字後,他想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畢竟實物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咦?這個字……”
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指着“金屋藏嬌”中的“嬌”字說道:“這筆鋒,好像和我這幅畫上的一個字很像啊!”
聶曉夢一怔,仔細做了一下對比。
下一刻,她被震住了。
獨孤白那幅畫的題字,名爲“驕陽似火”。
而她取出的宣紙上,則寫着“金屋藏嬌”四個字。
而“驕”字與“嬌”字,都帶着一個“喬”字。
這個“喬”字的筆鋒,居然一模一樣。
“不會是出自同一位大家之手吧?”
聶修齊也看出來了,表情變得無比複雜。
紀高陽則小心翼翼問道:“獨孤聖子,敢問您這幅畫,從何處得來?”
“這……”
獨孤白有些不太想透露畫的來源。
像這種寶物,來源越神秘,才越充滿神奇色彩。
但衡量再三,他還是將之說了出來。
畢竟他只得到了畫,卻不知道畫這幅畫的大家是何方神聖。
既然聶曉夢手中的字跡,和自己的畫極有可能出自同一位大家之手,相互交流一下,或許就能打探到那位大家的更多信息。
“居然只是在拍賣會是偶然拍到嗎?”
“還以爲是那位高人贈予給獨孤聖子的!”
聽完獨孤白的敘述,聶修齊與紀高陽眼中的好奇,又瞬間變成了得意。
至少,他們知道字與畫出自何方神聖之手!
但獨孤白,除了擁有一幅畫之外,對那位高人卻一無所知。
這種優越感,讓他們感到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