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表’，算是林自華的遠房表哥。
家裡倒算是有些家底，據說祖上十代開始開鏢局，後來鏢局不吃香了，就轉而開了武館。
傳了這麼多代，多多少少有些真把式。
至於自己這個老表‘陳凱’會多少，林自華就不知道了。
畢竟是遠房表哥，尤其是從父母離世後，雙方也再沒什麼交集，這次也是想到他專業對口，所以纔想找他幫忙看看。
“算了，去碰碰運氣。”
將夜明珠在家中藏好，林自華隨意背了兩本勉強入流，但卻離九陰九陽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秘籍出門。
畢竟是皇宮書庫裡的秘籍，要說完全不入流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也是‘三流’貨色。
但跟九陰九陽比···
那就啥也不是了。
不過林自華還是拿出手機咔咔一通拍照，全都備了份。
出門後，直接打出租。
時間就是金錢！
······
春秋酒吧，在西津市名頭挺響，遠近聞名。
其特色就是二十四小時不打烊、妹紙據說也是質量一流，要什麼樣的都有，還各個都是COS高手，玩的很花。
至於到底有多花，林自華不知道。
他又沒來過。
在春秋酒吧大門口下車，林自華緊了緊衣領，看着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他總感覺自己與這些地方格格不入。
“社恐本恐就是我了。”
自語一聲，他沒多想，邁步而入。
倒也沒出現什麼門衛攔路、狗眼看人低的狗血劇情。
隨後，一陣轉悠，終於在一個包廂中找到陳凱。
在酒吧，還玩兒包廂···
其場景，自然多多少少有些香豔與旖旎。
“老表，你來了？！”
見林自華推開門進來，陳凱頓時起身。
他一米八五的個頭，近兩百斤的體重，壯如牛！
但此刻卻喝的醉眼惺忪，搖搖晃晃，一把推開身邊的妹紙，拍了拍沙發：“來來來，老表，過來。”
“我給你介紹！”
說完也不等林自華過去，便指着房間內的另一名男子說：“王剛！”
“春秋十二甲之炮甲！”
這特麼什麼名頭？
林自華嘴角一抽，好在忍住了。
循聲看去，才發現是一個略有些發胖、發黑的年輕人，正舉杯對自己微笑，他身旁，兩個妹紙嬌笑不已。
“好傢伙！”
林自華暗暗感嘆，大早上都這麼玩兒，還真是不怕猝死啊這！
而且看樣子，應該還是玩了個通宵？
卻聽陳凱又道：“老表，你可不要小看這小子，他看起來虛胖、又黑，但那是真有本事的！”
“至少在泡妹方面，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麼厲害？”不出聲也尷尬，因此林自華隨口附和了一句。
“慚愧。”王剛輕笑。
陳凱卻一瞪眼：“你可別不信！”
“你可他的詩號是什麼？”
還特麼有詩號？！
林自華是真的驚了。
卻聽陳凱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吾乃春秋炮甲王剛，試問天上仙子，誰敢來此人間？！”
林自華：“(⊙o⊙)···”
“你那是什麼表情？”陳凱暈乎乎的，有些奇怪。
“額，沒什麼。”林自華抹着冷汗。
我特麼憋的難受我也要告訴你嗎？
“這是我老表，林自華。”陳凱又向王剛介紹。
林自華卻隨口道：“其實也可以叫我王富貴。”
“你啥時候改名了？！”
“···”
“因爲林自華是正人君子。”
“！！！”
“哈哈哈！”
幾人都笑了。
隨即，陳凱灌了一瓶冰水，稍微清醒了些，道：“正事兒？”
“正事。”
“明白了。”
他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幾個妹紙當即默不作聲的離開，一時間，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
“他能聽嗎？”
陳凱又指着王剛詢問：“我好兄弟，人信得過。”
“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自華點點頭：“之前我出了一趟遠門，弄到一些古代的武功秘籍，包括拳腳、兵器、內功之類的。”
“可以確定傳承久遠，至少也有五百年以上的歷史，支持做碳14鑑定。”
“但你知道的，我不懂功夫，所以想讓你看看，這些是真還是假？”
真當然是真的！
自己都已經把九陰九陽入門了，這些還能是假的？
但他不能明說。
只能循循善誘，讓陳凱自己去判斷、去發掘，同時也好從他口中探探口風，弄清楚藍星的‘江湖’、‘武林’，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拳腳兵器的古籍？”
“給我看看。”
陳凱來了興趣，隨口道：“近些年各種古拳法在逐漸‘文藝復興’，越來越多人對古代的拳法有興趣了。”
“不管能不能實戰，只要有個噱頭都能吸引一部分人。”
“多少能值些錢。”
這話他沒胡說，卻也是半真半假。
他也能猜到，林自華來找自己，多半是跟錢有關。
一開始還以爲林自華是要借錢，卻沒想到，看樣子是想拿東西賣。
對自己這個遠房表弟，陳凱也挺佩服。
家裡都窮成那樣了，還能考上趙洲理工，而且一直都積極陽光、樂觀向上，他捫心自問，如果是換了自己，怕是早就黑化了。
所以，既然找上門來了，能幫，他自然會幫。
越來越多人對古拳法感興趣了是真話。
但那也是有諾大名頭的古拳法，那些個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拳，誰學啊？
不過，自己卻可以藉此資助一些老表，倒是也不錯。
林自華取出帶來的五本秘籍。
分別是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譚腿、開碑裂石掌、輕功草上飛以及打鐵功。
打鐵功，也就是內功。
算是三流內功修煉法，是一位打鐵的鐵匠自創，因此而得名。
但哪怕是三流內功，也是相當珍貴。
拳腳兵器功夫很多，可內功相對而言要少了太多太多。
將棍法、腿法、拳法秘籍遞給陳凱之後，林自華靜靜等待着答案。
陳凱也不含糊，看的很認真。
王剛等的有些好奇，便隨手拿起輕功草上飛一陣翻看，看着看着，突然就入了迷。
一時間，包廂內安靜下來，與外面大廳的喧鬧截然相反，如同兩個世界。
“你這？！”
十幾分鍾後，王剛看完五郎八卦棍，面色凝重，酒意都消退了！
“不對勁！”
“怎麼？”林自華追問：“秘籍是假的？”
“不！”
陳凱盯着林自華，滿臉凝重：“我主學的是拳法，對棍法瞭解的不多，但是根據我從這些招式插圖和練法來看。”
“這‘秘籍’肯定是真的。”
“不，應該說至少前半部是真的。”
“而且還是能打的那種，而不是花架子！”
能打？能打就對了！
這本來就是能打的。林自華不動聲色，道：“那後半部呢？”
“後半部···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什麼以氣御棍，棍棍重逾千斤乃至萬斤，開山裂石···”
“這太玄幻了。”
“不過我小姑主修棍法，有空的話你稍後跟我走一趟，去找她看看，應該能給你準確答覆。”
“但不管怎麼說，哪怕只是這秘籍的前半部，也能值些錢。”
“不過，不可能拿出來收徒教學，只能賣給行內人，你明白我意思吧？”
“不明白。”炮甲插了一句嘴。
陳凱當即道：“這麼說吧，苦練個幾年，手裡拿根棍子，打普通人一挑十很輕鬆。”
“···原來如此。”林自華很‘驚訝’：“竟然還能實戰。”
“我再看看掌法。”
陳凱這次翻的速度很快，他自己就是練拳的，拳掌有很多類似的地方，所以他不用考慮太多，看的很快。
結果看完之後，人懵了。
“也是真的！”
“而且同樣可以實戰，但問題是同樣吹的有些厲害，什麼一掌下去開碑裂石，就是千斤巨石都能拍開。”
“但一樣能賣些錢！比如我，就願意花十萬來買。”
“如果是一些土豪或是掌法大家，或許會願意出更高價。”
隨後，他又看了腿法，評價依舊是可以實戰，但後半部分‘扯犢子’。
林自華聽了，雙目微眯：“你怎麼不看看輕功和內功秘籍？”
“···這你就不知道了。”
陳凱笑了：“小時候我也信這個，十幾歲的時候特地收集了很多內功秘籍，結果練了很久，屁都沒練出來。”
“哦，不對，屁倒是練出來了。”
“從那之後，我放屁像打雷、拉屎如射箭。”
“什麼丹田之氣，我沒練出來，倒是把屁練的跟雷一樣。”
王剛頓時一樂：“那如果你是個受，攻你的傢伙豈不是很爽？”
“滾犢子！”
陳凱罵了一句，隨即笑道：“所以，內功、輕功？肯定都是假的。”
“是嗎？”
王剛晃了晃手中的輕功草上飛：“我倒是覺得好像挺真的，寫的有板有眼，不像是假的。”
“···”
“你懂個屁？”
“走，不玩兒了，去找我小姑，她是棍法大家。”
“對了，炮甲你呢？”
“我也去看看熱鬧吧。”
他將草上飛還給林自華，笑道：“其實我對這些東西也挺感興趣的。”
“我看你特孃的是饞我小姑！”
“不過我告訴你，我小姑可比我厲害多了，就你這樣的，敢招惹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