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二位的實力，一旦咱們合作，我們魔術部落肯定會全力以赴的宣傳、推廣你們。”
“到時候，最好、最大的魔術廳、最好的時段、最好的宣傳，都會用在兩位身上。”
“而我們魔術部落，也將全力以赴，將您二位打造成真正的魔術巨星，甚至是超越‘宗師’的地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聯手，就是真正的強強聯手。”
“要知道昨天還只是靠哈爾森的名氣，一旦我們聯手，恐怕你們一場表演的能拿的提成，都在百萬級乃至數百萬之多。”
“同時，我們願意承諾···”
“稍等。”
林自華擺手，打斷張山峰的侃侃而談，或者說‘吹噓’，帶着一抹笑（假笑）道：“這些，我們聽了很多。”
“在來這裡之前，我接到不下十個電話，都是要合作，你懂我意思吧？”
“明白。”張山峰的臉色逐漸嚴肅。
他相信林自華沒有胡說。
現在，魔術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眼前這兩人昨天到底幹了什麼事兒？甚至在圈外，他倆都火了。
在這種情況下，被其他對頭盯上、聯繫，再正常不過。
小倩沒吭聲，但偶爾看向林自華與谷秋悅之時的目光，卻寫滿了驚歎與崇拜。
她回去同樣看到了那段視頻。
也正因如此，她才終於清楚，這兩位昨天到底幹了什麼大事兒。
“明白，那就好說了，咱們開門見山。”
谷秋悅笑了笑：“我們也不聊什麼感情，這種合作，從來都是看錢的，誰給的條件好，我們就跟誰合作，天經地義。”
林自華點頭應和。
他們是‘超能力者’沒錯，但超能力者就不能喜歡錢了嘛？
或者說，就不花錢了？
黑化倒是可以不需要錢，沒黑化的情況下，總還是需要錢的。
而且谷秋悅這麼強調需要掙錢，林自華覺着，她之後肯定有需要大量花錢的地方。
“合情合理。”張山峰賠着笑臉。
有些話，雙方都沒說，但大家都明白。
不說其他，就昨天谷秋悅和林自華表演這兩首，去西津市任何一間魔術館合作，對方再稍微宣傳一下，瞬間就能一躍成爲西津市人氣最火爆的魔術館！
人氣方面超越魔術部落？不過是輕輕鬆鬆的事。
甚至很快都能吸引來其他市，乃至其他洲的觀衆。
到那時，魔術部落將被徹底碾壓！
哪怕只從這一點來看，魔術部落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兩人的合作權拿下。
更不用提，一旦成功合作，魔術部落就能在短時間內更上N層樓~
雙方都明白，‘對方/自己’腦子沒毛病的話，該怎麼做。
“那我也就單刀直入了。”張山峰深吸一口氣：“我們這邊，其他方面的條件，剛纔我已經說過了。”
“待遇，或者說分成方面。”
“十零開。”
“你們十，我們魔術部落，零！”
“什麼？！”
小倩大驚失色。
再看向林自華兩人時，目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恐懼，不是害怕林自華和谷秋悅這兩個人，而是，恐懼他們所造成的影響。
十比零！！！
這個待遇，太誇張了。
須知魔術部落可不是沒有投入，每年光是場地租金都是天價，各種員工、水電費、稅收···
哪個不是錢？
所以，一般就算是小有名氣的魔術師，跟魔術部落合作，最多也就能拿到五五分成的合同。
甚至是四六、三七，當然，是魔術部落拿大頭。
魔術大師最多也就能拿到六七成，宗師級人物，能拿到八成。
因爲宗師就是大佬，就是人氣的保證，魔術館拿兩成，相當於是收個成本，結果現在倒好！
這待遇，直接吊打其他魔術宗師！
魔術館虧本？？？
還要給最好的魔術廳，還要給最好的推薦資源？
林自華和谷秋悅對視一眼，隨即雙雙攤手。
“不得不說，你們很有魄力。”
“沒得選了。”
“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山峰心中懸着的大石頭終於落下，隨即露出輕鬆笑容：“合作愉快，必須愉快！”
“這是我們準備的合約，兩位請看。”
林自華兩人看了合同後，雙雙點頭。
是很正常的合同，也沒什麼暗坑，可以籤。
完事兒後，林自華兩人告辭離去，見兩人走遠，張山峰才一抹額頭，結果發現滿手都是汗水。
太緊張了！
好在現在終於拿下，未來可期，不久之後，自己這已經蹲了十年的主管之位，也該網上動一動了。
而且，只怕還不僅僅是動一動而已~
“主管。”
小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道：“我承認，他們的魔術的確很精彩，匪夷所思！”
“甚至可以媲美宗師。”
“但是，這個待遇，會不會太···過了？”
“咱們館裡虧錢幫他們‘登頂’？雖然也能給咱們帶來人氣加持，可我還是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張山峰此刻一身輕鬆，甚至開起了玩笑，接着才解釋道：“小了。”
“你的格局小了。”
“啊？”
“你也說了，能帶來人氣加持，那你覺得他們能帶來的人氣如何？”
“肯定很恐怖吧？”小倩估摸着道。
“對，非常恐怖，這些人來都來了，不會只看他們的魔術吧？隨便有那麼十分之一再看看其他人的魔術，咱們都能把虧的加倍賺回來！”
“何況，你真以爲我們會虧？”張山峰撇嘴一笑。
這就叫太年輕！
“你知道什麼叫附加產值嗎？”
“舉個栗子，觀衆裡，有一部分會開車吧？停車費是不是錢？”
“他們會吃東西吧？餐廳能不能多賺一些？會喝水吧？咱們賣的瓶裝水、飲料可比外面貴的多？小孩兒得吃零食吧？同樣的貴的雅痞~！”
“喝多了，吃多了，得上廁所吧？但是咱們館內的廁所有限，憋不住的只能去外面上啊！”
“外面的公廁，免費的少，收費的多，收的還不算太便宜，你猜這些公廁是誰蓋的？”
“只要有足夠的人流量，還怕賺不到錢？”
“如果能長期合作，我甚至都想建議董事會直接在附近加蓋一座商場！”
張山峰呵呵一笑：“走吧。”
“回去交差。”
小倩聽的似懂非懂，腦瓜子嗡嗡的。
她表示，自己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但大受震撼。
“厲害了！”
歸去途中，小倩開車，張山峰突然輕嘆一聲。
“其實，我絲毫不擔心會因爲十比零這個分成比例而出現問題，事實上只要他們能保持自己的水準，我們怎麼都是賺的。”
“更不用提魔術部落名氣提升之類的附加產值。”
“那您擔心？”
“那些傢伙，答應的太爽快了。”張山峰冷哼一聲：“我太清楚這些資本家的嘴臉。”
“如你之前所說，就是魔術宗師都不可能拿到十比零這個分成比例，我提出來後，他們卻答應的那麼爽快？”
“這其中肯定有鬼。”
“我就怕他們在裡面做文章。”
“別到時候，背鍋的反而是我。”
“啊？！”
小倩捂嘴驚呼：“難道合同有問題？”
“不是合同。”
“而是~”張山峰輕嘆：“用小說，或者中二一些的話來說，就是‘宗師不可辱’。”
“你想想看，如果你是宗師，結果突然發現，幾個小年輕的待遇比你還好的多，簡直是吊打你，你會怎麼想？”
小倩的臉色微變。
“就算你沒什麼想法，不想爭，但你能不爭嗎？”
“不，你必須爭！”
“不爲了自己，也得爲了自己這一脈爭，爭個頭破血流、爭個虎虎生風！”
“不爭，就是服軟了啊！”
“宗師爲什麼是宗師，除了自己曾開創過大量經典魔術之外，還‘開宗立派’，桃李滿天下啊。”
“而且他們的徒子徒孫中，魔術大師成羣。”
張山峰一陣搖頭：“他們不爭，他們的徒子徒孫也會站出來替自己的師父爭，到最後，誰都跑不了。”
“全都得牽扯進來。”
“這？”
小倩大受震撼：“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合同細節？”
“是啊。”
張山峰低頭，目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總不能是林先生和谷小姐自己到處宣揚吧？”
“總不至於，是你我兩個人到處大嘴巴宣傳吧？”
“當然是只有···想看到這場‘鬧劇’的人，纔會宣揚出去，而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算了，不說了，你好好開車。”
小倩頭皮發麻。
這些事讓自己知道，真的好嗎？
······
“這裡怎麼樣？”
林自華和谷秋悅，全然不知張山峰的擔心，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也會莞爾一笑，根本不在乎。
魔術宗師？
除非你也是玩‘魔法’的。
否則，你就是魔術祖宗來了都沒用~！
此地是一座廢棄的養老院，不知多少年沒人來了，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雜草、青苔叢生。
林自華伸着懶腰道：“十幾年前，據小道消息說是鬧鬼，所以養老院包括附近的居民都搬遷了。”
“咱們在這兒切磋一下，應該挺合適。”
只是，谷秋悅的表情卻有些微妙：“鬧鬼你還敢來，不怕真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