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光仔細打量了一遍艾斯德斯周身上下。
確實。
這個軍姬現在的樣子，跟她第一次覺醒“火雷神”的時候很相似——而那一次，也正是她在斬赤世界第一次遭遇艾斯德斯，與其交手並將其擊敗的時候。想來這兩件事情之間，是有淵源的。
“看來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啊……”
“嘛，不管怎麼說，恭喜你了，小艾。你可是我們這條船上第一個覺醒了‘霸王色’的人。”
宇智波光輕聲說道。
其實準確的說，艾斯德斯剛纔用出的，並不是真正的“霸王色”，而是一種利用其原理，以龍珠世界的“氣”形成的“爆氣”技巧。但因爲兩者原理相似，性質也很接近，所以就算是紅髮這些海賊世界的原住民，也沒能分辨出其中的細微差別。
或者就算分辨出來了，也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
——一羣來自異世界的“天外旅者”，聽起來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了。
“呵。”
“別告訴我你還沒有領悟出來那種技巧。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的‘霸王色’釋放出來時，會是什麼樣子了。”
艾斯德斯看向宇智波光的雙眼，和她對視了幾秒後，淺笑了一下，旋即輕吐了一口氣。
隨着這個動作，她身上的那股凜冽氣勢漸漸收斂起來，身上縈繞的氣焰也隨之沒入體內，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
另一邊。
布瑪好像剛剛反應過來，有點遲疑地看了看艾斯德斯，又擡頭看了一眼遠處剛剛撿起“格里芬”、往岸邊走來的紅髮，舉手提問：“那個……我想確認一下，剛纔是艾斯德斯小姐贏了對吧？”
“是的。”
宇智波光點頭。
“好耶！”
布瑪滿臉興奮地拍了一下手掌：“這下子，我們應該可以在這片大海上揚名了吧？畢竟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擊敗了紅髮香克斯，還是用他最擅長的劍術和‘霸王色’……不愧是小艾小姐，我們‘次元海賊團’真是太厲害了！”
“咳咳……我記得香克斯的懸賞金是46億，既然我們能擊敗他，那我們的懸賞，至少也該有40億吧？”
“……不是這麼算的。”
宇智波光啞然失笑：“別忘了，路飛打敗凱多以後，懸賞金也才30億……何況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尚短，和海軍方面完全沒有交集，他們搞不好還以爲我們是和紅髮一起打假賽，想要用這種方式刷懸賞金呢。”
真要把自己的頭像掛到世界政府的懸賞單上面，倒也不難——
只要劫掠一次“天上金”，保底就能有數億貝利的賞金。
而若是在聖地瑪麗喬亞，當衆毆打一次天龍人，乃至直接解決掉一批……
那“次元海賊團”之名，纔會真正意義上的傳遍大海，成爲讓世界政府感到顫慄的存在。
“不急，跟他們耍耍。”
另一邊。
紅髮終於回到了貝克曼等人身邊，向後者解釋了幾句。
看得出來，除了實力接近紅髮的貝克曼，紅髮海賊團的其他人，不太相信他真的輸了。哪怕紅髮本人給出了肯定答覆，還是有點將信將疑，覺得他是在故意讓招，謙讓“後輩”。
——事實上，真正謙讓的人是艾斯德斯，畢竟她都沒有動用自己的絕招“摩柯鉢特摩”。
理論上，紅髮就算能用見聞色提前預知到這一招，也沒有辦法躲過去，最多隻能用“霸纏”將自己的全身包裹起來，從而不被艾斯德斯在凍結時空的瞬間秒掉，但想要反殺，卻絕無可能。
而現在。
紅髮很坦然地接受了戰敗的結果。
在安撫了船員後，就和白鬍子一起，往宇智波光等人的方向走來。
“艾斯德斯小姐的實力，果然非比尋常，難怪能讓白鬍子讚譽有加。在下很是佩服。”
“呵。”
艾斯德斯嘴角輕撇，露出和麪對宇智波光時不同的冷笑：“你的實力雖然還不錯，但是跟小光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不足以讓我全力以赴。下次再切磋的話，希望你能比現在有所進步。”
“哦？”
紅髮看向了宇智波光：“宇智波副船長，果然也是一位強者，希望有機會能討教一二。”
“還有布瑪船長。”
“能招攬這麼多實力強勁的船員集於一船，您的器量和實力，一定也強到了莫名的地步。或許用不了多久，貴船團就會在這片大海上聲名遠揚，成爲第五位海上皇帝，甚至是超越皇級的海賊團，就像是當年羅傑做到的那樣。”
“……啊？我？”
布瑪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
宇智波光瞥了一眼這個藍髮少女的表情，暗覺好笑。
也是。
紅髮所說的話，纔是海賊世界的正常思維。能在這個世界身居高位的人，不管是海軍方面還是海賊方面，都擁有着不俗的實力。而船員比船長還強的例子，哪怕翻遍整個大海都找不到一個。
這時候，布瑪反倒囁喏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其實一點霸氣都不會，隨便來一個海軍小兵都能打死自己的話了。
“……我本來是想過來勸說白鬍子，阻止艾斯繼續追捕黑鬍子的。”
“但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有你們作爲艾斯的朋友出手，就算他被海軍抓住，想來也能被順利營救回來。”
“屆時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與我聯絡。”
紅髮繼續說道。
他並不打算留下來攙和此事。
宇智波光同樣沒打算邀請他一起參加“頂上戰爭”。
——作爲天龍人的後代，紅髮在這片大海上擔任的職責，更接近於一個調停者。在白鬍子團即將被海軍趕盡殺絕的情況下，他會出於朋友情分出來攔一手，但是要指望他一起向世界政府宣戰，卻也不太可能。
“對了。”
紅髮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宇智波光：“你們剛纔，好像是在討論‘天上金’對吧？
“關於這個，我倒是稍微知道一點情報，可以透露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