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是說我不會捅人?”
“我可不信你不會捅人,你現在我也不敢保證你沒捅過人。”
“我沒捅過人。”我立刻就說,我的確沒捅過,但我刺過。
“但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狗問題,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會討厭蘇青,竟然還想他去死。”
“你難道不想?他那麼對你,難道你都不會恨他?”
“不想,沒想過他去死,只是不希望他出現在我面前。沒到恨的程度,就是很煩他,只要他現在給我暴打一頓,我肯定不跟他計較了。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想他死?”
“聽你說反倒是覺得我小心眼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想他死,是因爲他傷害你了。有的時候女的就是那麼小心眼,不過你這麼想法其實挺危險的,是不是人家只要沒要了你的命你都不會恨人家?”
她有點失望的看着我。
“沒有,這得分情況不是?蘇青我不想他死,但是我也很想揍他。”我知道她這麼失望的意思,我本來就是仁慈,但又不是非常仁慈的人。
“聽說你們換了老闆?”
“是的,我們老闆剛剛來,您來的真是時候。”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的跟你們老闆打好關係呢,你們老闆在哪裡呢?”不遠處那個經理正跟一個女的在交流,昏暗中我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是這種不屑的語氣又讓我覺得不是那個人。
遠遠看着就覺得那個女的特別的傲慢,身後跟着兩名保鏢,還能看到她把墨鏡摘下遞給其中一個保鏢,然後跟着經理走向我,我瞬間就不自在了,難不成是找老子的?本來老子說好不喝酒的,跟麥英聊了幾句愣是被灌了好幾杯,不是很醉,但還是有點暈,有點難打起精神來。麥英還挺好,精神的在那裡看着我晃頭。
“這位就是我們的新老闆。”果然是來找老子的,暈乎乎的聽到經理介紹着說。可我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感覺有點臉熟。
然後就有人雙手抓住我的肩膀。“你幹嘛呢?”就聽到麥英吼道。“哦?是你?”是…是誰?
“姚森?”抓着我肩膀的人一個勁的晃我,聽着叫我名字應該是認識我的,但是剛剛看那個身影挺陌生的啊!“你把他灌醉?”她在質問麥英?
“我沒灌他。”麥英坦率的說。
“喂,沒死吧?”接着我又被扇了一巴掌,輕輕的拍着我的臉而已。但是,這語調我聽出來,真是的胡雯?
一想到是胡雯,酒就醒了一半,強打着精神看清身前的人,不正是胡雯?就是看着有點張狂?
“胡老闆跟我們老闆認識?”親眼看着胡雯一個勁的折磨我,經理表示有點看不下去了。
“我朋友。”我說。
“原來新老闆是你。”胡雯說的時候面無
表情,反正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不然呢?”我說。
“本來以爲又要打好關係什麼的了,現在想想不用了,反正我們關係那麼好。不過,你怎麼成了這的新老闆了?”
我微眯着眼看了看經理,經理立刻擦擦額頭的汗識相的離開。“有個傢伙要跟我賭賭場,結果我把他的夜總會給贏過來了。就是這麼簡單,我倒是好奇了,難道你還要跟市裡的所有夜總會歌舞廳的老闆打交道?”
“自然。不過,你不用,我想你也就是個甩手掌櫃,打算讓誰幫你管着,難不成你放心這裡的人幫你管?”
“我問問葛文海管不管。”我現在能信得過的只有葛文海了,而且他什麼都沒有,不夠他混的人現在在賭場都有一席之地了,總不能讓他丟臉。
“打算讓他管?他爲人也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對了,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吧?”
“嗯?”我一時不懂她問的什麼意思。
“你受傷了我和蟲哥一直沒空去看你,現在你都出院了,要不要蟲哥幫你教訓蘇青?”說到沒去看我的時候,看得出來她有點小尷尬。
“蟲哥的對手不是蘇青他老子?哪有空管我這些,這是我的事我自己管也好。”還以爲我是當初那個一有事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蟲哥幫忙的姚森?何況,蟲哥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蟲哥了,他現在的目標是整個城市的黑道吧?哪裡還像當初那麼有空的坐在幾臺機子前跟我商量對策,還別說突然就想起曾經了。
“嗯,蘇青的老子不好惹,已經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上了。”提到蘇青的老子胡雯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蟲哥的人嗎?”已經開始死人了嗎?我突然有點毛骨悚然。
“蟲哥不讓我跟你說,我還是說了,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被蘇青的老子給折磨死了。蟲哥也弄死不少那邊的了,兩邊的仇是結定了。”
“死點人不是很正常?”麥英叼着根菸,最無所謂的就是她了。她哪裡懂我們還是高中生的心理,她都混了多久了?也不是第一次聽說死人了。“就算現在不死,以後也會死,一個放高利貸的人根本不會跟你講大道理。”
“你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胡雯冷哼一聲嘲諷的說。
“也不是,但是就是比你懂得多一點。”麥英還挺挑釁的看着她,我印象中她們也不是很熟啊,更別說有仇了,怎麼就懟起來了?
“別這樣針鋒相對的!”我皺着眉頭看着她倆。“那蟲哥都安排好了嗎?”
“他這個可難辦了,不像易青,跟着易青的人都簽了合同,裡面明確的說明會有死亡,賠款多少,後果自負什麼的。”麥英又說。
“她說的沒錯,所以蟲哥現在是欠下很多條人命了。也招了不少仇家。”
胡雯也點了根菸,看起來有點煩躁
“那怎麼辦?”我又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順其自然的,反正死人招仇家
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像我們這種人,過得分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她看着像是無所謂,可我還是看出她眼裡的焦慮。
“別這樣。”我記得我剛開始接手賭場的時候,睡睡覺都會驚醒,生怕窗外不時飛進來一個子彈把我腦門給炸了。蟲哥現在也是這樣子?“會好的。”我說,其實我自己也不信,現在纔剛剛開始能好哪裡去呢?
“呵。”她揚起嘴角笑了笑,聽着不知道是不是嘲諷的意思。“你現在接手這個夜總會沒危險吧?”
我搖搖頭,“暫時沒發現危險,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姚森。”每次別人一冷靜的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就會慌,那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
“我聽蟲哥說了,易青要爲難,對嗎?”她盯着我的眼睛問我。
“如果那也算是爲難的話,那就對了。”我說。“不過就是考驗而已,跟學校一樣啊,在學校要考試,工作要考覈不是?”我不知道我說這一大串幹嘛,爲了讓她不擔心?
“那個很難過關的,還有可能…”她沉默了,我也沒問,她繼續說了,“還有可能會死,你知道嗎?”
“知道。”沒人告訴我,但我猜到了。“只要蟲哥現在陷入如此混亂的地步,難道我就不應該做點什麼?如果我通過了,蟲哥這邊會有不少人來合作吧?”
“難道你想犧牲自己的性命做這些嗎?”
“誰說他一定會死了?那幾率很低的好嗎?”麥英倒是聽不下去了。
“呵!”胡雯又冷哼,“機率很低嗎?現在蘇家那邊應該也知道了吧?他們會願意白白的這條路線讓給姚森?到時候爲了搶這條路線,不給姚森通過,他們肯定會出手吧?一到逼不得已他們會不會就把姚森給幹了呢?還有,易青你我不是不清楚他,他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
面對胡雯的質問,本次理直氣壯的麥英,臉色竟然變了好幾遍,最後特別的難看。“你當着姚森的面說這些是想怎麼樣?讓他打退堂鼓嗎?那對你們這個剛剛成立的小幫派有什麼好處?你們現在正是需要姚森的好時候不是?”
“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姚森去死嗎?小幫派如何?總好過你這條狗吧?易青養的一條狗,隨時可以捨棄,爲了不讓自己被捨棄,就算是什麼都知道也不願意告訴姚森,不是嗎?”胡雯的語言咄咄逼人。
麥英面露猙獰,發現我措愣的看着她,她僵硬的把臉擰開不讓我看,但是我懶得出來她很生氣。
“這都是一個人的責任,我不怪她,而且我自己也決定了,我要去,所以你們別吵了,這都是我自己的事。而且,事情可能就沒有你們講的那麼複雜呢?怎麼就會死人呢?你看,蟲哥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嗎?”我說。
“那是因爲他需要這次的機遇啊,你傻啊!”麥英說,胡雯沉默不語。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覺得蟲哥不會就這麼看着我去送死的。
(本章完)